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擔心了!"王楚欽嘴硬,"我是怕他把小悠醫(yī)生累著。"
孫穎莎"哦~"了一聲,意味深長。
樊振東出來時,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
"小悠醫(yī)生..."他虛弱地問,"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為什么比龍隊多扎了三針?"
木小悠正在記錄,頭也不抬:"你比龍隊多三處隱藏損傷,平時不注意,積累下去會影響職業(yè)生涯。"
樊振東一怔,收起了玩笑表情:"...謝謝。"
一個接一個,隊員們輪流進去"受刑"。訓練館里哀嚎此起彼伏,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恐怖片。
輪到王楚欽時,他做足了心理建設才走進去。木小悠正在整理銀針,見他進來,指了指理療床:"脫鞋襪,先處理腳踝。"
王楚欽乖乖坐下,卷起褲腿。木小悠蹲下身,手指輕輕握住他的右腳踝。不同于對待其他隊員的干脆利落,她的動作明顯輕柔許多。
"去年扭傷后沒完全恢復,"她手指在某個位置輕輕一按,"這里,疼嗎?"
王楚欽倒吸一口氣:"有點...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你每次發(fā)力都會下意識保護這邊,"木小悠拿出藥油,"比賽時注意別讓對手發(fā)現(xiàn)這個弱點。"
藥油在掌心搓熱,敷上腳踝。王楚欽本以為會劇痛,卻只感到溫熱舒適的觸感。木小悠的手法嫻熟,力道恰到好處,疼痛中帶著奇異的舒緩。
"轉身,處理肩膀。"木小悠說。
王楚欽轉身時,不小心與木小悠四目相對。近距離下,他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草藥香。木小悠迅速移開視線,耳尖卻悄悄紅了。
肩部的治療就沒那么溫柔了。木小悠找到那處陳年舊傷,手指精準按下——
"嗷!"王楚欽疼得差點跳起來。
"忍一下,"木小悠按住他,"這個傷不處理好,比賽到關鍵局會復發(fā)。"
她下手毫不留情,王楚欽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咬著牙不再出聲。木小悠看了他一眼,手法微妙地輕了一些。
"你比其他人都能忍疼,"她突然說,"但不必在我面前硬撐。"
王楚欽一怔,心頭涌上一股暖流。
治療結束后,王楚欽活動了一下肩膀,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隱隱作痛的地方輕松了許多。
"謝謝,"他真誠地說,"感覺好多了。"
木小悠低頭收拾器械,輕輕"嗯"了一聲。
王楚欽正要離開,突然聽到木小悠又補充道:"晚上睡前熱敷一下,我...放了藥膏在你包里。"
他驚訝地回頭,卻見木小悠已經轉身去叫下一個隊員了,只有泛紅的耳根暴露了她的心情。
這個細節(jié)沒能逃過樊振東的火眼金睛。當王楚欽回到座位,他立刻湊過來:"大頭,小悠醫(yī)生給你開小灶了?"
"胡說什么!"王楚欽下意識捂住背包。
樊振東眼疾手快,一把拉開拉鏈——里面赫然躺著一盒貼著"特制"標簽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