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墓離開后,卿歌便一路跟隨張起靈下了山。張起靈走在前方,身影挺拔而沉靜,步伐穩(wěn)健有力;卿歌則默默跟隨在后,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背影上,仿佛生怕一個不慎便會跟丟。山間小路蜿蜒曲折,四周寂靜無聲,唯有兩人的腳步聲在林間輕輕回蕩。
張起靈忽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凝視著卿歌,目光深邃而專注,仿佛要將她的身影刻入心底。卿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默默吐槽:“這人怎么突然這樣盯著人看,還有我不是吳邪讀不懂他臉上寫著什么……”可表面卻故作鎮(zhèn)定,迎著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壓抑住內(nèi)心泛起的細(xì)微波瀾。
卿歌怎么了嘛?
張起靈你干什么跟著我?
卿歌我這是跟著你了嗎?不都是要下山的嗎?怎么就說我跟著你了?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張起靈……
張起靈繼續(xù)默默地看著卿歌,卿歌覺得張起靈絕對用臉在罵她!而且還罵的很臟。
卿歌咳咳咳!張起靈是吧!
卿歌我能不能跟著你呢?我一覺醒來,就置身于這個地方,周圍的一切都那么陌生。我沒有任何親人,形單影只,還是個黑戶,前路一片迷茫,心中滿是無助與彷徨。
張起靈凝視著卿歌,目光如深潭般幽沉而專注。半晌,他確認(rèn)她并無異樣,方才輕輕點了點頭,默許了卿歌隨行的請求。他的動作雖細(xì)微。
張起靈可以
卿歌謝謝張起靈,我以后叫你小哥吧
兩天!跟隨張起靈回家的路程竟然整整耗費了兩天時間!只因一時疏忽,忘記了張起靈同樣是沒有身份證明的“黑戶”,無法搭乘飛機(jī)或火車。無奈之下,兩人只能選擇搭乘貨車,慢悠悠地踏上歸途。幸運的是,她們遇到了一位熱心的貨車司機(jī)愿意捎帶她們一程,可這卻是一輛拉豬的貨車!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濃烈的氣味,卿歌一路上臉色蒼白如紙,強(qiáng)忍著不適。好不容易抵達(dá)目的地,她幾乎是踉蹌著下車,隨即扶住路邊的一棵樹,再也壓抑不住,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
卿歌我的天!終于下了這輛車,我那堪稱慘無人道的兩天??!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熬過來的嗎?這兩天的每一刻,都仿佛被無限拉長,痛苦與煎熬在時間的發(fā)酵下,變得愈發(fā)濃烈。
張起靈走到卿歌身后,輕輕拍著她的背,心中卻翻涌著難以名狀的情緒。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沖動,明明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看到卿歌被人抓住的那一刻,竟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那種感覺很奇妙,熟悉而深刻,仿佛心底某個沉睡的記憶被悄然觸動。他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道無聲的低語,告訴他若是不去救她,未來必定追悔莫及。正因如此,當(dāng)她提出要跟隨自己時,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應(yīng)允了下來。
張起靈好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