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森沉默了,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王林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化神期,在剛才揪住王林手腕的瞬間。
他能感受到王林今年也沒到而立之年,也就沒約二十六出頭。
這種修煉速度放在古神身上確實是正常的,但不代表拓森沒有眼界,拓森知道能在26歲達到化神的那不是天才中的天才,那就是上古仙人的存在。
所以他理所應當?shù)恼J為王林也是重生的。
但是王林的那一句話給了他沉痛的一擊,王林好歹是個四步踏天的修士,他不相信王林沒有方法出去,但是王林要是沒有記憶,那他還怎么脫離這個世界?
不過拓森很快就放下了,這個世界那么真實,他安心的在這個世界里玩也是很好的。
于是他對王林說道:“本座乃是古神,你助本座拿下傳承,本座可有禮物相送?!?/p>
他自己無法破陣,甚至難以離開血海,能將王林丟到陣法秘境那邊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王林眉頭緊鎖,他忽然就被這個人抓住,而且此時恐怕不答應就是死路一條。
“前輩在下,不過區(qū)區(qū)化神期,如何能幫你?”
“我傳送你到一個全是陣法的秘境,你把那些陣法全破了?!?/p>
王林語塞,他自己根本沒有遇到過陣法之類的問題。如今面對陣法他該如何處理?
“前輩在下在陣法這方面,未曾有什么造詣,恐怕會讓前輩失望?!?/p>
拓森盯著眼前這個人。
“你需要什么?”
王林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所以他剛開始只是希望討到點好處,至少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在下需要晉級嬰變?!?/p>
拓森看著王林倒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緊接著他不知從哪弄出了一大堆修士的儲物袋,徑直丟在了王林的身前。
“這些都是以前死在我這的修士的儲物袋,你看有什么能用的吧?!?/p>
王林立刻接下了這些儲物袋,并且一個一個開始探查起來。
不久之后他多少有一點已經(jīng)快要抑制不住的欣喜,他站起身來對拓森拱手一禮。
“前輩請稍等我閉關半月!”
拓森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只要在古神之地以內,王林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久王林就進入了閉關,他不斷的吸取著靈力,靈力在他體內不斷碰撞,終于在足夠飽和的那一瞬間量變產(chǎn)生質變。
王林由化神正式邁向了嬰變的第一步,那一刻體內靈氣轉化為仙氣,此后再也不是肉體凡胎,真正化作了仙人。
然而嬰變真正可怕的并不是靈氣方面的轉化,而是意境的更進一步。
王林的意境太過飄渺,太過虛偽。
在這一瞬間在古神之地彌漫開來,所有生物不可避免,不可控制的被這一空道被影響了。
拓森一愣,他也被影響到了但是他想起了什么。
拓森雖說只是古神的一抹神念所化并不是真正的八星古神,但是他具備古神的記憶。
他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一件曾經(jīng)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事情。
古神作為遠古時期的存在,他們曾探索諸天,那一刻卻發(fā)現(xiàn)了隱秘。
世界像一個囚籠,關住了天地間的生靈,摁著生靈向著一條軌道前進,就好像要走一條既定的道路,既定的事實。
拓森之前自然知曉王林踏天的要求以及他踏天最后做了什么,剛開始他以為不過是此方世界的天道約束。
但現(xiàn)在他想起了一首上古時期的童謠。
神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不可聆聽其聲。
世界是神的一場夢,當神從沉睡中醒來,世界就會化成泡影。
拓森當時覺得這一段話很可笑,但是此時他卻笑不出來了。
他感受著王林與前世完全不同的意境,這意境竟然是空,一道成空,萬物終。
拓森隱約明白了什么,看著這個記憶全失的王林,他笑出了聲。
隨著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王林的境界徹底穩(wěn)定,在嬰變期之后甚至有節(jié)節(jié)攀升的意圖。不過可能是靈氣無法得到補充的原因。
王林的修為僅僅停留在了嬰變中期。
“哎……”
不是王林不滿,這件事情司徒前輩也跟他講過了,王林清楚接下來境界還想往上升,普通的靈氣怕是不夠了。
拓森直接一個踏步走到了王林的面前,他已經(jīng)想好了忽悠人的說辭。
“王林?!?/p>
“前輩,王某已經(jīng)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p>
王林見到拓森走了過來,立刻站起身來,拱手一禮表了態(tài)。
哪想得拓森卻慢悠悠地晃到了王林的背后。
“你還沒想起來嗎?”
王林自從被太子從背后攔腰抱住之后,一向對這個位置很忌諱。
他立刻一步踏出轉了個身,又換成了跟拓森面對面的姿態(tài)。
拓森看著王林那樣,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子無名的怒火,這個和自己糾纏了一輩子的死敵,雖說最后算得上是化解,但是那時拓森已經(jīng)不知道他還算不算得上他自己了。
他沒有給王林拒絕的機會,直接一把拽住了王林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摁住。
緊接著拓森低下頭伏在王林的耳邊開口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王林嘗試的掙扎,可惜并沒有用,他一邊掙扎一邊說道:“前輩在說什么?我不明白?!?/p>
“王林,你就不覺得從小到大有很多地方很奇怪嗎?好像本來不該是這個走向?!?/p>
聽到這句話,王林停止了掙扎,他當然有這樣的感覺,雖然說話這么說可能有點自戀了,但是他感覺整個世界就像好像是在圍著他轉一樣。
他本來不可能打得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元嬰后期,然而那些元嬰后期卻能露出莫名的破綻,還有后面和藤化元對打時升起的憤怒,初見藤歷的憤怒,以及那不知如何施展出來的無數(shù)叫不出名字的功法。
還有自己以來不知為何對修行的抗拒。
以及自己此時會站在這里,也因為對曾經(jīng)的事情的忌憚,害怕這種偶然不會再次出現(xiàn),擔憂失去了這種偶然之后,對待強敵自己無力抵抗。
王林沒說話了,他靜靜的望著拓森,也是希望能得到一個回答。
拓森見魚兒上鉤了。
“王林,你陷入了沉睡,你的神魂離體之后,我追著你的神魂來了這方世界,這里是我們的過去?!?/p>
“我們?”
王林疑惑的開口問道。
“是的,我們是一對道侶,我不知你為何陷入了沉睡,又為何會來到這樣的一方世界,但至少現(xiàn)在我找到你了,以后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一邊說著,拓深直接將王林攔腰抱起。
王林驚呼一聲,終究是被抱在了懷里,但他隱約知道這個層次的人沒必要欺騙自己。
更何況自己的掙扎恐怕也是徒勞,王林并沒有掙扎。
直到王林被帶到一處床上的時候,王林才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那么對。
王林這一生終究是過得太順了,就連拓森此時都覺得王林乖巧的可怕,換做曾經(jīng)的那個老對手,恐怕心里已經(jīng)一堆算計,借著情人的身份坑自己一筆,然后再溜之大吉。
當拓森正在解開王林的衣服的時候,王林就立刻伸手去推了。
“前輩!雖說您說我們曾經(jīng)是道侶,王某現(xiàn)在終究沒有記憶,不可!”
王林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隱約在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他們不應該是道侶。
自己的道侶應該另有其人,但那是誰?
王林想起道侶兩字就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燃燒,甚至分不清這一股怒火是燒向誰的了,在那怒火熄滅之后又是漫長的無力感。
拓森可不管那么多,他想嘗一嘗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王林。
“我都禁了那么多年,你得給我嘗嘗!”
王林神色慌張,立刻說道:“還是正事要緊啊,前輩我?guī)湍ツ媚堑纻鞒邪?!?/p>
“沒事的,不急于一時?!?/p>
說著拓森將王林的手直接摁過頭頂,繼續(xù)他的寬衣解帶的美妙。
王林真不想被那樣,于是便開始掙扎了起來。
“不可!前輩,我給你用手,用手……”
王林的衣服已經(jīng)被剝落了大半,此時的說話聲更是帶著不少的顫抖的聲音。
拓森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人也覺得有趣,從前的王林無時不刻都繃著一根弦,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么可愛的一面過。
不過拓森也知道,不能再逼下去了,不然要狗急跳墻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用腿?!?/p>
……
夜深蟬鳴風雨驚
花苞未開枝葉殘
雨落花苞受風霜
花殘葉敗不知寒
……
一個晚上過去了,明明身體強度已經(jīng)達到了嬰變的王林此時只感覺渾身無力。
此時的拓森卻是一臉滿足。
“好了,我送你去破解那些陣法吧,等你差不多弄好了,我們就能一起出去了。”
拓森很開心,王林的滋味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可惜就是沒有真正的吃干抹凈,拓森很期待,吃干抹凈的那一天。
王林看著眼前的人饜足的表情,也不想在此地多留。
“好,你趕緊送我去!”
隨著再一次傳送開啟,王林一眨眼,出現(xiàn)在了一座山的山腳下,那座山。
名為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