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倒下的那一刻,宋慈溪的呼吸依舊平穩(wěn),但她的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沈川身上。
他靠在墻邊,左手捂著腹部,指縫間不斷滲出鮮血。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布滿冷汗,嘴唇干裂,眼神卻依舊堅定。
“你……沒事吧?”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虛弱的笑意。
宋慈溪沒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身,迅速解開他的外套和襯衫。傷口很深,是被軍刀劃開的,邊緣不規(guī)則,血流不止。她皺起眉頭,心中已有判斷:內(nèi)出血嚴重,若不及時處理,沈川撐不過半小時。
“別說話,保存體力?!彼吐曊f,手指輕輕按壓傷口周圍,試圖減緩出血速度。
沈川苦笑了一下,“我……好像沒那么嬌貴。”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一軟,幾乎要滑倒在地。宋慈溪一把扶住他,將他靠穩(wěn)在墻上,隨后迅速環(huán)顧四周。廢棄工廠里空蕩蕩的,除了昏迷的敵人外,沒有任何可用的醫(yī)療設(shè)備或藥品。
手機?她摸向口袋,卻發(fā)現(xiàn)剛才戰(zhàn)斗中手機早已不知去向。通訊中斷,無法呼叫支援。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沈川的脈搏越來越弱。
就在這時,一個機械般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宿主重要伙伴生命垂危,請選擇是否接受任務(wù)“救治沈川”,成功可獲得“神級醫(yī)術(shù)”獎勵。】
宋慈溪瞳孔微縮,心跳加快。
“接受!”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剎那間,一股暖流從腦海深處涌出,順著神經(jīng)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指尖微微顫抖,仿佛突然掌握了某種神秘的知識與技巧。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沈川體內(nèi)的血液流動、器官狀態(tài),甚至能看到那條破裂血管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氣,快速撕開自己的上衣下擺,用牙齒咬住一端,雙手拉緊,做成簡易止血帶。她熟練地將止血帶纏繞在沈川腹部傷口上方,用力收緊,以減緩血液流失。
接著,她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火機點燃的火焰上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邊緣的碎肉和異物。每一步都極其精準,沒有絲毫猶豫。
沈川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宋慈溪一邊操作,一邊輕聲說:“忍一下,馬上就好。”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一塊干凈手帕,折疊成紗布狀,緊緊按壓在傷口中央,然后用另一段布條將其固定。做完這一切,她立刻檢查沈川的生命體征——脈搏比之前稍強了一些,但仍不穩(wěn)定。
她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
她必須找到更合適的治療環(huán)境和藥物。
她站起身,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輛黑色SUV上。那是陳九的手下開來的車。她迅速走過去,拉開駕駛座門,發(fā)現(xiàn)鑰匙還插在點火孔上。
她沒有猶豫,一腳踹斷方向盤鎖,發(fā)動車子,回到沈川身邊,將他小心地扶進副駕駛座。
車子駛出廢棄工廠,沖入夜色之中。
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飛速掠過,車內(nèi)一片沉默,只有儀表盤發(fā)出輕微的滴答聲。
宋慈溪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始終搭在沈川手腕上,監(jiān)測著他的脈搏變化。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棟老舊公寓樓前。
這里是沈川租住的地方。
她扶著他走進房間,將他放在沙發(fā)上,隨即打開冰箱,翻找冰袋和純凈水。她將冰袋敷在他額頭,又用濕毛巾擦拭他的頸部和手臂,幫助降溫。
然后,她開始準備針灸工具。
她從隨身包里取出一套銀針,用酒精棉球仔細消毒后,閉目凝神片刻,緩緩睜開眼。
第一根針,刺入膻中穴。
第二根,進入足三里。
第三根,落在合谷。
每一針落下,沈川的身體都會輕微抽動,但呼吸逐漸趨于平穩(wěn)。
十幾分鐘后,宋慈溪收起最后一根銀針,長出一口氣。
沈川的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你還活著。”她低聲說。
他嘴角牽動了一下,聲音微弱:“你……也活著?!?/p>
兩人對視片刻,沈川忽然笑了,“沒想到,你還會這手。”
“現(xiàn)在會了。”她說。
沈川想坐起來,卻被她按住肩膀,“別亂動,至少躺兩個小時?!?/p>
他點頭,目光落在她臉上,認真地說:“謝謝你?!?/p>
宋慈溪沒有回應,只是默默收拾銀針,放回包中。
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
良久,沈川忽然開口:“他們不會就這么罷休的?!?/p>
宋慈溪抬起頭,看著他,“我知道?!?/p>
“陳九背后的人是誰?”
“還沒查出來?!彼D了頓,“但他不是終點?!?/p>
沈川嘆了口氣,“看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宋慈溪站起身,走向窗邊,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遠處的城市燈火依舊明亮,像是永不熄滅的希望。
“只要他們敢來,我就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p>
她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沈川望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心里踏實了許多。
這一晚之后,沈川的身體狀況逐步恢復。
但與此同時,A市的局勢卻愈發(fā)緊張。
法院內(nèi)部開始出現(xiàn)針對宋慈溪的調(diào)查,匿名信源源不斷地寄往紀檢部門,指控她濫用職權(quán)、干涉審判程序。盡管有副院長和部分法官為她辯護,但她明顯感受到來自高層的壓力。
而警方那邊,沈川帶領(lǐng)隊伍追查陳九背后的勢力,卻發(fā)現(xiàn)線索如同蛛網(wǎng)一般錯綜復雜。所有涉及此案的關(guān)鍵人物,要么失蹤,要么死亡,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一座老式鐘樓前。
宋慈溪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某天深夜,她在辦公室整理案件資料時,系統(tǒng)再次響起:
【任務(wù)更新:發(fā)現(xiàn)目標人物身份,獎勵:神級推理能力?!?/p>
她沒有猶豫,直接接受任務(wù)。
下一秒,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系列信息片段:時間、地點、人物關(guān)系……像拼圖一樣迅速組合。
她猛地站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沖。
沈川接到電話時,正躺在病床上看監(jiān)控錄像。聽到她的聲音,他立刻翻身坐起。
“你確定?”他問。
“確定。”宋慈溪語氣冷靜,“那個穿灰風衣的男人,是二十年前‘秦剛案’的主審法官——林澤。”
沈川愣住了。
林澤?那個當年因為“證據(jù)不足”而判秦剛緩刑的老法官?
他已經(jīng)退休多年,據(jù)說隱居在城郊一處療養(yǎng)院。
宋慈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要去找他?!?/p>
沈川沉默幾秒,低聲說:“我和你一起去。”
掛斷電話后,他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動作緩慢卻堅定。
他知道,這一次,他們面對的可能不只是某個組織,而是一整個隱藏在法律陰影下的龐大網(wǎng)絡(luò)。
而宋慈溪,已經(jīng)走在揭開真相的路上。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城市依舊喧囂。但屬于他們的戰(zhàn)場,才剛剛開始。
沈川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臉色雖仍蒼白,但已不再像方才那樣瀕臨死亡。宋慈溪坐在他對面的舊沙發(fā)上,手里翻著那張模糊的照片——灰風衣男人站在鐘樓前的身影,在她腦海中不斷放大、重疊。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緣,眉頭緊鎖。
“你確定是他?”沈川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警覺。
“是?!彼未认Z氣篤定,“系統(tǒng)不會出錯?!?/p>
沈川沉默片刻,忽然輕笑了一聲,“林澤……那個老法官,當年判秦剛緩刑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老糊涂了?,F(xiàn)在想來,或許不是他判錯了,而是有人讓他這么判的?!?/p>
宋慈溪沒有接話,只是將照片輕輕放在桌上。
窗外夜色沉沉,城市依舊喧囂,可他們心里都清楚,真正的敵人已經(jīng)浮出水面。而接下來要面對的,不只是一個退休的老法官,而是整個盤踞在法律陰影下的龐大網(wǎng)絡(luò)。
“明天一早,我去療養(yǎng)院。”她說。
沈川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落在療養(yǎng)院斑駁的石板路上。宋慈溪一身便裝,戴著墨鏡,神情冷峻。沈川拄著拐杖走在她身后,臉色比昨晚好了許多。
接待處的護士登記后,遞給他們一張訪客卡,“林老今天精神不錯,不過身體狀況不穩(wěn)定,請盡量簡短些?!?/p>
宋慈溪接過卡片,點頭致謝。
兩人沿著長廊前行,兩側(cè)是一間間安靜的病房。林澤住在最盡頭的單人房,門虛掩著。
推門進去時,老人正靠在床上看書,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宋慈溪身上時,微微一頓。
“我猜到你會來找我?!彼ひ羯硢?,卻透著幾分從容。
宋慈溪沒有寒暄,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二十一年前,秦剛案的判決書是你簽的?!?/p>
林澤合上書,眼神深邃,“是?!?/p>
“為什么?”沈川開口,語氣不重,卻帶著質(zhì)問。
林澤嘆了口氣,“因為我被威脅了。”
宋慈溪瞳孔微縮,手指收緊。
“他們告訴我,如果我不簽字,我的家人就會死?!绷譂傻穆曇舻统?,仿佛從記憶深處傳來,“我不是不怕死的人,但我怕他們拿我的孫子開刀?!?/p>
“誰?”宋慈溪追問。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林澤搖頭,“但我見過一個人,穿著灰色風衣,戴著手套,說話很冷靜。他說,只要我按他們的意思判,就不會有人受傷。”
宋慈溪盯著他,眼中閃過一抹銳利,“那你后來有沒有再見過他?”
林澤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三年前,我在醫(yī)院復查時又見到他一次。他站在我病房門口,只說了一句話:‘別忘了你是誰。’然后就走了。”
宋慈溪和沈川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離開療養(yǎng)院后,兩人回到警局,調(diào)取了過去二十年所有與秦剛家族有關(guān)的案件記錄。隨著資料越查越多,一個隱藏極深的幕后組織逐漸浮出水面——“正義聯(lián)盟”。
表面上,這是一個致力于推動司法改革的民間團體,實則操控多個關(guān)鍵崗位,甚至影響過幾次重大判決。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個組織的核心成員名單里,赫然出現(xiàn)了現(xiàn)任法院副院長的名字。
“我們不能再等了?!鄙虼粗娔X屏幕上的資料,低聲說,“他們已經(jīng)在布局,如果我們不動手,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p>
宋慈溪沉默良久,最終開口:“我們必須找到證據(jù)?!?/p>
當晚,她在辦公室加班至深夜,系統(tǒng)再次響起:
【任務(wù)更新:潛入“正義聯(lián)盟”總部,獲取核心證據(jù),獎勵:神級推理能力升級?!?/p>
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任務(wù)。
下一秒,腦海中涌現(xiàn)出大量信息碎片,像是某種加密文件正在解碼。她閉上眼,任由那些信息在腦海里重組、拼接。
當她睜開眼時,瞳孔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知道他們在哪?!彼吐曊f。
沈川接到電話時,正在整理傷員名單。聽到她的聲音,他立刻翻身下床,“我馬上過來?!?/p>
凌晨三點,兩人驅(qū)車來到城郊一處廢棄的檔案館。這里曾是市法院的舊址,十年前因火災關(guān)閉,如今早已荒廢。
宋慈溪推開銹跡斑斑的大門,里面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霉味。
她打開手機電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沈川跟在她身后,一手扶著墻,一手握緊槍。
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一間密室門前。門上裝有電子鎖,密碼未知。
宋慈溪蹲下身,仔細觀察鎖孔,隨后取出一根細鐵絲,熟練地插入其中。幾秒鐘后,咔噠一聲,門開了。
房間內(nèi)擺滿了文件柜,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城市地圖,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幾個重點區(qū)域。
宋慈溪快步走向角落里的保險箱,輸入一串數(shù)字——正是林澤提供的線索組合。
保險箱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十份機密檔案。
她翻開第一份,心跳驟然加快。
那是關(guān)于秦剛案的原始調(diào)查報告,詳細記錄了當時警方掌握的所有證據(jù)。而最關(guān)鍵的一條,是關(guān)于一名匿名線人的供詞——這名線人曾親眼目睹秦剛埋尸,并提供了具體地點。
然而,這份供詞從未出現(xiàn)在正式庭審記錄中。
“他們把證據(jù)銷毀了?!鄙虼ㄒа赖?。
宋慈溪繼續(xù)翻閱,直到一份檔案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超級審判長成長系統(tǒng)”的開發(fā)日志。
她愣住了。
原來,這個神秘的系統(tǒng)并非偶然出現(xiàn),而是某個組織為特定人選量身打造的能力增強工具。目的,是為了對抗“正義聯(lián)盟”。
“所以……我是被選中的。”她喃喃自語。
沈川皺眉,“什么意思?”
宋慈溪沒有回答,而是迅速將檔案拍照備份,放入背包。
“走。”她說。
兩人離開檔案館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遠處的城市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
回程途中,宋慈溪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法醫(yī)中心發(fā)來的最新報告。
“沈川,”她低頭看著信息,語氣忽然變得凝重,“我們之前擊斃的那個叫陳九的殺手,DNA匹配到了一起未結(jié)懸案。”
沈川猛然抬頭,“哪一樁?”
“七年前,一位年輕女法官的死亡案?!彼未认ы此?,“她是第一個拒絕‘正義聯(lián)盟’要求的法官?!?/p>
沈川瞳孔一縮。
宋慈溪繼續(xù)說:“他們殺她,是因為她不肯配合。而現(xiàn)在,他們也想讓我消失。”
沈川沉默片刻,低聲說:“那你打算怎么辦?”
宋慈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他們能動的人?!?/p>
車子駛?cè)胧袇^(qū),街道兩旁開始熱鬧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但她知道,屬于她的戰(zhàn)斗才剛剛拉開帷幕。
沈川靠在座椅上,望著她側(cè)臉,忽然問道:“你剛才說的系統(tǒng)……它到底是什么?”
宋慈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窗外流動的街景,良久,才輕聲道:“它是我的武器?!?/p>
沈川瞇起眼,“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
“不?!彼龘u頭,“我只是現(xiàn)在才知道,它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沈川還想問什么,卻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是醫(yī)院打來的。
“沈隊長,”電話那頭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您安排的傷員情況突變,需要緊急搶救!”
沈川立刻坐直身子,“我現(xiàn)在趕過去?!?/p>
宋慈溪點頭,“我跟你去?!?/p>
車子掉頭,朝醫(yī)院疾馳而去。
醫(yī)院急診室內(nèi),幾名重傷員躺在病床上,醫(yī)護人員正緊張地進行急救。
宋慈溪走進來時,看到一名醫(yī)生正對著心電圖搖頭,“不行了,他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
她快步上前,伸手搭上那名傷員的手腕。
心跳確實停止了。
但她的腦海中,系統(tǒng)忽然響起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具備神級醫(yī)術(shù)技能,是否嘗試復蘇?】
她幾乎是本能地回應:“嘗試?!?/p>
剎那間,一股溫熱的能量涌入指尖,順著經(jīng)絡(luò)傳入傷員體內(nèi)。她閉上眼,感知著對方的五臟六腑,尋找那一線生機。
幾秒鐘后,她睜開眼,雙手迅速施針。
膻中、關(guān)元、百會……
每一針落下,傷員的身體都在輕微顫動。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第三分鐘,心電圖終于跳動了一下。
眾人屏息凝視。
第四分鐘,心跳恢復正常節(jié)律。
“活了!”護士驚呼。
其他醫(yī)生紛紛圍上來檢查,確認傷員恢復生命跡象后,無不露出震驚神色。
“這不可能……”主治醫(yī)生喃喃道,“他明明已經(jīng)臨床死亡超過五分鐘?!?/p>
宋慈溪沒有解釋,而是轉(zhuǎn)向另一名傷員。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奇跡。
她連續(xù)救回三名原本被認為無法救治的傷員,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沈川站在一旁,看著她冷靜而專注的背影,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種復雜的情緒。
這不是普通的醫(yī)術(shù)。
這是某種超越常理的存在。
而宋慈溪,正一步步揭開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手術(shù)室外,夜色漸深。
宋慈溪走出重癥監(jiān)護區(qū),脫下口罩,疲憊中透著堅定。
沈川迎上來,“你怎么做到的?”
她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說過,它是我的武器?!?/p>
沈川還想追問,卻被她抬手制止。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彼f,“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川沉默片刻,終是點頭。
兩人并肩走出醫(yī)院,夜風撲面而來,吹亂了她的發(fā)絲。
而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雙眼睛正靜靜注視著他們。
那是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人。他站在路燈下,身影拉得很長。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等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