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韓彬，你后背的紋身…”

“是你第一次偷拍我的日期。”

溫知易的指尖懸在半空，距離他赤裸的后背只有一寸。陽光透過舞蹈教室的落地窗，將那個小小的黑色數(shù)字「W.2018」照得發(fā)亮，像一枚烙印在麥色皮膚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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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該專注構(gòu)圖。

成韓彬答應(yīng)做她模特的條件很簡單——「拍滿三十六張，少一張扣一小時?！苟F(xiàn)在，相機取景框里的畫面卻讓她手指發(fā)顫：他側(cè)臥在排練廳地板上，黑色運動褲松垮地掛在胯骨，腹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右肩的舊傷疤像一道月牙形的銀線。

成韓彬“再發(fā)呆就加時?！?/p>

他突然開口，眼睛卻仍閉著。

溫知易慌亂地按下快門。

拍立得吐出的相紙被她攥出褶皺，慢慢顯影出他舒展的肩頸線條。

溫知易“…為什么紋這個？”

她終于忍不住問。

成韓彬翻身的動作帶起一陣風(fēng)，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腰側(cè)。

成韓彬“自己摸。”

掌心下的皮膚微微發(fā)燙，她觸電般想縮回手，卻被他帶著緩緩上移。指腹蹭過脊椎凹陷時，他突然悶哼一聲。

成韓彬“這里?！?/p>

他聲音沙啞。

成韓彬“是你鏡頭對著我的第一秒?！?/p>

記憶像顯影液里的照片般清晰起來。

2018年深秋，剛?cè)雽W(xué)的溫知易躲在琴房窗簾后，顫抖著拍下隔壁樓那個總在深夜練舞的身影。

照片里的少年摔倒在地，右肩撞在把桿上，卻咬著毛巾一聲不吭。

溫知易“你那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成韓彬“發(fā)現(xiàn)有個小笨蛋，連防紅眼模式都不會開。”

他忽然拽過她手里的相紙，在背面寫下「1/36」。

沈裴顏的尖叫從走廊炸裂時，溫知易正跨坐在成韓彬腰上找最佳角度——這個姿勢是五分鐘前他親自調(diào)整的。

沈裴顏“溫知易！你爸把江晚塞進維也納——”

酒紅色高跟鞋踹開門的瞬間，沈裴顏的臺詞卡在喉嚨。

沈裴顏“打擾了?！?/p>

韓維辰從她身后探出頭，手機攝像頭閃著紅光。

韓維辰“彬哥你這模特當(dāng)?shù)猛礃I(yè)??？”

成韓彬抓起襯衫蓋在溫知易頭上，聲音里帶著未散的慵懶。

成韓彬“滾出去。”

沈裴顏“不行！”

沈裴顏把平板電腦懟到兩人中間。

沈裴顏“看看江晚剛發(fā)的ins！”

屏幕上，江晚穿著溫知易常穿的香檳色禮服，站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舞臺上。配文：「感謝溫叔叔栽培，一定不負(fù)期待~」

溫知易的手掌被掐的泛紅。

那是她夢寐以求的舞臺，父親卻把它當(dāng)作拆散他們的籌碼。

成韓彬“換衣服?！?/p>

成韓彬突然起身套上T恤。

成韓彬“現(xiàn)在去機場還能趕上末班飛機?！?/p>

溫知易“什么？”

他彎腰撿起散落的拍立得，一張張數(shù)過。

成韓彬“還剩二十九張沒拍?！?/p>

手指突然捏住她下巴。

成韓彬“溫知易，你想要的……我都會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