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林珊站在宿舍樓下，仰頭望著王楚欽的窗口。她的筆記本上寫著："疑似與某物對話，情緒互動明顯。進一步觀察優(yōu)先級上調(diào)。"

　　日本公開賽前一周，王楚欽的忍耐到了極限。

　　"她又來了。"他咬緊牙關(guān)，反手將球狠狠抽向臺面。乒乓球在對面臺角炸開一道白光，彈得老高。訓練館角落里，林珊正假裝整理相機，但鏡頭分明對著他的方向。

　　【這已經(jīng)是連續(xù)第八天了！】王楚欽在心里怒吼，【她連男更衣室外都蹲過！】

　　木飛飛從他領(lǐng)口探出半個身子："冷靜點，你心率都過140了。"她的小手按在他鎖骨上，傳來一絲涼意，【深呼吸，別讓她影響訓練?！?/p>

　　王楚欽勉強調(diào)整呼吸，但余光看到林珊正向教練組走去。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風衣，脖子上掛著至少三個證件，走路時帶著一種令人惱火的自信。

　　"秦指導，"她的聲音甜得發(fā)膩，"能請教下王楚欽選手這次參賽的技術(shù)準備重點嗎？"

　　秦教練皺眉看了她一眼："賽前備戰(zhàn)細節(jié)不便透露。"他轉(zhuǎn)向王楚欽，"楚欽，多球訓練。"

　　王楚欽點頭走向球臺，后背繃得像拉滿的弓。林珊不知何時挪到了場邊最佳拍攝位，相機快門聲在安靜的球館里格外刺耳。

　　"啪！"王楚欽又一個發(fā)球失誤。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第七次下網(wǎng)了。

　　"專注！"秦指導在場邊拍手，"別被干擾！"

　　木飛飛急得在他耳邊打轉(zhuǎn)：【她故意刺激你！數(shù)據(jù)表明她在你每次失誤后都會快速記錄什么！】

　　訓練結(jié)束后，王楚欽直接沖向教練辦公室。

　　"她必須停止！"他拳頭砸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這已經(jīng)是騷擾了！"

　　教練組交換了個眼神。李領(lǐng)隊嘆口氣："我們交涉過三次了。但她舅舅是總局宣傳處的，強硬驅(qū)逐會惹麻煩。"

　　王楚欽喉嚨發(fā)緊："所以我就得忍著？"

　　"再忍幾天，"秦指導拍拍他肩膀，"等去了日本，她跟不上的。"

　　回到宿舍，王楚欽把運動包重重摔在地上。木飛飛從包里飄出來，頭發(fā)上還沾著能量飲料的泡沫。

　　"你情緒波動太大，我差點被甩出去！"她拍打著裙子抱怨，但看到王楚欽鐵青的臉色后立刻軟化下來，"...很煩對吧？"

　　王楚欽癱在床上，手臂蓋住眼睛："我快炸了。明天還有隊內(nèi)選拔賽，她肯定又會..."

　　木飛飛飛到他胸口坐下，小重量壓得他呼吸微滯："其實...我可以給她制造點小麻煩。"

　　王楚欽移開手臂："嗯？"

　　"系統(tǒng)有一些...唔...外圍功能。"木飛飛神秘地眨眨眼，"比如讓電子設(shè)備暫時失靈，或者讓日程安排出點小意外。"

　　王楚欽猛地坐起來，木飛飛差點滑下去："這不會暴露你嗎？"

　　"只要不直接干涉人類行為，屬于系統(tǒng)安全范圍。"木飛飛在空中畫了個圈，"比如...明天她的相機電池可能會莫名其妙耗盡，或者采訪本突然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