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粉末灑落,木屑紛紛從屋上揚下。
眾人只聽屋頂有人一聲悶哼,緊接著又是一陣木板碎裂聲響,兩段碎木板當頭向著王瞳明與渡坎道人二人頭上劈去。
見木板臨頭,二人雙雙收掌,再揮擊向上,將板子震成三四節(jié)。
“啪”“啪”兩聲,在屋頂斷落的破洞之上炸響。兩道火光閃現(xiàn)。
兩顆鉛丸分射二人,熱武器所射出的,飛行速度不是冷兵器弓弩之類射出所能相比的,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登臨面前。
千鈞一發(fā)之機,渡坎道人終是反應了過來,右手一揚,袍子罩住鉛丸,一手“袖里乾坤”的起式擺出,但時間已然不足,袍子只是晃動了三周,鉛丸就直接打入了渡坎道人體內(nèi)。
但那三周終不是無用功,雖未能脫將鉛丸攔下,當然也不太可能,但依舊讓那鉛丸橫移了幾分,終入了肩膀之中,頓時,肩頭藍白二色的道袍化為猩紅之色,細看血肉已經(jīng)有些反卷。
渡坎被打中后,面色蒼白,勝霜如雪,指尖顫抖間快速點落封住了肩頭穴位,使其不再外流。
反觀王瞳明那邊,他自然還沒有渡坎道人的那份反應力,只能將手抬起,掌心向外,罡氣護手。
鉛丸打入手掌, 若猛獸般撕開罡氣,但被王瞳明一身橫練的外家“銅皮鐵骨”的功夫所止, 手心出一個大洞后,未能射穿,只是血流涌柱,片刻不止。
在二人全力抵擋子彈的同時,眾人都齊齊望向了破洞之外。
洞外,幾束光華照落在廳堂內(nèi),兩道被光反照著映的發(fā)黑的身影,手各自拿著一把火銃。
火銃顯是剛剛射過,槍口處還冒著青煙,見二人正要裝彈,李青衣?lián)]手從懷中打出一批銀針。
天女散花般的銀針直擊兩人,但他們卻不躲不閃, 數(shù)枚銀針扎在身上。
針尖刺中他們的衣體,沒有像預想那樣破體而入,只是刺殘了那一身的衣服,離奇的是,衣服爛了但沒半點皮肉露出。
正疑惑間,那被天樞派掌門郭長慶叫作王師弟的,便是打瞎書生雙眼的那位,名叫王管。
王管定睛一看,見他衣下事物好像反射出了黑森森的冷光,不由叫到:
“他們都被甲了!”
“卡”
又是一聲,屋頂再一次被打出個洞,一只飛爪直接 甩向了小木盒,一發(fā)鉛彈也隨之而出奔崔昭來。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雖是有驚,但是無險,但那抓鉤已然勾著放著《有極》的盒子拖去了屋頂。
幾位家主與掌門全都醉心于打斗,對幾下的兔起鶴落有些措手不及。
眼見《有極》被人奪去,個個展開輕功,從大門出去躍向屋頂,而鄧離與明竹道人飛身從那黑衣人破開的洞中躍出,搶了余人一步先。
黑衣人其實在動手的一瞬,就已經(jīng)被幾家門主的弟子所困,但弟子們懼他們武藝精強,且有火銃這等兇器,黑衣人們也懼他們?nèi)硕鄤荼姡卤蝗撕K退馈?/p>
弟子們見掌門紛紛從堂內(nèi)躍上屋頂,不禁像有主心骨一樣士氣一振
但若是要說驚訝,那心中最為驚訝的那非王管莫屬。
黑衣人中,一位眼纏白緞的書生,可不就是那日酒樓上的書生嗎?大驚下呼喝出聲:
“是你!”
原本那書生在頂上聽見他在下邊說自己這伙人被甲時,就已經(jīng)感覺聲音有些耳熟,再聽之下,當場就認出了來人,對著身畔的人道:
“師父!那方才那出言之人,就是打瞎您徒兒一雙眼之人。
被叫師父的那人同樣一身黑衣,一手正拿著木盒,另一手拿著飛爪,一看就知是適才飛爪取經(jīng)之人,只見他聽聞后眼中寒芒一閃,盯上了那王管。
PS:作者近日有點被凡塵俗事所擾,無奈下少更百字。質(zhì)量有可能會有些許下降,望諸位讀者大人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