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曲群群友點餐呃呃呃?雙殺手pa?全文3K+?放心食用
雨夜的城市像被浸泡在墨水里,霓虹燈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扭曲的倒影。諾頓·坎貝爾站在廢棄工廠的屋頂,雨水順著他的黑色風衣滴落,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把臉,將夜視望遠鏡對準下方燈火通明的倉庫。
"目標確認,維克多·馬爾科,地下軍火商,今晚十點會在這里交易一批新型武器。"諾頓對著耳麥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老規(guī)矩,我正面突破,你負責掩護和清理雜魚。"
耳麥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聲音冷靜而克制:"我重申一遍,我不參與近戰(zhàn)。如果你又像上次那樣——"
"知道了知道了,鋼琴家的手要好好保護。"諾頓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放心,這次我會注意不把你的寶貝手弄臟的。"
工廠另一側的陰影中,弗雷德里克調整了一下手套的位置。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裝,與周圍破敗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出保養(yǎng)得極為精心——那是他除了殺人之外的另一項才能的保障。
"十點整,行動開始。"諾頓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他收起望遠鏡,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檢查彈匣后重新上膛。
弗雷德里克則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把精致的瓦爾特PPK,后坐力小,精度高,不會對他的手腕造成負擔。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預演了一遍肖邦的《革命練習曲》——這是他在每次任務前的奇怪儀式,仿佛那些音符能凈化他即將沾染的血腥。
"三、二、一...行動!"
諾頓如同一頭黑豹般從屋頂躍下,落地時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他快步接近倉庫側門,兩槍精準地解決了門口的守衛(wèi)。與此同時,弗雷德里克也從陰影中現(xiàn)身,他的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舞臺上表演,但每一顆子彈都精確地命中目標。
倉庫內部燈火通明,維克多·馬爾科正站在一堆木箱前與幾個買家交談。諾頓一腳踹開大門,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開了火。
"趴下!"馬爾科大喊一聲,迅速躲到了箱子后面。他的保鏢們立刻掏出武器還擊。
子彈在倉庫內橫飛,諾頓依靠貨架作為掩體,不斷變換位置。他的射擊風格大開大合,每一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震得周圍空氣都在顫抖。
弗雷德里克則從另一個入口悄無聲息地潛入,他像幽靈一般移動,每次出手都只開一槍,然后立刻轉移。他的槍法精準得可怕,幾乎每一顆子彈都正中敵人眉心。
"左邊走廊,三個。"諾頓在交火間隙通過耳麥通報。
"已解決。"弗雷德里克簡短回應,他的聲音平穩(wěn)得仿佛只是在討論天氣。
戰(zhàn)斗進行得異常激烈,但兩人配合默契,逐漸將敵人逼入角落。就在勝利在望時,意外發(fā)生了——諾頓的槍突然卡殼了,而此時一個彪形大漢手持砍刀從側面撲來。
"該死!"諾頓咒罵一聲,倉促間將卡殼的手槍朝弗雷德里克的方向扔去,"接??!"
弗雷德里克條件反射地接住了飛來的武器,幾乎是同時,他看到另一個敵人正舉槍瞄準諾頓的后背。沒有時間思考,他立刻用諾頓的槍開火——
"砰!"
槍聲比弗雷德里克預想的要響亮得多,巨大的后坐力讓他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折。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腕部直竄上手臂,他咬緊牙關才沒叫出聲來。敵人應聲倒地,但弗雷德里克的手已經不聽使喚了,那把沉重的沙漠之鷹掉在了地上。
諾頓已經解決了面前的敵人,轉身看到弗雷德里克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右手,立刻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表情罕見地出現(xiàn)了波動:"操!我忘了告訴你那是點五零口徑的!"
"你...這個...白癡..."弗雷德里克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左手緊握著受傷的右腕,冷汗順著額頭滑下。
諾頓迅速解決了剩下的敵人,然后沖到弗雷德里克身邊:"讓我看看。"
"別碰我!"弗雷德里克猛地后退一步,眼中燃燒著怒火,"你知道這雙手對我意味著什么!"
倉庫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遠處警笛的鳴叫。諾頓的表情變得復雜,他深吸一口氣:"任務還沒完成,馬爾科逃到地下室了。我們得——"
"你自己去。"弗雷德里克冷冷地說,"我的手需要立刻處理。"
諾頓盯著弗雷德里克看了幾秒,突然做出了決定。他彎腰撿起自己的沙漠之鷹和弗雷德里克掉落的PPK,將后者遞還給主人:"拿著,跟我來。完成任務后我?guī)湍闾幚韨?,我學過急救。"
弗雷德里克想要拒絕,但警笛聲越來越近,他別無選擇。他勉強用左手接過自己的槍,跟著諾頓向地下室追去。
地下室的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火藥味。諾頓走在前面,動作比之前謹慎了許多,時不時回頭確認弗雷德里克的情況。當他們拐過一個轉角時,馬爾科突然從陰影中沖出,手中的霰彈槍噴出致命的火焰。
諾頓反應極快,一把將弗雷德里克推到墻后,自己則被幾顆鉛彈擦傷了肩膀。他悶哼一聲,但動作絲毫不停,抬手就是兩槍,精準地擊中了馬爾科的膝蓋和持槍的手。
"結束了。"諾頓走上前,一腳踢開霰彈槍,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哀嚎的軍火商,"有人出高價買你的命,但沒說要你怎么死。"
馬爾科驚恐地看著諾頓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等等,我可以付雙倍——"
諾頓沒有讓他說完,刀光一閃,任務完成。
回到臨時安全屋后,弗雷德里克坐在沙發(fā)上,臉色依然蒼白。諾頓翻出醫(yī)藥箱,沉默地跪在他面前。
"伸手。"諾頓命令道。
弗雷德里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受傷的右手遞了過去。諾頓的動作出人意料地輕柔,他小心地脫掉弗雷德里克的手套,露出已經腫起的腕部。
"韌帶拉傷,不算太嚴重,但需要固定。"諾頓專業(yè)地評估著,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彈性繃帶,"會有點疼,忍著點。"
當諾頓的手碰到傷處時,弗雷德里克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但他沒有抽回手。諾頓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通常充滿戲謔的眼睛此刻異常認真:"對不起,我該提醒你那把槍的后坐力。"
弗雷德里克有些驚訝于這罕見的道歉,他沉默了片刻:"...會影響彈琴嗎?"
諾頓熟練地纏繞著繃帶:"休息兩周,完全恢復需要一個月。這期間別用這只手開槍或者彈琴。"
弗雷德里克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下個月有場私人演奏會..."
"推遲它。"諾頓固定好繃帶,卻沒有立即放開弗雷德里克的手,而是出人意料地將它輕輕托起,低頭在繃帶上落下一個輕吻,"音樂比殺人更適合你,弗雷德。"
這個親昵的舉動和從未使用過的昵稱讓弗雷德里克愣住了。他低頭看著諾頓黑色的卷發(fā),突然注意到對方肩膀上被霰彈擦傷的血跡。
"你...也受傷了。"弗雷德里克說,聲音里的冰冷消散了些。
諾頓無所謂地聳聳肩:"皮外傷,不礙事。"
弗雷德里克用左手拿起一旁的消毒棉:"轉身。"
這次輪到諾頓驚訝了,但他還是順從地轉過身去。弗雷德里克小心地幫他清理傷口,動作同樣輕柔精確。
"為什么當殺手?"包扎過程中,弗雷德里克突然問道,"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做保鏢或者其他合法工作。"
諾頓的背部肌肉緊繃了一瞬:"我父親是個礦工,死于一次事故。公司掩蓋真相,說是因為工人操作不當。"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我十六歲那年,殺了那個決定削減安全預算的主管。"
弗雷德里克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纏繞紗布:"所以你是為了復仇才進入這一行?"
"一開始是。后來發(fā)現(xiàn)我挺擅長這個。"諾頓轉過頭,嘴角又掛上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你呢?鋼琴家為什么殺人?"
弗雷德里克系好紗布,靠回沙發(fā):"為了能繼續(xù)彈鋼琴。音樂學院學費不菲,而我除了手指一無所有。"他自嘲地笑了笑,"第一次是有人出高價讓我解決一個總騷擾女學生的教授。后來就...停不下來了。"
兩人陷入沉默,安全屋里只有時鐘的滴答聲。窗外,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銀線。
諾頓突然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的舊鋼琴前——那是弗雷德里克堅持要安置在每處安全屋的物品。他粗獷的手指輕輕撫過琴鍵,沒有按下去。
"彈一首吧,用左手。"諾頓說,"就當是...給我的道歉接受儀式。"
弗雷德里克挑眉:"你知道左手鋼琴曲有多難嗎?"
"天才鋼琴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也會覺得難?"諾頓挑釁地笑著。
弗雷德里克哼了一聲,但還是走到鋼琴前坐下。他沉思片刻,然后開始用左手演奏拉威爾的《左手鋼琴協(xié)奏曲》片段。即使只有一只手,音樂依然流暢優(yōu)美,充滿力量。
諾頓靠在鋼琴邊,閉眼聆聽。當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時,他輕聲說:"等你的手好了,教我彈琴吧。"
弗雷德里克轉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
"怎么,殺手不能有藝術追求嗎?"諾頓咧嘴一笑,露出那顆標志性的虎牙。
弗雷德里克搖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你會是個糟糕的學生。"
"但你會是個好老師。"諾頓伸出手,"搭檔?"
弗雷德里克看著那只布滿老繭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伸出被繃帶包裹的右手,輕輕握了上去:"...搭檔。"
月光下,兩只手短暫相握,一只粗糙有力,一只修長精致,卻莫名地和諧。窗外,城市的霓虹再次亮起,而在這個隱蔽的角落里,兩個殺手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悄然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