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溫和中帶有傾略性,就如同我初見她那日一樣?!?/p>
林悠站在窗邊低聲呢喃。
回到老宅迎接她的無非是囚禁的日子,完全封鎖的窗戶目的不僅是為了防止她逃跑,窗外正對墓園,準確來說這是專門為林悠母親準備的孤墳。
母親病死父親毫不猶豫迎接新歡,林悠為了報復這位設計謀殺她的瘋女人不惜買通醫(yī)生裝有精神疾病,所謂治療不過是假戲真做,她是個瘋狂的人,為了達成目的能夠不擇手段,這點傷痛算不了什么,總比母親躺在病床上被拔氧氣管好過。
林悠又回想起她觀看醫(yī)院監(jiān)控回放的日子,那些天林悠沉寂在母親離世的悲傷中,忽然有一位神秘人送來一份優(yōu)盤,里面記錄著那個女人所做所為,為了成為正妻扶持還未擁有的孩子上位,她真是用盡手段。
醫(yī)藥學用來謀殺,她真是愧對那些對她心存感激的病人,那個瘋女人簡直就是笑面虎。
林悠想到這些心底除了憤怒更多的是酸澀,她當時僅看一眼結果就被發(fā)現(xiàn),優(yōu)盤被那個瘋女人銷毀,林悠失去了唯一能夠指正她謀殺的罪證,一切回到起始點。
林悠還被灌輸她有精神疾病的思想,真是惡毒,為了林家財產用盡了手段,林悠的父親是典型的紈绔子弟,抽煙喝酒飆車賭博真是一個不落,能夠生出優(yōu)秀基因的林悠全靠她母親那邊的血脈傳承。
林悠那時候一心都是報復那女人,憤怒沖昏頭腦反倒害了自己,她用藥物回饋那女人讓她無法生育,一心想要個兒子鞏固地位的中年父親的紙得知自己新娶的妻子無法生育也是憤怒不已,那女人想制林悠的奈何沒有證據。
她只好讓林悠做實有病的身份,這樣做的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那女人用股份威脅她父親,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也只能對她言聽計從,迫于無奈林悠母親的墳被她父親要求遷移到林悠房間對面,說是能緩解林悠疾病。
說的好聽,誰又不知道這是對林悠赤裸裸的羞辱,在暗中掌控全局的林老則是觀看這一切任其發(fā)展,他眼中能夠繼承林家財產的人要足夠出色,不論男女是否是他林家血脈這都不重要,能者多勞,林悠在這場無形的對局中顯得耀眼奪目。
林悠會想著這些只覺得好笑,原來我們都是他棋局一環(huán),包括我母親的死亡都是他一手設計,那她呢?
“親愛的江離,你在這場對局中又扮演者怎樣的身份?”
“是好心的陌生人,還是照顧我的護工?”
林悠細想感覺不對,而后她換了種說法。
“還是,拒絕我戀情的朋友?”
不過,沒有人能回答她的疑問。
林悠轉身隨性走向房間的酒柜給自己整了瓶紅酒,她用開瓶器拔出篩子,鮮紅的液體倒入提前準備好的高腳杯,輕微晃動液體使其口感變得更加醇厚,林悠仰頭喝下這份慶祝她回歸家族的酒水,不過這里可沒人會為她歡呼喝彩。
畢竟人想要的無非是錢財權利,而她算是例外,經歷過太多爭斗,林悠只想掌控家族盡快找到江離下落
叮咚,沉寂很久的手機忽然亮起屏幕。
一張岔路口玫瑰的照片出現(xiàn)在短信對話框中,另一邊,江離正在編輯這條短信。
【林悠,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