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站在看似柔和的俞雪兒身旁,各個眼神不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空氣沉寂了幾秒鐘,貓一辰松開輕皺的眉頭,陰郁的眼神瞬間有了光彩。
“不走,不走,姐姐你都沒走,我當(dāng)然也不走啦?!?/p>
玄冰澄澄的攔住貓一辰剛往前一步的身體,還沒飛穩(wěn)被后者隨手一拍幻霧收回了儲物戒。
一直盯著對方走到她面前的俞雪兒,嘴角的笑意始終垮不下來,眼中色圖惡意不掩飾分毫,捏起對方軟嫩的臉頰。
“跟緊姐姐,等會兒帶你玩喔?!?/p>
貓一辰帶著無惡意的笑,不說話,只是在身旁人都不注意的地方,手指僵硬著很輕微的抖了兩下。
“行了”俞雪兒松開捏著貓一辰臉頰的手,面色漸冷。
“繼續(xù)往前走。”
不算寬敞的墓道里,貓一辰走在第三排,他的身后就是俞雪兒,前面兩排和他身邊的一個都是拿命在探路。
走了將近一炷香后,終于有人發(fā)出了聲音。
“小姐,我們走了那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走在俞雪兒身后的猛男壓低了聲線說得并不大聲。
俞雪兒沉默了幾秒,眉頭緊蹙。
低聲語氣冰冷“都不許懈怠,事出反常必有妖?!?/p>
仗著沒人能看見,貓一辰眼神暗了暗,空間戒里,玄冰化成人形,淡藍色的外衫,輕白藍色的t恤,袖口白色綁帶收腕。劍穗自動縮小成一枚耳環(huán),沒了流蘇,藍玉環(huán)穿過耳墜的小洞,佩戴起來颯是好看。
高束的淡藍色馬尾一晃一晃的,冰藍色眼睛清澈純凈,伸出的玉指蔥白,他坐在小亭子里的石凳上捧著白梨脆生生的啃。
有玄冰耳朵上的劍穗在,他們一路平安的到了路的盡頭,站在斷崖處,他們看見眼前是一棵從崖底生長出來的巨樹,開著紅艷艷的花,周圍峭壁上生長著眾多花草,攀巖在峭壁上的藤蔓結(jié)了非常多的萬年果實。
貓一辰剛動一下,脖頸就被一匕首抵住。
“想做什么?!蹦腥司璧亩⒅堃怀?。沒有人阻止他的行為。
貓一辰舉起雙手“我想扔個東西過去試試情況而已。”
一聲輕笑響起,“可以?!庇嵫﹥簬е皿w的微笑“就這么扔?!?/p>
貓一辰并沒有猶豫,從空間戒里拎出一只兔子扔向了樹枝上,兔子驚慌又迷茫的想站穩(wěn)腳跟,還沒等它站住,周圍棲息的蜂一下子竄出來蟄了兔子背后一下,立馬,眾人就見剛剛還在掙扎著扒在樹枝的兔子,身體僵硬直直從樹上墜入萬丈深淵。
良久,貓一辰優(yōu)先打破寂靜。
他面色尷尬,裝著笑,指尖輕輕推抵在脖頸的刀“姐姐,能不能叫他拿走...”說著,他尾音還顫抖“我怕啊...”
俞雪兒調(diào)笑“放吧?!?/p>
刀從自己脖頸處離去,貓一辰佯裝松了口氣,靜靜站著不動,也不再說話。
聽著身后俞雪兒利落的安排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被推到前面的人赫然就是探路的其中之一,那人躊躇一會兒,毅然瞬閃站到巨樹枝上,只是他剛站住,一股巨大的不好的預(yù)感就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那只蜂是如何從他身后的樹葉中飛出,直到被蟄了后頸,心臟驟停,像是被什么壓縮,呼吸系統(tǒng)斷絕,神經(jīng)麻痹,周身血液瞬間僵硬,身體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眼前僅在兩秒內(nèi)變模糊,最后徹底墜入黑暗,他如那只兔子一樣直墜了下去。
站在外圍的人看見蜂,可還沒有張口給出任何提示,人就已經(jīng)死透了。
場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靜,他們甚至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蜂藏在樹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