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噔……”一陣鈴聲響起。
“嗯?”我伸出手摸了摸,手碰到了手機,一劃,終于鈴聲消失了。于是我縮回了手開始嘗試睜開眼睛。
與自我斗爭了幾分鐘后我坐了起來。看了一點手機——6:10。
起了床我拿著手機一邊洗漱一邊刷新聞。
在我十二歲的那天,家里經(jīng)歷了變故,父母雙亡,來到日本后我跑到了東京的舅舅家,在東京上了半年的學(xué),由于有人跟到了日本,為了不引起混亂,我申請離開,舅舅并不放心,但是我并不想因為我的事牽連舅舅,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拒絕了舅舅每個月打撫養(yǎng)費的提議,舅舅退而求其次給了我一大筆錢又將我送到了被稱為“魔都”的橫濱。讓這里的朋友照顧我,于是我在橫濱住了下來,這一晃就又過了三年。
我將臉上的水擦去,將烏黑的發(fā)絲簡單的扎起來,又從冰箱里拿出一個三明治熱了一下,咬在口中,這時我刷到了條新聞:
今日5:20分在橋下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尸體上有許多傷痕,經(jīng)調(diào)查尸體身份為偷渡者,具體情況警方正在調(diào)查中,還配了張打滿馬賽克的圖。
“被發(fā)現(xiàn)了啊?!蔽倚南耄鞍パ?,反正這個城市的警察挺廢物的?!蔽也唤托?。
“說起來那個人說得是真的嗎?”我皺著眉有些苦色,“如果是假的,我突然闖到港黑的地盤會死的吧。嗯……絕對會的吧?!?/p>
想起昨晚的事我不禁有些苦惱。
昨天晚上我照例從工作的地方回家,然后就感受到了令人惡心的殺氣對著我,于是饒了個路,走到偏僻的大橋下。
“哎?!蔽覈@了一口氣,從一年以前這些來追殺的人就批又一批的前來送死,煩的要命。有本事就自己來嘍?!蔽肄D(zhuǎn)身冷冷得看著這批的人,嘴角勾了個嘲諷的笑:“你們還真是沒有一點長進(jìn)。”
“就是你嗎?”開口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身后跟了一個二十多的青年。
我看著那孩子臉色一冷,萬惡的死老鬼,居然讓孩子送命。面上卻依舊嘲諷:“就憑這就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們也是想的美。”
一把匕首直沖著我面門而來,我側(cè)頭躲開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想襲來的那人刺去,那個孩子鬼魅似的貼近了我的身側(cè),我暗道不好,身形一矮將那個青年絆倒,同時擒住了那個孩子的手。那孩子微微一笑一腳踢中我腹部,我吃痛,松開了那孩子的手向后退了幾步,我手一揮。
“千絲·繭?!蔽业漠惸芮Ыz將我圍了起來,千絲很堅韌因此繭很安全就是有些影響視線,但繭不能移動,所以如果我想移動或反擊必須解除繭的包裹。
“錚”那青年不知什么時候爬了起來,一匕首切在我異能防御技能“繭”上,我站在半透明絲線中注視這兩人,暗暗琢磨該怎么解決二人,這時我感覺腹部有些刺痛低頭一看,一個細(xì)小的傷口出現(xiàn)在我的腹部。周圍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麻痹了。
“該死,涂了麻藥。”我暗自唾罵,“那就只好速戰(zhàn)速決了?!蔽沂忠粨]解了“繭”,身形一閃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同時一只手舉起,指尖上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光球。
那兩人很謹(jǐn)慎,離我三米開外和我對峙,這正合我意,半晌后見我沒有動作后便沖了過來。
我微微一抬手指:“千絲·彼世?!鼻蝮w順間澎脹變成無數(shù)的絲貫穿了那兩人的身體,四處都是泛著白光的絲,仿若是白茫茫的彼岸。這一招,威力很大,但每次需要蓄力半分鐘,不能被打斷,所以還有些麻煩。此時麻藥的藥力正好起來了,我異能也懶得用了,直直倒到了地上。
“不知道這次用的是什么毒,還蠻起效?!蔽冶焕滹L(fēng)一吹打了個噴嚏想道,“完蛋,不知道藥效什么時候過去,我難不成要躺到被警察發(fā)現(xiàn)嗎?那要我怎么解釋啊?!?/p>
“我只是個無辜的路人會有人信嗎?”我連根手指都動不了躺在冷風(fēng)中胡思亂想,“晚了,就是不被警察抓捕歸案也絕對會感冒了吧。都怪那些人,沒完沒了,真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得罪到他們了,要不是不知那個死老頭一個罪魁禍?zhǔn)?,我早就結(jié)束這一切了?!?/p>
我不是沒有試過去尋仇,但是在舅舅的協(xié)助下我查到,當(dāng)年的災(zāi)禍,罪魁禍?zhǔn)撞恢皇歉ヌm達(dá)家的人,還有幕后的人助推,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索性暫時留下弗蘭達(dá)的性命看能不能引出幕后黑手。
我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才終于聽到了人的聲音。
“啊啦 ,這是怎么了?!币粋€很溫和的女聲響了起來,我想看過去但是動不了,只有眼睛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一個紅色的身影。
“小童,你還活著嗎?"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女子走了過來,身著紅色的和服,頭發(fā)亦是如火般的紅,撐著一把紙傘。
我不便于說話便眨了眨眼,略有些警惕的看著她,心念電轉(zhuǎn)間我也拿不準(zhǔn)來人的身份。我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如果她想動手,那么我完全躲不開,只能任人宰割。
"小童,這些是你做的嗎?"女子偏了偏頭看向地上的兩個人。
要報仇,還是怎么?我又開始拿不準(zhǔn)她的心思了,我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么,看著她沒有動作。
“小童,我沒有惡意,如果你不愿意說就算了。"女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警惕,輕輕笑了笑,"當(dāng)然,你若是愿意回答我,說不定可以幫你找一個不用受這些人干擾的地方,而你如果想就眨一下眼睛,不算難吧?”
相信她?還是沉默?我感覺麻藥的較果漸漸消失,既然藥效下去了不如便賭一把,假如她說的是真的我便免了麻煩,假的嘛,我也不一定會死!我假裝沉思,等待藥效下去,女子見我沉思也不催,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待藥效微乎其微后,我看向女子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同時肌肉做好躲閃準(zhǔn)備。
那女子點點頭:“那便好?!彼p手轉(zhuǎn)了下傘,我受驚向后翻去,女子微微一笑:“哎呀小家伙,要沉住氣哦,哦呵呵?!?/p>
襲來的殺氣讓我打了個寒噤,腳步頓了一瞬,眨眼間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糟糕,我暗叫不好,手一翻“繭!”一層的絲護住了我,擋下著一擊,我解開異能向后跳躍,忽的我背后穿來一陣殺意,我撥出了袖中的短刀架于身后。
“錚!”我看向女子,她手中拿著一把刀微笑著砍向我,我的右手微微發(fā)抖——藥效還沒完全過。
“嘁!”我右手往側(cè)面一讓,身形避開化了女子砍下來的力道,手在地上一撐繞到女子身后。
“你是什么人?”還未我把話問出口,巨大的危機感就讓我的身體做出了正確反應(yīng)。
“繭!”半透明的絲保護住了我我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身著金色和服的人性異能手持太刀砍在了我的繭上,太刀咔咔作響,但我的繭紋絲不動。
在問清之前我無意爭斗,本能讓我感覺到這個人并非之前那些啰啰,她肯定知道什么,暫時安全我連忙問話:“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淡笑,紅唇輕啟:“金色夜叉。”
“什么?”我詫異,不過片刻身后就傳來了咔咔聲,憑借多年來的經(jīng)驗我瞬間解了異能,向旁邊撲去,在地上翻滾一圈,停住身形看向女子。
“這樣就到極限了嗎?小童?”女子冷冷淡淡的看向我,金色夜叉又向我撲來。
“哈?”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專程來耍我的,明明馬上就可以殺了我卻非要慢慢吊著我,縱使我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煩躁。
“千絲·網(wǎng)”
我用絲再次攔住追來的異能,打了個響指,道:“千絲·潮光”
我腳下的地面泛了白,仔細(xì)看是絲線覆蓋了地面,絲線波蕩起伏仿若流水,正在女子異能斬碎了絲組成的屏障時,絲線組成的水波涌起纏繞在了人型異能的身上。將人型異能淹沒,在人型異能掙扎時水波又散去留下薄薄一層在異能外圍。
“金色夜叉?!迸佑值恼f,卻不靠近。
人型異能掙扎的愈發(fā)激烈,我舉起左手“啪!”又打了個響指:“千絲·蓮花劫”在異能周圍的絲線開始抖動起來像一朵蓮花般貫穿了異能的身體綻放出來,人型異能被絲束縛住不住抖動。
“哦呵呵。”女子一笑將異能收了,“不錯嘛,小童?!?/p>
“哪里哪里?!蔽沂樟恕Ыz’亦是淡淡一笑,“所以,這位女士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嗎?”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在試探我。
“妾身名尾崎紅葉,是港口Mafia的人,現(xiàn)在誠邀您加入Mafia。"尾崎紅葉收回刀,對我笑道。我這時才留意到她拿刀的方式,一直是用的刀背。
“啊?”我的腦子有些混亂,但此時她的話也不算是讓我大吃一驚了,我低下頭假裝沉思,瞇了瞇眼睛,Mafia真的假的,若是真的,那說不定有我仇人的消息。
“如果您接受這個提議,明日就到港口Mafia的大樓來吧?!蔽财榧t葉用袖子捂住嘴笑了笑?!澳敲存砭拖雀孓o了?!闭f罷尾崎紅葉打起了紙傘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