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熄滅的瞬間，宋慈溪的手指還懸在屏幕上空，那條神秘信息像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臟。沈川站在她身后，眉頭緊鎖。

　　“你覺得這背后是什么意思？”他低聲問。

　　“劇本……”她喃喃，“我從不相信巧合。”猛地起身，抓起外套，眼神凌厲：“我們得回警隊。”

　　兩人驅(qū)車趕回刑警大隊時，夜色已深，城市霓虹在窗外流淌成模糊的光帶。沈川沒有多問，他知道，宋慈溪一旦下定決心，說明她已經(jīng)看到了某些蛛絲馬跡。

　　會議室內(nèi)，投影儀正播放著星海科技的資金流向圖。年輕的警員小林指著屏幕上的幾個紅點：“這幾筆境外轉(zhuǎn)賬金額巨大，而且頻率很高，幾乎每個月都有。”

　　宋慈溪走過去，手指輕點屏幕：“查一下這些賬戶的最終歸屬人?！?/p>

　　“已經(jīng)在查了?！毙×贮c頭，“但很難追蹤，資金經(jīng)過多重洗白，最后都流入了一個名為‘晨曦基金會’的非營利組織。”

　　“晨曦基金會？”她皺眉，“聽起來和陽光兒童救助基金會很像?！?/p>

　　“是的?！鄙虼ń涌?，“我們查過，這兩個基金會的注冊地址都在B市，相隔不到兩個街區(qū)?！?/p>

　　宋慈溪沉思片刻，忽然開口：“把所有涉及星?？萍嫉陌讣Y料調(diào)出來，包括秦剛父親案。”

　　警員們迅速行動，打印機吐出一疊又一疊卷宗。宋慈溪翻閱著，目光逐漸凝重。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她的聲音低而冷靜，“秦剛父親的犯罪集團，表面上從事地下博彩和毒品交易，但他真正的‘生意’，其實是人口販賣?！?/p>

　　沈川眼神微變：“你是說失蹤的人？”

　　“沒錯。”她翻開一份內(nèi)部通報，“最近半年，A市有十三起人口失蹤案，其中五起與秦剛父親案有關(guān)聯(lián)?！?/p>

　　小林愣?。骸翱赡切┦й櫚覆皇嵌急痪浇Y(jié)案了嗎？”

　　“是因為證據(jù)不足?！彼未认渎暤?，“但如果我們現(xiàn)在重新審視這些案子呢？”

　　沈川點頭：“那就從第一個失蹤者開始?！?/p>

　　幾小時后，他們找到了第一份關(guān)鍵線索。

　　失蹤者名叫李明，24歲，曾是星?？萍糣R項目的志愿者。他的最后一筆銀行記錄顯示，他在失蹤前三天收到一筆來自晨曦基金會的匯款，金額為三萬元。

　　“這筆錢不是工資?！彼未认⒅娔X屏幕，“而是封口費?！?/p>

　　“如果他是被收買的證人，那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沈川低聲問。

　　他們繼續(xù)追查，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失蹤者都曾在某個時間點接觸過星海科技或晨曦基金會，并且都有類似的異常資金流動。

　　“這不是普通的黑市交易。”宋慈溪緩緩道，“這是系統(tǒng)性掩蓋?！?/p>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技術(shù)員匆匆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剛剛破解的加密文件：“我們截獲了一份加密郵件，發(fā)件人署名是‘觀察員’，內(nèi)容只有短短一句話：‘別碰晨曦，否則后果自負(fù)?！?/p>

　　空氣驟然凝固。

　　“觀察員……”宋慈溪重復(fù)一遍，眼神鋒利如刀，“看來，我們的對手終于露面了。”

　　沈川沉默了幾秒，忽然轉(zhuǎn)身對技術(shù)員下令：“給我查這個觀察員的身份，還有，把晨曦基金會的所有關(guān)聯(lián)企業(yè)和人員名單列出來?！?/p>

　　“明白！”

　　與此同時，宋慈溪打開了超級審判長成長系統(tǒng)的界面。

　　【技能解鎖成功：黑客技術(shù)Lv.1】

　　【任務(wù)提示：深入調(diào)查晨曦基金會，找出其真實運作模式】

　　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系列數(shù)據(jù)流——郵箱服務(wù)器、IP地址、加密協(xié)議……她輕輕一點，指尖仿佛穿透了虛擬世界。

　　數(shù)分鐘后，她的瞳孔猛然收縮。

　　“沈川?！彼穆曇衾飵е种撇蛔〉恼痼@，“晨曦基金會的幕后操控者，竟然是……秦剛的父親?！?/p>

　　沈川猛地抬頭：“不可能，他已經(jīng)入獄了?！?/p>

　　“但他仍然在操控這一切?！彼龑⑵谱g的信息投射到大屏幕上，“他通過中間人操控基金會，而這家基金會，正是星海科技的真正出資方?！?/p>

　　沈川的臉色變得難看：“也就是說，即便秦剛父親被捕，這場實驗也沒有停止?！?/p>

　　宋慈溪緩緩點頭：“反而更加隱蔽了?！?/p>

　　“我們必須把這些信息公開?！鄙虼ㄎ站o拳頭，“公眾有權(quán)知道真相。”

　　“不能貿(mào)然行動?！彼潇o地分析，“他們既然敢留下這些痕跡，說明他們不怕暴露。我們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jù)，才能徹底摧毀它?！?/p>

　　沈川沉吟片刻，點頭：“好，我們分頭行動。我去聯(lián)系內(nèi)線，你去查那個離職員工的情況?！?/p>

　　“我已經(jīng)約好了見面?！彼未认酒鹕?，語氣堅定，“明天上午十點，在南岸碼頭?！?/p>

　　夜風(fēng)穿過百葉窗，吹動了桌上的資料。宋慈溪低頭看著那份失蹤者名單，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這些人，真的只是“失蹤”了嗎？還是他們都成了某種實驗的一部分？

　　第二天清晨，宋慈溪如約來到碼頭。霧很大，遠(yuǎn)處的船只輪廓模糊不清。

　　她靠在一艘廢棄貨輪旁，等待目標(biāo)現(xiàn)身。幾分鐘后，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小心地走近。

　　“你是宋法官？”他壓低聲音。

　　“是我?！彼c頭，“你能提供什么信息？”

　　男人猶豫了一下，遞給她一個U盤：“這里面是我們內(nèi)部測試的一段錄像。他們在用VR模擬現(xiàn)實，誘導(dǎo)志愿者產(chǎn)生極端情緒反應(yīng)，從而研究人類在極限狀態(tài)下的心理變化?！?/p>

　　宋慈溪接過U盤，心跳加快：“你還記得那些志愿者后來怎么樣了嗎？”

　　“不記得全部名字?！彼麚u頭，“但我記得一件事——每一個實驗結(jié)束后，他們的記憶都會被清除，然后被‘轉(zhuǎn)移’。”

　　“轉(zhuǎn)移？”她皺眉，“什么意思？”

　　男人咬了咬牙，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人說，他們?nèi)チ肆硪粋€地方，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p>

　　宋慈溪心頭一凜：“另一個地方……”

　　這時，男人突然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我不能再說了，他們可能在監(jiān)視我們?！?/p>

　　他說完便快步離開，消失在濃霧中。

　　宋慈溪站在原地，手心攥緊了U盤。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碰到了某個不該觸碰的東西。

　　而對方，也早已察覺。

　　回到警隊后，她立刻插入U盤，打開那段錄像。

　　畫面中，是一個年輕人躺在實驗艙內(nèi)，頭戴VR設(shè)備，面部表情痛苦扭曲。耳機中傳來低沉的聲音：“你看到的不是現(xiàn)實，而是你的恐懼?！?/p>

　　幾秒鐘后，年輕人突然劇烈抽搐，隨后沒了動靜。

　　監(jiān)控數(shù)據(jù)顯示，他的腦波在那一刻完全紊亂，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精神層面的“死亡”。

　　宋慈溪關(guān)掉視頻，深吸了一口氣，這不僅是一場實驗，這是謀殺。

　　她抬起頭，看向正在查看晨曦基金會資料的沈川。

　　“我們得見一個人。”她語氣冰冷，“一個能告訴我們‘另一處實驗地點’的人。”

　　沈川回頭，眼神銳利：“誰？”

　　“秦剛的母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