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在看到“小鯉魚”這個稱呼時就已經(jīng)知道這條短信是誰發(fā)來的,他們看著司敬野眼底滿是擔(dān)憂。司敬野低著頭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手機號,他為什么知道我上高三!對對不是他,肯定不是他!”當(dāng)司敬野再抬起頭時眼睛已然發(fā)紅,霍子賢在思考短信中的“那個小子”是誰,發(fā)起疑問:“你們看這里面的‘那個小子’是指誰?如果這條信息真的是那個人發(fā)的,我和小于他知道,那他就多余說這一嘴,路和阡在你身邊玩這么久了也不可能啊,那還有誰?”于以瀟詢問司敬野:“敬野哥你最近有和誰走得近嗎?”司敬野搖了搖頭?;糇淤t忽然想到:“唉!不還有你那個弟弟嗎!阿野你和你那個弟弟有血緣關(guān)系嗎?”“沒有啊。”“那就對了,這人估計就是說你那個弟弟呢?!庇谝詾t表示肯定,司敬野聽到于以瀟的話十分震驚張了張嘴:“不能吧!”
?M 國的一處莊園內(nèi)
一個儒雅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消息已讀的標(biāo)志勾勾唇,看向落地窗外的璀璨夜空自言自語:“我親愛的小鯉魚啊,你自由的時間快到了呢!”
司敬哲和高任衍走出食堂,“對了哲哥你是要去拿校服對吧?走走走,我?guī)闳ィ 睕]等司敬哲回答,高任衍就先一步走到了司敬哲的前面。司敬哲看他興致昂昂的樣子,也就沒多說什么,就跟在他身后。高任衍后退幾步到司敬哲的旁邊壓低了聲音警惕地道:“我可提醒你啊,這教務(wù)處的玲姐可是一個爆炸辣椒!一點就炸,你小心點,今天我就來給你打個樣!”
到了教務(wù)處的門前,高任衍深吸一口氣,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敲門,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頭頂爆炸頭,身穿碎花連衣裙的中年女人,高任衍在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將她是個爆炸辣椒的事情全部拋之腦后,發(fā)出了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玲姐你是發(fā)脾氣發(fā)多了頭發(fā)也跟著炸了嗎?還是說你是要去收租???”本來就在因為要上班就煩的玲姐,在聽到這句極具嘲諷意思的話,憋在心底的小火苗被高任衍澆了一把油,瞬間爆炸燃至全身,“兔崽子!活膩歪了?本來就煩,你是想開學(xué)第一天就被叫家長嗎!”玲姐頭頂著火,憤怒地用手指著高任衍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恨不得把他的嘴撕爛。高任衍看玲姐那架勢緊急剎車:“別別別,玲姐錯了錯了,我來這有事有事!”玲姐聽到他找自己有事,停止了攻擊站好,扒拉了兩下頭發(fā)問:“什么事?”高任衍指著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司敬哲:“他,新轉(zhuǎn)來的,要高二校服!”玲姐上下打量了眼司敬哲“跟我來吧?!?/p>
玲姐走到走廊盡頭的一處門前,從兜里拿出一串鑰匙,司敬哲在她身后看著她比了一個又一個的鑰匙,終于是將這扇門給打開了,真不容易。
門緩緩打開,門內(nèi)一片漆黑,玲姐伸進一只胳膊,摸了摸,只聽“咔嗒”一聲,房間內(nèi)明亮了起來,玲姐打量了一圈這個雜亂的房間,在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個落灰了的大箱子,玲姐蹲下身來將箱子上的灰擦干凈,沖著門口喊:“那個新生,你要180的還是185的?”司敬哲想了想,回道:“185的吧,謝謝玲姐!”玲姐拿出一件185的校服,被上面的灰塵嗆得直咳嗽,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塵,走出雜物間,將校服遞到司敬哲的面前:“今天拿回去試試,不合適再來找我?!彼揪凑芙舆^校服點點頭:“謝謝玲姐?!绷峤銣?zhǔn)備回到教務(wù)處,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靠在墻上的高任衍,翻了個白眼,吐槽:“沒個正形兒,看看人家多有禮貌!”說完越過他,被攻擊到的高任衍,對著玲姐的背影進行了十五秒的無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