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在混沌中感覺有人擺弄自己的胳膊，迷迷糊糊聽見潘子的聲音：“胖子，這樣顯得小三爺?shù)念^是假的，把小三爺?shù)念^抬高點，對，就這樣！”

“成嘞！”胖子的手在他后頸一托，吳邪的腦袋頓時歪向一邊。他強撐著眼皮，看見潘子舉著臺老式相機對準自己，“保持?。⌒「缱c，跟天真貼貼！”

張起靈原本坐在兩步開外，聞言默默挪了挪屁股，膝蓋幾乎碰到吳邪的腿。胖子瞇眼瞅著取景框：“還遠！再近點！”張起靈依言又靠了靠，兩人肩膀輕輕撞上。吳邪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像極了小時候被大人按在鏡頭前的模樣。

“小哥，伸手指！”胖子指揮道。

張起靈抬手指尖，緩緩豎起一根食指。

張斂塵靠在巖壁上看著，差點笑出聲——幸好沒伸中指，這祖宗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兩根！兩根！”胖子急得直拍大腿。

張起靈頓了頓，翹起小拇指。

胖子無奈，咬著牙：“行吧行吧，就小拇指……三二一！”

快門按下的瞬間，吳邪突然用盡最后力氣舉起手，跟張起靈一樣豎起食指和小拇指。閃光燈亮起時，他看見張起靈的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我……這是在做夢嗎？”吳邪癱回沙地，聲音沙啞。

胖子把水壺塞給他：“做夢？你掐自己一下就知道了！”

回應他的是吳邪有氣無力的一巴掌，精準落在胖子胳膊上。

“哎！你打我干嘛？”胖子捂著胳膊看向張起靈，“打他呀！”

吳邪翻了個白眼，氣若游絲：“我打得過他嗎？”

張起靈默默收起手，指尖蹭了蹭鼻尖。張斂塵看著他耳尖微不可察的泛紅，忽然覺得這魔鬼城的巖縫里，因著這幾個活寶的存在，連尸蟞王的腐臭味都淡了些。

潘子把相機塞給胖子，胖子接過相機“照片洗出來得給三爺看看，讓他瞧瞧咱們鐵三角的‘到此一游’。”張斂塵聞言抬眼，看見張起靈正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指，仿佛自己的手指有何特別。

巖縫外的風沙又起，吹得經(jīng)幡嘩啦作響。吳邪喝了口水，終于有力氣吐槽：“潘子你這拍照技術(shù)不行啊，把我拍得跟詐尸似的?！?/p>

“嘿！”潘子挑眉，“這叫藝術(shù)，懂不懂？”

巖縫里的篝火噼啪作響，胖子拍了拍手上的沙礫：“行了行了，人也接到了，今晚歇夠了，明兒咱就打道回府！”他晃了晃水壺。

“回去？”吳邪撐著巖壁坐起來，臉色還帶著脫水后的蒼白，“我查了這么久，西王母宮的門就在前頭，現(xiàn)在走算什么？”他指向遠處正在整理裝備的阿寧，“她不也在找嗎？”

阿寧聞言轉(zhuǎn)過身，戰(zhàn)術(shù)背心的金屬扣在月光下閃了閃：“不是我，是我老板要找?！彼叩襟艋鹋裕サ啄脒^沙地上的北斗碎片，“吳邪，合作嗎？一起進西王母宮?！?/p>

張起靈默默往火里添了塊枯木，張斂塵靠在巖壁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的舊疤——阿寧的老板是誰，他自然知道。

“合作可以，但你都知道什么?！眳切岸⒅帲凹热灰献鞴蚕硪幌滦畔⒉贿^分吧。”

阿寧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吳邪為表示誠意也拿出了在療養(yǎng)院找到的陳文錦的筆記本。最終合作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