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刻。他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時間靜止了。時間不存在了。仿佛過了幾十年,也仿佛過了只有幾秒鐘。
他開口了。:“我能告訴你,我知道一切真相,千萬千萬不要殺了我,只有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林家家主,背叛他的人是誰,背地里勾結(jié)他的人又是誰,出了錢的那屆護人又是誰,還有哪些家族參與了這個事情,還有哪個家主一起合并參與的這個事情?!?/p>
終于。
他想出了一切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方式。
可惜還是沒有任何卵用。
玉唇,再次默默開啟。像是封印了千年的機關秘術。
“你以為,我能走到今天,向你們復仇,這些背后的事情我沒調(diào)查清楚過嗎?”
沒有廢話了。接下來全部都是動作了。
男人揪起軒轅禮的衣領。
強迫他站起來。
軒轅禮。腿軟的像面條根本撐不住。但是還是在男人鋼鐵一般的手腕下。站直了身體。
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匕首對準軒轅禮心臟的位置。一刀捅了進去。來了個標準對穿??斓犊斐?。
男人松手。
軒轅禮的身體。不。不應該說是身體了。應該說是死之前的尸體。
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死透。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流淌的血液侵蝕。
一串血沫。從軒轅禮的嘴里溢出。
世界開始混沌了。好像他剛出生時那樣。世界開始清晰了。好像他第1次睜眼看到這個世界一樣。世界開始混亂了。好像盤古終于要關天閉地。世界開始模糊了。近的遠的,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矮的粗的。邊角開始不再清晰。
我要死了。
軒轅禮的世界。像一朵盛開的花。卻在瞬間枯萎。
被奪走的生命。被奪走的生命力。被奪走的五官感官。這個被奪走的世界。
快速的流失。好像是小水渠里面流出的瀑布。
他悔他恨。
他無能為力。
他死不瞑目。
直到他的尸體漸漸冰冷僵硬。
男人才長出了一口氣。但是冰錐般的面容和神情依舊未改。
這是他此生最恨的人。
他非要親自動手不可。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眾排著隊的白衣女子。隊伍整齊呈正方形,平時呈長方形,這可不是一群普通的白衣女子。
白衣長裙。連體衣。但是面料。卻并不柔軟。像是粗衣,但是面料卻又很金貴。整體衣服給人感覺梆硬,但是卻又質(zhì)量好。
長裙并非她們的獨特之處。
與白裙相連。是她們頭頂?shù)拿嬲?。連接白裙的。好像繃帶。一圈圈繞在頭頂。她們每一個人。都沒有露出面貌。她們的臉隱藏在這白裙面罩之下。
頭頂像是打了一個蝴蝶一樣的結(jié)像是三角形
這樣一群古怪的女人。
卻是站姿端正。有的人手里拿了個形似燈籠一樣的東西。有的人雙手捧著一個像頭顱一樣的東西。有的人長身而立。兩把尖刀驟然出現(xiàn)的瞬間,有的人平靜似水。卻突然從長劍長出獠牙一般的尖刺。
甚至會從后背。拔出長刀。
她們的武器。千百萬種。使出來的卻不為好看。全部盡是殺招。
一襲白衣。顯得她們更加。神秘。神圣。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就讓人,既有恐怖的肅殺之氣。又何不可褻瀆的。教堂神圣氣息。
兩者相互結(jié)合。
沒人敢輕易判斷她們的來歷。
這只有女子組成隊伍,沒有一名男性。她們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親手組建出來的‘圣女教’。
“女人也可以擁有自己的權(quán)利?!?/p>
面前的男人曾經(jīng)這樣對教頭說的。
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細胳膊細腿的女人們。不配稱霸武林。武術,權(quán)力,爭霸。是男人的游戲。
直到這個只有女人的教會,異軍突起。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被她們直接用腳踩到腳底下。
直到在這個男人的竄謀之下,這支只有女人的隊伍,竟然謀和王室霸權(quán),踩到了所有男人頭上,掀翻了當今如今的王權(quán)盛世。
甚至建立了。真正完全只有屬于女人的國度。
“沒人能了解她們的恐怖。”這是某個愚蠢的男人。酒后說的胡言亂語。但是字句都透露著。他的驚慌。
他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雖然只以剩下的一條胳膊為代價。如何坐上餐館桌子,飲酒的是,店里的小二將他扶上去的。
她們瘋狂。她們嗜血。她們殘忍。她們忘我。
女人瘋狂的情緒。在她們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女人本就是死神。
是瘋子。
“女人都是瘋子?!睕]有人能不說,被情緒支配著的女性們。纖細雪白的胳膊下爆發(fā)出來的隱忍。
但是這個教會。把女人的情緒,女人的瘋癲。合并的淋漓盡致。讓她們既能在瘋癲中找到。蓄血的發(fā)泄。要在情緒之中找到真正屬于自己世界的立足之地。
簡直完美。
這樣她們一個個都是。嗜血的瘋子。殺人如麻的瘋子。絕對聽從組織服從命令的瘋子。
瘋到極致。便能重新回到正常人。瘋癲留心里,在心底。
面對面前的男人和面前男人對面死去的尸體。
在人們看不見的臉上。她們每個人都露出了笑靨如花的笑容。
她們最喜歡的就是男人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