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羽飛隊員所說的基里艾洛德人,根據我的調查他們早在中世紀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一些基督教的文獻記載了?!?/p>
堵門無果的芽衣和羽飛帶著隊長回到了司令室,也就是在他們出去的這個間隙,野瑞通過電腦信息檢索竟然還真的找到了有關基里艾洛德人的蛛絲馬跡。
“什么?”羽飛湊到電腦旁邊,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們的歷史原來如此悠久嗎?”
“不止如此。在基督教里,他們曾經被奉為天使,被當做是神用來崇拜的對象。而且經過我的檢索發(fā)現(xiàn),其實在好多性質和基督教相似的宗教里,都曾有過基里艾洛德人的記載?!?/p>
“那他們這是來做什么的?”芽衣聽著野瑞的介紹,不免對基里艾洛德人的動機產生了警惕,“僅僅是想要人類成為他們的信徒那么簡單嗎?”
“說不準,但是從中世紀到現(xiàn)在記載里提到的事情,我想應該錯不了?!?/p>
“野瑞,麻煩通知赤井和新城在外面待命。剛才基里艾洛德人出現(xiàn)在總部,說接下來還會進行一次襲擊。讓他們兩個隨時留意外面的動向!”
“明白了,我這就通知他們?!币叭鹉闷痣娫掗_始聯(lián)系在外巡邏的飛燕一號,“新城隊員,赤井隊員,現(xiàn)在請勿返回基地?;锇宓氯说南麓我u擊說不定馬上又會到,請在外警戒。”
“你的意思是找到兇手了?”主駕駛的新城聽見野瑞這一番消息,干勁忽然就愈發(fā)強烈,“他大概在什么位置,我們馬上去找他?!?/p>
“只是確認了身份,沒有確認到地址。但是發(fā)動襲擊的警告錯不了?!?/p>
“知道了,多謝。”新城掛斷了電話,用手敲了敲玻璃喚醒后座已經快睡覺的赤井,“喂赤井隊員,睡得還好嗎?”
“額啊啊啊啊……這半天巡邏我都要困死了。剛才是總部打來的電話嗎?”
“是,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今天下午大廈的爆破是誰搞的鬼了。而且電話里說還有一次襲擊,需要我們原地待命?!?/p>
“這樣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要不找個空曠地帶降落吧?新城隊員,這在天上飛了有一個下午了,你不累嗎?”
一聽這句話,新城也不由得打了個哈欠說道:“額啊……還真是,那行聽你的吧,我們休息休息去?!?/p>
新城往左啦操縱桿控制飛機轉向飛離了鬧市區(qū)。而與此同時,總部里也對攻擊的來源進行著持續(xù)調查。
“野瑞,和宇宙開發(fā)局方面的交涉結果怎么樣了?”宗方盯著白天發(fā)生的爆炸現(xiàn)場問道。
“他們用衛(wèi)星的頻道進行了現(xiàn)場勘察,但是他們說……因為襲擊發(fā)生的太突然,根本就調查不出什么打擊方向。”
“豈有此理……那這樣的話,我們真要被牽著鼻子走了……”
就在這時,居間隊長忽然想到了,沒有來得及等隊員們問話就離開了司令室,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片昏暗,可以確認在那之后基里艾洛德人并未再次到訪。方才和基里艾洛德人周旋被丟在地上的相片依然躺在地上,隊長上前查看,幸運的是保存了對方線索的玻璃外殼并沒有碎裂。
居間隊長俯下身子撿起照片,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照片邊緣,將照片對準了鑲在墻上的紅外攝影機說道:“啟動大都市警察系統(tǒng),請核對這個指紋?!?/p>
接到隊長的語音指令,同攝像機相連的電腦人工智能迅速開始了識別工作。經過長達一分鐘的指紋比對,一行小字在電腦屏幕上快速呈現(xiàn)。
[東京D地區(qū),66號,板橋光雄]
見對方身份在眼前逐步顯現(xiàn),隊長很不屑的說道:“什么預言家。”
而與此同時,東京k地區(qū)的一處警局內,祥子正在和前臺的警員進行交涉。自從家道中落以來父親已經因為喝酒鬧事進去過不下3次的局子,每一次都是祥子厚著臉皮放下身段才把父親從局子里撈出來。盡管父親次次這樣,真要他進到監(jiān)獄坐牢,對祥子來說她心里可有一萬個不答應。
簽完保釋單,祥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鈔和幾枚硬幣放到警員面前。警員就如前幾次那樣給祥子蓋了章,不厭其煩對她說:“要是下次在這樣的話,可能要送到監(jiān)獄里去才可以讓他安分了,這已經幾次喝酒鬧事了。你作為女兒,好歹也勸勸他?!?/p>
“我盡力,警官先生,麻煩你們這么多次真的很抱歉?!毕樽影央p手放在身前,十指相扣顯得十分緊張 ,“但是,請你們不要把我的爸爸送進監(jiān)獄,我不能沒有爸爸!”
“我理解你的心情,祥子小姐。這么一個年紀出來打工還要上學也不容易,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絕無跳過妥協(xié)的可能?!?/p>
警員把蓋好章的保釋單遞給祥子,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和祥子對話,說道:“好了,去拘留處把這個保釋單給那里的警察吧,還有,如果你生活上的確真有困難,要不要……”
祥子沒有等警員把話說完,只是恭恭敬敬的給警員鞠躬道謝,然后就直奔拘留處接出了她的父親——豐川清告
回出租屋的路上,清告全程低著頭一個勁的抱怨自己沒用。身為女兒的祥子在旁邊半句話也沒有吭聲,終于在走到一處商店街的時候,清告忽然在祥子身邊跪下,眼淚從眼中流淌下來,緊握拳頭一個勁地捶地。
“都是我不好,沒有讓祥子你可以開開心心的長大,害得你天天在外面跑……要不是因為我……瑞穗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自從瑞穗生病以來,清告也不是沒有出去找過工作,但是因為年紀太大又因為曾經和豐川家結婚上過新聞被認為是豪門總裁,各大公司對他投出了拒絕票。眼看瑞穗的病一天天的加重,祥子又整天東奔西跑為了生活房租而承受一個妙齡少女不該承受的一切。多日積攢的懊惱和無奈終于是積壓到了極點。
“爸爸……”
“祥子,要是下次再這樣。你就讓我進監(jiān)獄吧,我是個不合格的爸爸,不合格的丈夫!我的存在只會成為累贅……”清告越說越激動,但是很快又冷靜了下來,說出的話卻還是那么自暴自棄,“我這種人,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祥子生氣地“嘖”了一聲,隨后把父親的一只手抗到自己的肩上,用盡渾身的力氣扶起了沾滿酒氣的父親。
“別說傻話了,起來振作一點!我們回家……”
祥子剛邁開腿,整日打工學校兩頭跑的疲憊一瞬間作用在了她那作為孱弱少女的身體上,祥子不堪重負地倒了下來。而這一動靜,引起了旁邊正在吃飯的千藏川的注意。
“沒事吧?!”千藏川趕忙從餐位上下來,跑到父女跟前關切地詢問,“不要緊吧?你們兩個這是……”
看著藍發(fā)少女一身的臟衣服還有聞到這位中年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酒氣,千藏川雖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心里已經猜了個八九十離十。何況這位藍發(fā)少女剛才他還在那棟如惡魔古堡一般的住宅前見過。
“沒事,只是一點點家庭私人矛盾而已……”祥子從地上爬起來,轉過頭去想要拉起父親,卻怎么也拉不動。
“別勉強,小姑娘?!鼻Р卮ㄗ哌^去扶起豐川清告,把他安置到旁邊的長椅上。隨后轉回到剛才他吃飯的飯店前結算了消費,又看在父女倆可能沒有吃飯的情況下買了一份壽司天婦羅套餐。
返回到豐川父女身旁,千藏川把剛買的壽司遞給祥子說道:“一定餓了吧?小姑娘,嗨這是給你們買的,錢就不用還了算我請的?!?/p>
祥子看著千藏川遞過來到壽司,不愿接受他人施舍的自尊一直在驅使著她抗拒這一份好心,但是嘴上不答應身體機能可不答應。最終餓的不行到祥子還是伸手接下了千藏川的套餐說道:“謝謝你……”
“不客氣?!?/p>
祥子輕輕的拿起一塊壽司,小心翼翼的把壽司塞進嘴里,那動作生怕動作一大壽司會散架一樣。的確,對現(xiàn)在的祥子來說,壽司的確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難得有了好心人的施舍,哪怕是一瞬間她也格外珍惜。
“你們應該是父女吧?這到底是怎么了?這么晚了為什么還會在這里?”
祥子沒有回應千藏川,只是低著頭享用壽司,口袋里的手機不停地發(fā)出聲音可能是什么人的消息。再看看坐在旁邊的父親,那更是頹廢地像一只喪尸一樣。
“不想說嗎?那好吧,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吧,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家住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這不遠的一處……出租屋里?!毕樽舆€是和剛才那樣低著頭,聲音格外的小,生怕引人注目,誰讓她以前是位大小姐。
祥子看著盒子里的最后6個壽司,剛才怎樣投喂父親父親都沒有吃哪怕一口,可能是酒勁還在吃不下東西。索性重新裝起來帶回到出租屋去,等父親酒勁下去了說不定又有食欲了。
千藏川看著少女恢復了精氣神,又和她聊了幾句,就是在這幾句的寒暄里,千藏川知道了祥子家的情況,包括家道中落,母親病危,生活艱難這些重要信息。得知情況的千藏川只是稍微點了點頭,隨后一把扶起頹廢的豐川清告。
“哎,兄弟不要那么悲觀嘛……苦日子總有頭的不是?振作一點,不想讓女兒繼續(xù)苦下去你這個父親也要做好榜樣啊?!?/p>
見清告還是那樣,千藏川也沒有在多說什么。朝著祥子點了點頭就帶著父女倆往出租屋的方向走了。
而與此同時,愛音的家里,愛音已經進入到了睡夢中。也就是這這個夢里,她終于第一次和戴拿奧特曼有了正面交流。
在夢里的戴拿差不多有一般成年男性那么高,比起愛音自己也就高了20厘米多。見戴拿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愛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但什么都不說有顯得太尷尬了。
“你……你好,我可以叫你戴拿嗎?還是說,你覺得這名字不好聽?”
“你好?!?/p>
戴拿簡單的回答了愛音,并沒有多余的言辭。見戴拿只是這樣看著她 愛音便繼續(xù)發(fā)問道:“你到底從哪兒來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還有……為什么選擇我?”
“我來自一個和你的世界差不多的世界,但就是在路過這里的時候,我差距到了這個宇宙異常的空間波動。為什么選擇你,你自己覺得還能是什么呢?明明你自己都表現(xiàn)出來了?!?/p>
愛音被戴拿的這番話問住了,想了好半天才想到自己是在救下燈的時候就忽然變成的戴拿,估計就是這個原因讓戴拿選上了她。這么簡單的一個原因愛音想了大半天,帶入戴拿的視角可能會覺得這個粉毛一會兒聰明又傻傻的感覺。
“那么,戴拿……你說的空間波動是什么?還有,那個迪迦奧特曼,是不是也是和你一樣的原因來的這???”
“我也說不上來那個空間波動到底怎么造成的,但其背后應該就是你這個世界會出現(xiàn)怪獸的罪魁禍首。其他奧特戰(zhàn)士是怎么來的,我也并不清楚,但是我們會在這里呆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且你也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有不懷好意的家伙找到你了。所以……千早愛音,我需要在這里教會你如何戰(zhàn)斗。”
“戰(zhàn)……戰(zhàn)斗?!開玩笑的吧?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啊,怎么可能……”
“我的意識在你變身的時候不會主導我的身體,為此只有你學會了與我同步才可以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站穩(wěn)腳跟。”
“可……可是……”
“開始吧,千早愛音。”沒等愛音反應過來,戴拿就先手發(fā)起了進攻。就這樣,戴拿在夢里給愛音定制的地獄訓練開始了。
而在城市里,千藏川可算是帶著祥子和她的父親走到了那件從外面看起來相當簡單的出租屋前。祥子眼看到家了,剛想給千藏川鞠躬道謝,但沒曾想房東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來了。
“可算找到你們父女倆了,你們上個月的水電費房租還沒付清,馬上這個月的房租也要交了。我知道你們父女倆這段時間不容易,但是我也要靠這一片的房租來生活啊?,F(xiàn)在時間緊,要是你們這周末再交不上房租,我只可以請你們倆出去了。”
聽到要被趕出去,祥子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委屈,誠懇地向房東說道:“十分抱歉,但是請您寬恕一點可以嗎?下周末我準時交上!這幾天里恐怕……”
“哎,看你這個小姑娘為了這個家也是煞費苦心了……那這樣吧,我可以給你推遲,但期限只到下周三?!?/p>
一聽到這么短的時間要交上兩個月的房租,祥子失望地低下了頭,眼眶里充滿了淚水稍不注意就要哭出來一樣。
看著父女倆可能就可能就此要走向流浪生活,在一路上聽著他們家庭原因的千藏川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生活經歷。或許是同情又或者就是覺得這個姑娘真的承擔了太多真的于心不忍,幾般思考下,千藏川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他拿出錢包走向房東,把一張信用卡展示在房東面前。
“他們的房租欠了多少,我來墊付。”
“不行,千藏川先生!”祥子見千藏川拿出錢來,立馬上前阻止,“帶我們回來已經可以了,千藏川先生。房租的事真的不勞你費心,我們可以的!”
“但是從你剛才的語氣來看,你明明就是在逞強,小姑娘?!?/p>
“但是,你都送我們回來了,我們怎么好意思花你的錢呢?!”
“一點小心意而已,不要在意?!?/p>
“……”祥子沒有在多說什么,因為不管說什么千藏川都會幫他們付這筆房租了。祥子乖乖的閉了嘴,看著千藏川拿著信用卡在房東的刷卡機上刷了卡。
“你是個好心人,這位先生?!狈繓|拍著千藏川的肩膀說,“真的很難相信,這樣殘酷的社會上,竟然還有您這樣樂于助人的人存在?!?/p>
“樂于助人從來都是人類應有的品德,我只不過是對這對父女感同身受罷了……下次要是他們再欠房租的話,可以打我的電話,就和今天一樣?!?/p>
千藏川把名片拍在房東手里,隨后轉頭看著祥子說道:“加油活下去吧,苦日子總會到頭的。還有就是……不要再去東京D區(qū)的那戶人家了?!?/p>
“……”祥子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千藏川瀟灑轉頭,等到千藏川走出好幾步開外了,祥子才終于開口,“謝謝你,千藏川先生!”
千藏川沒有回頭,只是瀟灑擺了擺手表示不客氣。祥子站在出租屋外,直到千藏川拐進一條小路徹底消失在了眼前才帶著父親進到出租屋里。
剛拐進小路沒走多遠,千藏川又迎面撞上了昨天就已經煩過他的預言家——板橋光雄,也就是基里艾洛德人。
“迪諾斯奧特曼,你真覺得這樣施舍人類,人類就會對你產生信任嗎?”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第一:在奧特曼的身份下,我首先是一個人。第二:一個光說不做的家伙,有什么資格說出我就是救世主這種連小孩子說了都會羞恥的話?你的這番話在宗教統(tǒng)治的時代還可以吸引到一點點信徒,現(xiàn)在……你就是一個只會用力量炫耀自己強大的惡魔,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天的爆炸案就是你干的?!?/p>
“哼,洞察力倒是厲害,迪諾斯奧特曼。但是人類需要一個更強大更加權威的力量去帶領他們前進,你們這些才剛出現(xiàn)在地球上不久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和我們基里艾洛德人作對?!?/p>
“那我等著,看看你們這些家伙還能有什么能耐?!?/p>
基里艾洛德人見這家伙的態(tài)度比自己還要強硬,拗不過的他立馬消失在了千藏川眼前消失了,而千藏川則沒有多說什么,撂下一句“虛偽的天使”也當做無事發(fā)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