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秋沫還在床上躺著,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了,還在睡夢中的秋沫爆出一句益輝村文明語。
開門的人是石慧,秋沫坐了起來,問“發(fā)什么神經(jīng),大早上要干什?”說著,秋沫把衛(wèi)衣套到自己身上。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石慧雙手合十道歉“主要是我媽的事…村里人都說晦氣,但沒有眼睛又下不了土,所以……”“所以呢?”秋沫沒好氣的說。
石慧有些驕傲的說:“所以我去找制工老劉做了對假眼睛,跟我媽生前一模一樣呢!”“什么?。俊鼻锬铧c一口氣沒上來“你說你做假衣服、假鞋,你做假眼睛,怕不是不想活了,劉叔也別想活了,居然接這種單子?!鼻锬众s緊追問“下葬了嗎?”“嗯……今天準備請大家吃席”石慧說。
“唉……”秋沫嘆了口氣“你全程看著下葬的?”秋沫問道,說著把包背上?!皼]…我去忙別的事了,常嬸看著下葬的?!?/p>
…… 秋沫無話可說了,只是默默走出臥室,讓石慧趕緊跟上。到了吳姨家,那里擺好了花圈、一個大圓桌,椅子上坐滿了村里人。
石慧趕忙上去和村民們說著什么,常嬸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把菜端上來,秋沫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沒什么異常。
這時,最后一個菜上來了,但卻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常嬸詭異的微笑著,雙手捧著的盤子里的,是吳姨的頭顱,正上方插著一把刀,嘴里塞著一塊石頭,眼睛還是空洞洞的,里面什么也沒有。
石慧沖上前去,拽著常嬸的衣領,努吼道“死老太婆你干什么!這是我媽的尸體??!”常嬸笑著,咯咯咯的很滲人。
石慧受不了,一拳打在常嬸那張老臉上。常嬸的笑聲停止了,抽出吳姨頭顱上的那把刀,吳姨的頭就這么被甩到草叢里,被一條野狗叼走了。
常嬸拿著刀,石慧剛想后退。突然,常嬸把刀尖對準自己,噗嗤!一下下的朝自己肚子上捅,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常嬸的血濺的到處都是,整個院子充滿了血腥味。
在不知道多少下后,常嬸從自己肚子里掏出自己的內臟,狂笑著到處亂扔,掏空了就把自己的眼球扣下來,抓住一個小一點的孩子,塞進那小孩的嘴里。那小孩哭啊、喊啊,想吐出這惡心的東西,常嬸好似怒了,抓起那個小孩,滋啦!小孩的頭被活生生擰了下來,小孩的母親哭的撕心裂肺。
秋沫終于反應了過來,沖上去,從包里抽出一張符,默念了幾句后貼在常嬸額頭上,常嬸痛苦的嚎叫起來,化作一灘血水。
院內滿地狼藉,野狗倒是吃的歡快,這場席,就好似是給這些狗準備的,因為這桌上、地上,都是血和肉。
石慧跪在地上,大部分村民們已經(jīng)回去了,還有幾個受到大驚嚇,暈了、傻了。
過了一會,石慧抱著頭,失聲痛哭,哭著哭著,又笑起來。
秋沫慢慢走過去,在石慧額頭上貼了另一張符,石慧笑聲停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