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時,繡眼雀"小啾"已停在雕花窗欞上。嫩黃喙尖輕叩玻璃,灰褐色羽毛在晨光中泛著微光,發(fā)出"啾啾"的輕鳴,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是在哼著喚醒小主人的歌謠。】
松田陣平先于鬧鐘醒來,靛藍色眸子還帶著惺忪,卻在瞥見枕邊人時驟然清明。早川鶴側躺在床上,半長的黑發(fā)散落在羊絨枕頭上,幾縷碎發(fā)垂在飽滿的額前。他沒戴平日里的銀質發(fā)夾,灰藍色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扇形陰影,皮膚在晨光中白皙得近乎透明,像是被月光浸透過的羊脂玉,透著健康的粉暈。
他睡得極沉,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唇角還微微上揚,似乎在做什么甜夢。松田陣平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視線不由自主地描摹著青年的眉骨、鼻梁、還有那總是抿得緊緊的唇瓣——喉結滾動間,他聽見自己胸腔里傳來如鼓的心跳聲。
【系統(tǒng)提示:NPC松田陣平心率118bpm(+45%),瞳孔聚焦時長超3分鐘】
他想起昨晚的情景。兩人并排躺在寬大的榻榻米床上,中間隔著一拳的距離,卻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在早川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將他的側臉勾勒得如同精致的人偶。他們聊著警校的訓練、喜歡的甜品,還有松田陣平拆彈時的趣事,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深夜。
松田陣平記得,當時早川鶴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他轉頭一看,發(fā)現人已經睡著了。月光下,青年的睡顏美得讓他窒息,就像那次在櫻花樹下一樣。
那是剛入警校的時候,櫻花正盛。松田陣平因為看不慣降谷零總把"正義"掛在嘴邊,又厭煩他對自己"不適合當警察"的評價,兩人在操場邊起了沖突。打斗間,他無意間瞥見櫻花樹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早川鶴。
那時的早川鶴穿著嶄新的警校制服,半長的黑發(fā)被風吹起,灰藍色的眸子望著飄落的櫻花,溫柔而狡黠。月光透過櫻花樹,灑在他身上,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卻都成了他的陪襯。松田陣平當時就看呆了,連和降谷零的爭執(zhí)都忘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好看。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NPC松田陣平記憶回溯,觸發(fā)‘初遇心動’情感標記】
思緒被懷里的動靜拉回現實。早川鶴似乎睡得不太安穩(wěn),眉頭微蹙,嘴里喃喃著什么,忽然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松田陣平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松田陣平的身體瞬間僵硬,心臟像要跳出胸腔。透過薄薄的睡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早川鶴身體的溫度,還有那緊貼著自己的溫熱觸感。青年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鎖骨,帶來一陣戰(zhàn)栗般的癢意。
他想推開,卻又舍不得。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混雜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讓他既慌張又幸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放在早川鶴的背上,掌心下是青年纖細卻有力的脊梁。
"笨蛋松鼠..."他低聲呢喃,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睡覺都不老實。"
他想起早川鶴說的話,想起早川叔叔似乎并不反對哥哥和諸伏高明的感情,只希望兒子幸福。一股勇氣涌上心頭,他想,就算遇到再大的阻力,他也要和早川鶴在一起。他能感覺到,早川鶴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只是這個笨蛋總是把心思藏得很深。
【系統(tǒng)提示:NPC松田陣平情感決心指數+30%,觸發(fā)‘關系推進’意愿】
窗外的小啾還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催促小主人起床。松田陣平輕輕推開窗,清晨的涼風涌了進來,帶著草木的清香。
他看著停在窗臺上的繡眼雀,記得朔哥說過,這只雀兒是在鶴他母親過世后飛來的,早川叔叔說是母親派來陪她的小兒子,他放柔了聲音:"小啾,別叫了,讓他再睡會兒吧。"他伸出手指,輕輕搔了搔小啾的下巴,動作溫柔得不像平日里那個炸毛的家伙,"你去找其他小伙伴玩吧,等他醒了,我再讓他給你準備粟米。"
小啾歪著頭看了看他,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嘰嘰叫了兩聲,振翅飛向庭院里的唐楓樹。
松田陣平關上車窗,轉身看向床上的人。早川鶴似乎被窗外的動靜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灰藍色的眸子還帶著睡意,茫然地看著他。
"早...早上好..."早川鶴的聲音沙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松田陣平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早...早上好,笨蛋松鼠。醒了就快起來,一會兒該吃早餐了。"
早川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這才發(fā)現自己還抱著松田陣平的腰。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像煮熟的蝦子,趕緊松開手,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松田陣平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笨蛋,道歉什么。"他伸出手,想像早川朔那樣幫他理理亂發(fā),卻在觸碰到發(fā)絲的瞬間又縮了回來,別扭地轉過身,"快點起來,我去樓下看看早餐好了沒。"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留下早川鶴一個人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心里亂糟糟的。K局的系統(tǒng)在視網膜上閃爍,發(fā)出警報,可他腦子里卻只有一個念頭:剛才松田陣平的眼神,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宿主與NPC松田陣平親密接觸后,雙方心率異常波動,非任務相關情感線持續(xù)推進】
樓下,早川朔和諸伏高明正在準備早餐,兩人偶爾相視一笑,氣氛溫馨。庭院里,小啾在唐楓樹上跳躍著,發(fā)出清脆的鳴叫聲,仿佛在為這個清晨奏響一曲歡快的樂章。
而樓上的房間里,一場關于心動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松田陣平站在樓梯口,摸著自己依舊快速跳動的心臟,嘴角忍不住上揚。他知道,從昨晚到今早,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而他,正期待著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