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統(tǒng)帥略微顫抖,這母皇跟記載上該有的柔弱的樣子完全不符,在這極短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查到了,母皇曾經(jīng)在人族的身份。
聯(lián)邦少將,作為聯(lián)邦未來的統(tǒng)帥培養(yǎng)的強者。
手下早已是無數(shù)蟲子的尸體。
但這又能如何?只要母皇開心,他們蟲族可以自愿獻(xiàn)上頭顱,甚至是以在母皇手底下被終結(jié),為榮幸。
半天,那統(tǒng)帥看著床上的蟲蜜,感到過分惋惜。
終究只是道出了一句話。
“您注意身體,您還未達(dá)成年期,過度縱欲,有傷翅膀生長。”
王林聽了這么一句話,對于蟲族的制度,一時之間也是有些許無語,在他的精神力掃視之下,他早已經(jīng)明白了蟲族聽令于母皇。
可以說無論蟲母要什么,蟲族都會拼了命的去拿下,但其實真正的權(quán)力并不掌握在蟲族母皇手里,畢竟要是真是被蟲族母皇捏死了權(quán)力,那么萬一出了一個昏庸的蟲族母皇,那整個族群,豈不是要跟著陪葬。
他原本以為這位統(tǒng)帥,會要求自己回到皇宮之中,至少孕育后代,孵化蟲卵,履行一個蟲族母皇應(yīng)有的職責(zé)。
結(jié)果這家伙半天就憋出這一句話來?
對于自己的身體,王林還是可以輕易拿捏的,功法稍微調(diào)整一下的事,完全不用在乎。
“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那我走了?!?/p>
于是他瞥了一眼那個統(tǒng)帥,如此開口說道,拓森站起身來也打算一起離開。
那個統(tǒng)帥咬了咬牙還是開口說道:“您還尚且在幼蟲期,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們,給予您一個最為良好的生長環(huán)境?!?/p>
這句話說的委婉,但是但凡是個明眼人就知道,言外之意是想要將王林帶走。
王林挑了挑眉沒有拒絕,開口說道:“帶路?!?/p>
那個統(tǒng)帥終于松了口氣,開口說道:“可否允許我,將您使用過的被褥一起帶走?!?/p>
王林點了點頭,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能猜測到這些蟲子,估計是舍不得被子上的那些蟲蜜。
王林也不在乎,但是看著那個統(tǒng)帥親手,一點點的將那被子鄭重其事地,收進(jìn)了一個箱子之中。
還是有些許無語的,這當(dāng)真是將蟲族母皇,使用過的東西都看得無比珍重。
緊接著王林和拓森兩人,就同蟲族的那些將領(lǐng)一起離開了,這一路上也聽了一個個將軍,進(jìn)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王林心中不由的感慨,從第一軍團(tuán)總帥,到第十軍團(tuán),蟲族的所有頂尖力量已然在此處匯聚。
他們將王林迎上了飛船,至于跟在王林身邊的拓森,雖說他們是又嫉妒又恨,但是卻無奈。
飛船一路橫行,即將前往蟲族總星域,也就是蟲族皇宮的所在之地。
王林見此心中還是稍有感慨的,但是他未曾注意,又或者說,他沒心思去觀察螻蟻的心態(tài)。
所有飛船上的將領(lǐng),自始至終未敢正視他一眼,所有人都低著頭。
其實那些將領(lǐng)本不想這樣,但卻又無奈,他們本該以一種比較強硬的姿態(tài),將蟲族母皇帶走,同時驅(qū)趕這個蠱惑了蟲族母皇的外族人。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做,哪怕按照對每一任蟲母的記載,蟲母應(yīng)該是嬌弱的,可愛的,天真的。
特別是在幼蟲時期的蟲母更是軟弱可欺的。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妄自行動,又或者說,他們此刻已經(jīng)在懷疑,史書記載的真實性了。
因為王林早就在他不注意到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精神力的威壓,而這一種威壓恰恰好,將蟲蟲們,壓的死死的。
那些蟲蟲覺得他們委屈極了,分明是他們的母皇,他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被母皇的威壓一直壓著?
分明,母皇和那個邪惡的人族,搞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阻止啊。
蟲委屈,但蟲不說。
王林隨意著在飛船的主位坐著,說實話,他還未見過如此華麗的飛船,一眼掃過去,其中的無數(shù)藏品,恐怕都已經(jīng)有了年份,是難得一見的古董。
聯(lián)邦的飛船,帝國的飛船,大多數(shù)都是以極簡的風(fēng)格為主,方便作戰(zhàn)等各方面的細(xì)節(jié)。
向來不會考慮舒適度的,而這一艘蟲族的飛船,顯然是專門供奉給蟲母的。
不敢想象,一旦發(fā)生大型碰撞,這些奇珍異寶還有那價值連城的水晶吊燈,這復(fù)古的歐洲風(fēng)的環(huán)境,就會徹底毀之一旦。
不過顯然蟲族早就考慮好了這一點了,王林看著那些水晶吊燈,以及奇珍異寶外面,隱隱約約閃過的一點點流光。
整座飛船都在無形的保護(hù)之中,而這種科技手段的保護(hù),想必是要以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來維持的。
說實話這樣是不劃算的,但顯然對于蟲族而言,母皇的舒適度才是他們的最高追求,只要母皇舒服了,無論他們花費再怎么巨大,都是值得的。
在王林還在感慨蟲族的布置的時候,拓森卻是極為難得的注意到了蟲族的窘迫。
那些蟲族雖然沒有直視王林,但是眼神卻依舊停在王林的周圍。
所以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族伸出了手,摟上了他們母皇的腰,那姿態(tài),那曖昧的,那隨意的,那不尊重的!
然而接下來在他們眼里,萬惡的人族說出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卻成了天籟之音。
“林,收收你的精神力,小蟲子要被壓死了。”
王林聽此掃了一眼蟲子,才發(fā)現(xiàn)這些蟲子對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如此敏感。
當(dāng)即將外擴的神識給收了起來,頓時那些蟲子也顧不得什么儀態(tài)不好了,一個個砰的一聲半跪在地上。
大口喘著粗氣,無數(shù)冷汗從額頭流下。
他們是真的覺得,快被這精神力活生生壓死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一人走上前來,對王林開口說道:“請允許我,為您講解蟲族的歷史,請原諒我等方才的無禮?!?/p>
顯然,這只蟲子比起大多數(shù)武將而言,他是個文官。
“講吧?!?/p>
王林頗為無所謂的直接倒在了拓森的懷里,他雖說早就在精神力的掃視之下,知道了大概,但是真正重要的點,聽這家伙說說又有何妨?
“感恩您的慷慨。”
那只蟲子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后,才開始將歷史娓娓道來。
王林聽著那絮絮叨叨的聲音,仿佛回到了還在朱雀心上的日子,那被眾生奉為神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日子。
絕對的尊重,絕對的崇拜,這些蟲子早就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瘋了,是狂信徒。
王林也從史觀的講解中了解到蟲母的精神力會隨著歲數(shù)而增長。從幼蟲期真正蛻變?yōu)槌赡昶诘臅r候,就完成了精神力的蛻變,而自己本身精神力就很強了。
又擁有著異于星際的控制手段,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怪不得那些蟲子剛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卻依然一聲不吭。原來在他們的眼里,哪怕是蟲母用精神力壓制著他們,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也是一種榮幸。
隨著蟲子的講解,飛船終究是,逐漸降落在了那個星球之上。
王林還沒下飛船呢,他就通過窗戶看到了那些蟲子,將價值千金玫瑰花瓣最靠心的地方,一點點的親手摘下來鋪成了一條路,甚至確保每一個花瓣都是現(xiàn)鋪的。
王林看著一時之間覺得有點瞠目結(jié)舌,夠狠,夠尊重。
他想或許他剛才想的是有點錯誤的,這哪里只是達(dá)到了如同朱雀星上一般的尊重。
他那些信徒再怎么瘋狂,也不會拿花瓣鋪路到,拿最好的花的花心去鋪路啊!
就這樣在他一路踩著飛船內(nèi)的紅地毯,來到了艙門外的時候,有一蟲還一臉愧疚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母皇請原諒我等的無奈,本該不該用如此普通的玫瑰花為您鋪路的,您應(yīng)當(dāng)用上的是最高規(guī)格的一切,這些鮮花甚至不是定點培養(yǎng)的鮮花……”
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堆,總而言之就是他們準(zhǔn)備的太慢了,他們無能,他們是廢物,他們對不起王林啊!
到了這種時候,已經(jīng)不是王林一個人的沉默了,拓森也無語了。
這些蟲子到底要怎樣?這么顛的嗎?
然而當(dāng)王林踩在花瓣路上的時候,甚至有蟲子推出了一個專門的座駕,想要讓王林坐下,而不是用腳走過去。
王林沉默了,他拒絕了,下一刻他看到了,那蟲子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急忙開口說道:“我想走走?!?/p>
王林本該不將這些蟲子放在眼里的,但是這些蟲子的操作,哪怕以他的見識,他能理解。
但是親身體驗確實是另外一番感受!
實在是讓他忍不住,如同呵護(hù)朱雀星上的信徒,一般下意識關(guān)照了一下這些蟲蟲。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了蟲子喜笑顏開的表情,王林本以為這么夸張就差不多了,應(yīng)該到頭了吧。
但他見到城堡的那一刻,他確信是他想象力不夠了,哪怕是他現(xiàn)在的洞府,都沒有鋪張到這個地步!
這整座城堡是復(fù)古的風(fēng)格,用的卻是整個星際最頂端的材料,甚至每一塊磚頭的縫隙,哪怕是最劣質(zhì)的,都是一整塊金子。
更多時候以鉆石構(gòu)成,以星際的科技為輔助,讓這一座用無數(shù)珍稀材料,卻顯得不混亂。
而這座城堡哪怕?lián)赶聛硪粔K墻皮,都是珍稀清楚鍛造精神力的好材料的地方,都僅僅只是這座城堡的外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