不對勁,姐姐很不對勁。
換作以前,他這樣跟她說話,她一定會反駁,并且列舉出一二三等一堆的大道理,來教育他。
但今天沒有。這說明什么?
唐璽你還有?
有點刺激了,姐姐來北京不是才兩周嗎?
唐歡什么我還有,閉嘴別瞎說。
但她明顯是心虛了,頭不自然地別到一邊,掩飾住自己的眼神,順手開了電視。她動作做得自然,如果是一般不熟悉的,不會發(fā)現(xiàn)這點,唐璽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親弟弟,她的習(xí)慣瞞不住他。
唐璽誰呀?長什么樣,有沒有今天那個大方?什么時候叫出來給我看看。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唐歡聽得心煩,揮揮手想將他給打發(fā)了。
唐歡沒誰,你趕緊收拾好睡個午覺去。
唐璽還是學(xué)生,每天不管有多晚雷打不動都得有個午休,因此沒纏著她多久就回房睡覺去了。
留唐歡一個人在客廳,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她覺得弟弟說的也有點道理,可她不喜歡年下,一想到跟她買貓的那個人整天和唐璽似的纏著自己就渾身不得勁兒,還是算了吧。
至于周聞,她還可以再觀望觀望。
就是這樣,想通了的唐歡也回房了,一覺睡到晚上被叫醒。
家里沒有吃的,唐璽餓了只能點外賣,隨便挑了份口碑還不錯的,嘗了一口竟然難以下咽。他沒辦法,只好去冰箱翻了又翻,找到點食材煮了面,煮好去敲門叫唐歡起來。
“咚,咚。”
唐璽快起來吃飯。
門內(nèi)毫無動靜。
唐歡就是這樣,在自己家,又有家人尤其是弟弟在的話,很難將睡夢中的她給叫醒。
所以她的網(wǎng)絡(luò)id里面的睡不醒,其實是她自己。
唐璽歡歡!
敲門聲變得激烈起來。
唐璽吃了飯再睡啊。
唐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聽見弟弟無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摸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jīng)快八點了。
她胃不是很好,又是發(fā)生過一覺睡到凌晨十二點沒有吃飯,半夜胃疼的事,所以他著急是正常的。
唐歡來了。
她沖門外喊道。
房間沒光,摸索著開了臺燈過后聽到一陣腳步聲,唐璽又來敲門了。
唐璽我能進來嗎?
唐歡低頭看了看自己,睡的是午覺,衣著很完整,沒有需要避諱的地方。
唐歡進唄。
開門聲和面香同時沖擊著她的大腦,唐歡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同時有了響應(yīng)。
唐璽把面給她端到床頭柜上她的面前放著,筷子放她手里。
唐璽吃完喊我。
也沒看她是什么表情,一溜煙回到了客廳。
所以說,周聞對他誤解很大。
但是沒關(guān)系,唐璽本來也不喜歡他,能不能轉(zhuǎn)正成為他姐夫還難說。
唐歡也不著急,任何事情肚子填飽再說。
弟弟煮的面還不錯,她很給面子地吃光了,并自覺承擔(dān)了洗碗的責(zé)任。唐璽不讓她干,她就不許他去貓舍給她幫忙。
唐歡對弟弟的拿捏精準有效,三言兩語就哄得他乖乖聽話,就和家里兩只狗狗一樣。
不過,唐璽覺得和它們比,他的地位還是要高一點的。等以后有了姐夫,姐夫排第四去。
吃好晚飯,姐弟倆去樓下逛了會兒超市,畢竟唐璽要在這邊待將近兩個月,有很多必需品要添置。拎著購物袋出來,唐歡突然說想吃個烤冷面。
這也是唐璽經(jīng)常從學(xué)校門口給她帶的零食之一。
唐璽你上去等著。
他把購物袋給了姐姐,將她往回家的方向推。而唐歡真就一個人上去了,少年人多跑一跑,有利于身體健康,他在福建也經(jīng)常這樣,她不擔(dān)心。
唐璽一開始是小跑的,兩邊街景從他眼中快速倒退,然后消失,漸漸的他感受到北京與福建不一樣的地方。
放緩了步子,他進入一條煙火旺盛的胡同。
唐璽這里不錯,也不知道她來過沒有。
一邊嘀咕,一邊搜尋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帶回去。少年思想單純,他是如何對待姐姐的,就以同樣的標準要求未來的姐夫。比如出來給她買冷面,他就不會只帶冷面,看到好吃的都會想著給她帶一份。
這不難,但只有把人放在心尖尖上才會如此對待。
唐璽這是什么,這好吃嗎?
他在一個小攤前面站著,好奇地往里探著頭,但不敢貿(mào)然嘗試。
突然前面買好了的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躊躇不前,好心提醒道:
“糖耳朵,這好吃的?!?/p>
那人有一口不太明顯的東北口音,聽起來還有點耳熟。
作者演唱會期間暫時單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