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韻"為什么不早說..."

她小聲問。

張凌赫拿起床頭那本《霍亂時期的愛情》：

張凌赫"我說過，生活充滿意外。"

他翻開書頁，露出扉頁上的題字，

張凌赫“而且，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想起來。"

許知韻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

許知韻"那...那些點名，那些補課..."

張凌赫"點名是因為你真的需要被關注，"

張凌赫的眼神溫柔下來，

張凌赫"補課是因為你確實掛科了。"

許知韻"僅此而已？"

張凌赫"你覺得呢？"

他突然靠近，近到許知韻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

張凌赫"一個大學教授為什么要特意申請給本科生代課？

張凌赫為什么要每周抽出三個下午給一個掛科的學生補課？"

許知韻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

許知韻"因...因為..."

張凌赫"因為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張凌赫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張凌赫"因為我想看看那個曾經討厭數學的小女孩長大了沒有。"

窗外，雪又開始下了，輕柔地敲打著玻璃。

許知韻突然發(fā)現，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許知韻"所以...這次相親..."

張凌赫"是我主動提出的，"

張凌赫承認，

張凌赫"當我發(fā)現你是許叔的女兒時。"

許知韻剛想開口，樓下傳來母親的喊聲：

許媽媽"小韻，凌赫，下來吃水果了！"

兩人如夢初醒般分開。

張凌赫整理了一下衣領，恢復那副為人師表的正經模樣，但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張凌赫"對了，"

下樓前他突然轉身，

張凌赫"下學期我會申請調到數學系研究所，不再擔任教職。"

許知韻睜大眼睛：

許知韻“為什么？"

張凌赫"因為，"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張凌赫"某些關系需要重新定義。"

這句話的含義讓許知韻一整天都處于飄飄然的狀態(tài)。

晚餐時，她幾乎沒注意自己吃了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對面那個談笑風生的男人身上——他不再是張老師，而是張凌赫，她小時候的玩伴，父母中意的女婿人選，以及...或許還有更多可能。

晚飯后，張凌赫告辭時，母親堅持讓許知韻送他到小區(qū)門口。

雪已經停了，月光照在積雪上，映出一片銀白的世界。兩人并肩走著，呼出的白氣在空中交織。

許知韻"所以..."

許知韻打破沉默，

許知韻“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張凌赫"不是一開始，"

張凌赫糾正，

張凌赫“是點名的時候。你回答'到'的聲音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許知韻想起開學第一堂課上那個尷尬的場景，突然恍然大悟：

許知韻“所以你才特別關注我..."

張凌赫"部分是私心，"

他坦誠道，

張凌赫“部分是因為你真的需要幫助。你的數學基礎..."

他故意拖長音調。

許知韻"很差，我知道。"

許知韻翻了個白眼，卻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