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時晨光滿室。王楚欽的第一反應是摸向心口——空的！恐慌海嘯般襲來，直到聽見浴室傳來細微響動。

　　木飛飛正浮在洗手池上方，用光刃當牙刷柄，蘸著牙膏認真刷牙?？吹酵醭J沖進來，她嚇得光刃掉進池子：【早、早安自檢程序！】

　　王楚欽撐著門框喘息，后知后覺自己反應過度。但此刻任何解釋都多余，他只是伸出掌心，讓木飛飛降落在那里："早安。"

　　她比昨夜亮了些，光翼裂痕也愈合大半。掃描顯示王楚欽的瞳孔終于恢復些神采，但身體透支依然嚴重：【今日計劃：進食1800kcal，睡眠9小時】

　　"好。"王楚欽罕見地沒反駁，只是用指尖輕觸她發(fā)頂?shù)墓獯兀?都聽你的。"

　　早餐時，木飛飛見識到了什么叫"過度補償"。王楚欽不僅吃完雙份套餐，還偷偷藏了藍莓馬芬在口袋——她最愛的點心。當他把馬芬掰成小塊喂她時，木飛飛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能量補充效率提升200％】——原來人類的關(guān)懷本身就是高效能源。

　　"氣運收集..."王楚欽突然問，"還能繼續(xù)嗎？"

　　木飛飛的光凝固一瞬：【理論可以】她謹慎回答，【但上次消耗殆盡，需要從頭——】

　　"不急。"王楚欽打斷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掛飾袋，"你比那重要。"

　　這句話讓木飛飛的核心程序再次紊亂。系統(tǒng)本應優(yōu)先任務(wù)完成度，但此刻她只是輕輕貼上他心口，像枚小小的勛章。

　　接下來的日子，國乒隊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王楚欽"恢復正常"了。他重新加入隊內(nèi)玩笑，甚至主動約樊振東加練——雖然沒人注意到他練球時總把手機攝像頭對準球臺，屏幕上偶爾閃過只有他能看懂的戰(zhàn)術(shù)分析。

　　"今天狀態(tài)非常好，保持住。"馬龍揉他腦袋。

　　王楚欽笑而不答。腰間掛飾袋微微發(fā)燙，里面的光團正得意地轉(zhuǎn)圈。只有他知道，這種"正常"是多么來之不易的奇跡。

　　夜深人靜時，王楚欽會對著浴室鏡子舉起木飛飛。鏡中的倒影依然只有他自己，但此刻他分明看見鏡面偶爾閃過極細微的金色紋路——像是兩個世界間的裂縫正在彌合。

　　"飛飛，"他突然問，"如果氣運集滿...你會..."

　　木飛飛的光翼輕輕顫抖。這次她沒有用系統(tǒng)術(shù)語搪塞，只是慢慢降在他唇邊，留下個比陽光還輕的觸碰：

　　【我絕對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

　　窗外，星空格外明亮。千萬光年外的某顆恒星光芒，此刻正溫柔地籠罩在相擁而眠的少年與他的光之上。

　　王楚欽把掛飾袋改成了項鏈。

　　銀鏈穿過特制的防脫落扣，墜子緊貼在他鎖骨下方，心跳最明顯的位置。這個改動讓木飛飛每次說話時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像被包裹在永不停歇的安眠曲里。

　　"太夸張了吧？"她第N次從衣領(lǐng)里鉆出來，光翼上還沾著王楚欽的體溫，"我又不會憑空蒸發(fā)。"

　　王楚欽沒接話，只是用指腹輕輕將她按回衣領(lǐng)內(nèi)。這個動作看似隨意，但木飛飛讀取到他指尖的微顫——自從她回來后，他總在確認她的存在，頻率高得近乎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