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shù)節(jié)的余熱還未散去,校園里關(guān)于那場跨界合作的討論依舊熱烈。丁程鑫走在走廊上,時不時有同學(xué)投來贊賞的目光,甚至還有幾個低年級的學(xué)妹紅著臉遞來感謝信。他禮貌地微笑回應(yīng),心里卻總在期待著能遇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丁程鑫!”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雀躍。馬嘉祺小跑著追上來,額前的碎發(fā)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運動背包上掛著的小熊掛件一顛一顛的,“周五晚上有空嗎?”
丁程鑫轉(zhuǎn)過身,陽光正好落在馬嘉祺的側(cè)臉上,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霸趺戳??”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課本。
“樂隊在錄音棚錄新歌,還差個和聲?!瘪R嘉祺眼睛亮晶晶的,“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你上次在舞臺上即興哼的那段旋律超好聽!”他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寫滿音符的紙,“這是我根據(jù)那天的感覺寫的,你看看?”
丁程鑫接過紙張,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馬嘉祺的手,一陣溫?zé)岬碾娏黜樦讣饴娱_來。紙上的曲譜工整又帶著幾分隨性,在副歌部分還用紅筆標(biāo)注了“這里需要空靈的和聲”?!翱晌覐膩頉]進過錄音棚?!彼行┆q豫。
“沒關(guān)系!我教你!”馬嘉祺幾乎是立刻回答,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而且主唱張真源他們都很好相處,大家都盼著你來呢!”他晃了晃丁程鑫的胳膊,像只撒嬌的小狗。
看著馬嘉祺期待的眼神,丁程鑫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馬嘉祺瞬間笑開了花,酒窩深得能裝下蜜糖:“那就說定了!周五放學(xué)我在老地方等你!”
周五傍晚,夕陽把校園染成暖橘色。丁程鑫站在校門口的梧桐樹下,遠遠就看見馬嘉祺抱著吉他朝他跑來?!皝砝?!”馬嘉祺把吉他背帶調(diào)整到最短,“路上可能有點堵,我們騎共享單車吧?”說著,他已經(jīng)熟練地掃碼解鎖了兩輛單車。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馬嘉祺講著樂隊排練時的趣事,說宋亞軒總在高音部分破音,劉耀文打鼓太用力把鼓棒都甩飛了;丁程鑫則分享著舞蹈社新排的劇目,吐槽某個動作難度太大,把社員們累得叫苦連天。
錄音棚坐落在城市的老街區(qū),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推開門卻別有洞天。暖黃色的燈光、墻上貼滿的專輯海報,還有角落里擺放的各種樂器,都讓丁程鑫感到新奇。“歡迎新成員!”主唱張真源熱情地遞來一瓶水,“馬嘉祺天天在我們耳邊念叨你,可算把你盼來了!”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的馬嘉祺。少年專注的側(cè)臉被臺燈照亮,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旋鈕,嘴里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
“來,先試試這首?!睆堈嬖窗讯鷻C遞給丁程鑫,“副歌部分跟著和聲軌唱就行,很簡單的。”丁程鑫戴上耳機,熟悉的旋律從耳畔響起——正是那天藝術(shù)節(jié)后,他和馬嘉祺在舞蹈教室即興創(chuàng)作的片段。
“這是......”他驚訝地看向馬嘉祺。馬嘉祺撓撓頭,耳朵微微泛紅:“覺得那段旋律特別好聽,就改編成了新歌?!彼D了頓,又補充道,“沒有你的和聲,這首歌可不完整?!?/p>
錄音棚的隔音門緩緩關(guān)閉,丁程鑫深吸一口氣,對著話筒唱出第一個音符。透過玻璃,他看見馬嘉祺坐在控制臺前,一邊記錄著數(shù)據(jù),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隨著歌聲流淌,丁程鑫漸漸忘記了緊張。他沉浸在音樂里,和張真源的主音、馬嘉祺偷偷加入的口哨聲完美融合。一曲結(jié)束,錄音棚里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敖^了!”吉他手嚴(yán)浩翔豎起大拇指,“這和聲簡直是神來之筆!”
馬嘉祺笑著走進錄音室,伸手輕輕撞了撞丁程鑫的肩膀:“我說什么來著?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彼难凵駸霟?,在昏暗的錄音棚里亮得驚人。丁程鑫避開他的目光,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從錄音棚出來時,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樹梢。夜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卻吹不散兩人心中的暖意?!敖裉煨量嗬?!”馬嘉祺說,“作為獎勵,我請你吃宵夜?”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夜市,霓虹燈牌在夜色中閃爍,飄來陣陣烤串的香氣。
丁程鑫正要答應(yīng),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舞蹈社社長發(fā)來的消息,說原定的領(lǐng)舞突然受傷,需要他連夜加練替補?!氨?.....”他有些愧疚地看向馬嘉祺,“舞蹈社臨時有事......”
“沒關(guān)系!”馬嘉祺的笑容依舊燦爛,“下次我再請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他說著,把丁程鑫往共享單車的方向推了推。
丁程鑫騎車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馬嘉祺還站在原地,朝他揮手的身影漸漸模糊,卻像一顆種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而他不知道的是,馬嘉祺站在原地許久,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低頭看著手機里剛錄好的音頻,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