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恨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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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恨仿佛跟隨雨點的節(jié)奏猛猛地砸進了夜幕中。
靠近你是靠近痛苦,可是遠離你,何嘗不是遠離幸福。
夜與雨的博弈,混作一團。
在記者舉著相機狂拍的那個深夜,狂風暴雨,閃光燈與雷點交加,屋里的人卻與世隔絕,他們倆從始至終都沒有交談過一句話,也沒什么動作交流,如同兩座冷冰冰的石像。
霽遲“地上好涼啊…地上好涼啊…”
霽遲慘然地笑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冷清,不同于那人笑起來的眉眼彎彎,霽遲的笑容里眸底見不到任何笑意。
自昨夜齊思鈞離開后,霽遲就總是反復的念叨這句話,神色恍惚。
霽遲是有些神經質的,經紀人有些習以為常。
這句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含義,昨夜雨大,家里的地涼也是正常的…因著鋪有地毯,霽遲哪怕在地毯上跪坐了四十五分鐘,她的膝蓋也是沒吃什么苦頭的。
早在霽遲目送齊思鈞走出大門時,她就后知后覺說出了這句話。
那時,齊思鈞是什么反應?
齊思鈞沒什么反應。
霽遲心想齊思鈞忙著撇下她逃之夭夭呢,哪能在乎她的死活?
自霽遲發(fā)瘋給那邊的處理人胡亂的打了那些字,齊思鈞那邊兒就沒什么消息了。
她心煩意亂。
昨日,齊思鈞走后,霽遲一夜未睡。她循著齊思鈞的體溫,坐到齊思鈞曾坐過的沙發(fā)處,自虐似的盯著窗外大雨直到天亮,一夜未睡。
仿佛只要霽遲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漫天大雨,那個人的活力溫度就可以緩緩地淌進她的生命里,讓她多活一天。
天亮時,霽遲走到鏡子邊,看到鏡子里那張慘白如艷鬼一般昳麗的面頰時,她惡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她暗罵自己要死一樣的面容真是惡心,鬼一樣的要勾引誰啊。
一巴掌下去,她又極其后悔。
她弓下身子,纖纖玉手摸著滾燙的傷處,瘋魔似的不停給那處傷道歉,她說:
霽遲“對不起,真對不起,快點好起來?。 ?/p>
她比誰都清楚都明白,她能活到現(xiàn)在大抵是因為這張臉,要是沒了這張臉…
齊思鈞也喜歡她這張臉嗎?
霽遲“地上好涼啊…地上好涼啊…”
她沒由頭地再次重復那些話。
齊思鈞,地上好涼啊。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齊思鈞你是在乎我的吧。
齊思鈞你不在乎我。
不!
齊思鈞你在乎我。
齊思鈞你必須在乎我!
而且,你只能在乎我!
至于,齊思鈞怎么想的呢…
齊思鈞看到熱搜的第一想法是覺得好笑。
沒錯,是好笑。
經紀人問齊思鈞,昨天晚上他們到底在干嘛。
齊思鈞“沒做什么,什么也沒有做?!?/p>
經紀人不信,讓他老實交代。
可是,他們就是什么都沒有做啊。
一直以來,他們的關系確實不清不楚曖昧不清,可是在被曝出的那一夜,他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清清白白。
他們只有那一夜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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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微醺雞翅寶寶,你怎么像陰暗潮濕的女鬼一樣嗚嗚嗚嗚??墒菋寢尯脨勰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