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宿舍樓的走廊浸在午后的陽光里,松田陣平的黑皮鞋叩地有聲,萩原研二的步伐卻有些沉重?!?/p>
403宿舍的門虛掩著,煎蛋的香氣混著番茄湯的味道飄出來。諸伏景光系著圍裙站在小廚房,金發(fā)被熱氣熏得微濕,正往平底鍋里撒歐芹碎;降谷零倚在料理臺邊,紫灰色眸子盯著鍋中翻滾的醬汁,指尖無意識敲著臺面上的鹽罐。
"回來啦?"諸伏景光回頭,看見兩人沉郁的臉色,手里的鍋鏟頓了頓,"畫展看得不開心?"
降谷零挑眉,視線掃過松田陣平攥得發(fā)白的指節(jié):"萩原發(fā)在群里的照片挺開心的,怎么,卷毛又惹事了?"
松田陣平?jīng)]吭聲,徑直走到窗邊靠下,黑卷發(fā)遮住了表情。萩原研二把帆布包甩在沙發(fā)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難得沒帶笑意:"景光,零,等伊達班長來了一起說。"
四人沉默地等了十分鐘。伊達航推門進來時還帶著訓練的汗味,看見松田陰沉著臉、萩原坐姿僵硬,立刻皺起眉:"怎么了?誰把你們倆得罪了?"
諸伏景光關(guān)掉瓦斯爐,將煎蛋盛出裝盤:"萩原說有事要談。"
松田陣平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鐵板:"早川那家伙...耳朵有問題。"
降谷零正在擦手的動作頓住,紫灰色眸子看向他:"我們知道他聽覺敏銳,上次拆彈課——"
"不是敏銳!"萩原研二打斷他,身體前傾,黑色長發(fā)垂在膝間,"是過敏!太吵的地方會耳鳴、胃痙攣,小時候還暈過去過!"他語速極快,手腕上的草莓發(fā)圈跟著晃動,"今天在美術(shù)館,他臉色白得像紙,還硬撐著講畫..."
松田陣平接話,靛藍色眸子里翻涌著煩躁:"他說能聽見墻壁里鋼筋的聲音,還躲過幾次刺殺...什么叫'又活了一天'?他每天都這么難受嗎?"
伊達航猛地坐直身體,訓練服上的汗水還沒干透:"刺殺?早川家的事?"
諸伏景光把湯勺放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看著松田陣平緊繃的肩線,又看看萩原研二攥緊的拳頭,輕聲問:"他...還說了什么?"
"說這是天生的,沒法治。"松田盯著地板上的紋路,喉結(jié)滾動著,"在畫展時,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對我們笑..."他突然一拳砸在窗臺上,驚飛了窗外的麻雀,"笨蛋松鼠!不舒服為什么不說!"
降谷零沉默片刻,指尖敲了敲料理臺:"所以你們臉色才這么差。"他想起早川每次訓練時都戴耳機,想起他在格斗課上被噪音干擾時微蹙的眉,那些被忽略的細節(jié)突然有了清晰的脈絡。
諸伏景光走到松田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現(xiàn)在知道了,以后多注意些。"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安撫的力量,"早川君不愿意說,大概是不想讓我們擔心。"
"誰擔心他了!"松田猛地抬頭,耳尖卻紅了,"我只是...只是覺得他太笨了!"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黑曜石般的眸子映著廚房暖黃的燈光:"我剛才查了下,聽覺過敏很折磨人。陣平送他的耳機,可能都不夠用。"他想起早川靠在美術(shù)館墻上的樣子,像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葉子,"他說'又活了一天'的時候,笑得特別輕..."
宿舍里安靜下來,只有鍋里的番茄湯還在咕嘟作響。伊達航揉了揉眉心,這個總是溫和有禮的財閥少爺,竟然藏著這樣的秘密。降谷零看著窗外的陽光,第一次覺得那些落在早川身上的目光,或許藏著他從未察覺的重量。
松田陣平突然轉(zhuǎn)身,黑卷發(fā)掃過窗沿的灰塵:"我去406。"
"現(xiàn)在?"萩原愣住,"鶴醬剛回去,可能在休息..."
"我去給他送降噪耳塞!"松田抓過車鑰匙,靛藍色眸子亮得驚人,"上次拆彈用的那款,隔音效果更好!"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還有...讓他下次不舒服就說,別硬撐。"
諸伏景光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忽然笑了:"陣平,路上慢點。"
松田陣平?jīng)]回頭,只留下重重的關(guān)門聲。萩原研二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的身影,黑曜石般的眸子彎起:"看來某人的關(guān)心方式,還是這么別扭呢。"
伊達航拿起湯勺攪了攪鍋里的湯,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鏡:"以后有吵鬧的訓練,我們幫他擋著點。"
降谷零靠在料理臺邊,紫灰色眸子望著窗外:"下次自由活動,找家安靜的茶館吧。"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四人沉默的側(cè)臉上。他們不知道早川鶴的秘密,不知道那些關(guān)于K局和扮演的真相,但此刻,他們心里都清楚了一件事——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青年,遠比他們想象的更需要守護。
【系統(tǒng)提示:NPC群體觸發(fā)‘關(guān)懷機制’,松田陣平行動力+30%,萩原研二信息整合+25%,降谷零環(huán)境評估+20%,諸伏景光情緒安撫+18%,伊達航統(tǒng)籌規(guī)劃+22%】
早川鶴在406宿舍摘下耳機時,正好聽見走廊里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點不耐煩的急切。他走到門邊,從貓眼里看見松田陣平站在門口,手里攥著個黑色小盒子,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看來,有些關(guān)心,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系統(tǒng)提示,就能清晰地傳遞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