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如此。”太宰摸著下巴湊過來聽我講故事,“好過分哦,明明我們也認識很久了,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事呢。”
“你也沒問啊,而且我今天才知道中也加入港黑了?!蔽矣行o奈,好在太宰并未在意這些而是注意到了稱呼。
“中也!為什么是中也?明明你喊我都是太宰先生!”
“……這對嗎?”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嘁——明明中也是我的狗,怎么和小幸怎么親近。”太宰挎著臉斜眼看向中也。
“吵死了,閉嘴混蛋太宰?!敝性幸惨荒_踢過去,太宰跳起來躲開。
“中也!”等他們鬧完不知道要過去多久,我連忙喊道。
中原中也一擊沒中,看了過來:“嘁——怎么了。”
“能拜托你把曉哥安全的送到東京嗎?到東京就好。”我走過去拉著他的大衣衣角。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太宰治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中原中也蹂躪著我的頭發(fā)道:“你放心吧,不過,等我回來絕對會好好說教你的,比以前還要亂來了?!?/p>
“誒?我哪有,你還說我,明明你自己說最討厭港黑了,怎么還加入港黑?!蔽野阉氖肿较聛恚劦?。
“嗨嗨,敘舊就到此為止吧?”太宰走過來打斷,“小幸,首領希望見見你?!?/p>
我有些詫異,轉(zhuǎn)而想到方才答應的事,又了然了,我走向田中曉,用力擁抱了他一下,悄悄在他口袋放進了定位和竊聽,不是我不信任中也,而且為了以防萬一。
“曉哥注意安全?!?/p>
“嗯,你也是,別逞強?!碧镏袝悦嫔珡碗s的看了我一眼,隨著中也離開。
巷口一時陷入安靜,太宰治突然開口:“小幸,你會選我的對吧?”
我不解偏頭:“什么?”
“不,沒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哦?!碧淄嵬犷^,笑的惡劣。
太宰治笑的讓我有些擔憂,不禁打了個冷顫。
很快我們又來到了港黑大樓前,門前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換了人。
守衛(wèi)恭恭敬敬的朝著太宰治鞠躬,我好奇的偏過頭去看太宰的表情,他原本冷漠的表情突然勾起了惡劣的笑容:“說起來,小幸加入我的部下之后也要對我行禮誒,好期待哦?!?/p>
我沒忍住撇了下嘴,又縮到太宰身后老老實實跟著他走。
電梯上升時金屬纜繩發(fā)出細微的嗡鳴,我盯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太宰治突然哼起《七個孩子》的調(diào)子。當唱到"籠中之鳥"時,他鳶色的眼睛斜睨過來,我后頸的汗毛瞬間豎起,我強裝鎮(zhèn)定,之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太宰的鳶色眼睛就像一面鏡子,讓我的一切秘密無所遁藏。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頂層。走廊鋪著吸音的暗紅色地毯,兩側持槍守衛(wèi)像人形雕塑。太宰治突然攬住我的肩膀,俯身在我耳邊說:"森先生最喜歡乖孩子了,要記得微笑哦。"他呼出的氣息拂過耳垂,我垂著眼睛捏緊了口袋里藏著的懷表。
厚重的雕花木門無聲開啟,落地窗前旋轉(zhuǎn)椅緩緩轉(zhuǎn)過來。森鷗外交疊的雙手抵著下巴,手術刀般的目光將我剖開:"星宮君比照片上更可愛呢。"
"首領大人。"我學著日本的禮節(jié)彎腰行禮,余光瞥見太宰治懶散地走向森鷗外站在一旁,雙手懶散的垂在披著的外套中。
“想不到星宮君很受歡迎呢?早上紅葉君因為你前來見我,晚上又是太宰君。”森鷗外撐在手上的頭偏了偏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聽到后震驚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森鷗外:“納尼?為什么是紅葉姐,明明我先發(fā)現(xiàn)的小幸,森先生,你記得的吧?我說過的那個有趣的人?!?/p>
“嗖嘎,原來那是星宮君啊,但是,太宰君,確實是紅葉君先邀請的哦,不信你問星宮君呢?”森鷗外攤開一只手,將戰(zhàn)火轉(zhuǎn)移。
太宰治快步跑了過來,兩只手攀住我的肩膀,將我前后晃,我被晃得頭暈暈的,耳邊全是太宰的為什么,好過分。
“太宰君。”一只帶著櫻花清香的手輕輕扶住了我被晃暈的頭,另一只手又抵住了我的背。我被穩(wěn)住,回過頭看去,尾崎紅葉托著我微微皺著眉看向太宰治。
“紅葉大姐,你可不太厚道誒,明明是我先發(fā)現(xiàn)小幸的!”太宰治扣住我的肩試圖把我拉過去,我釀蹌一步被尾崎紅葉托住了手臂。
“是妾身先邀請的哦?!蔽财榧t葉笑著說。
我莫名感覺有些不對,看向端坐一旁笑瞇瞇看戲的森鷗外,森鷗外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我有些無奈,主動開口到:“那個,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太宰治勾起了玩味的笑,看了我一下,我背后一寒,他松開了我的肩膀,尾崎紅葉也松開了我的手臂,他們一起走向森鷗外又停在距離辦公桌幾米遠的地方。
我深呼吸一口氣:“您應該已經(jīng)知道一些了,關于我和我父母的事?!?/p>
森鷗外不置可否,只是看著我,等待我的下文。
“您應該知道,我父親在為弗蘭達家族做什么。我這里有我父親秘密研究基地的位置?!?/p>
森鷗外指尖敲了敲桌子,“星宮君,這么重要的秘密,你應該不是只想讓我們將田中曉先生送出橫濱吧?!?/p>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而是道:“您不妨先聽我說說我的籌碼?!?/p>
“不知您是否查到了,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我看向森鷗外,他并未說話,我便繼續(xù),“我曾經(jīng),被作為父親的實驗室的實驗對象很長一段時間,當然,是后面我才知道的,父親是在研究我的波長,這是異能轉(zhuǎn)移是否成功的前提,并且需要提前做一些嘗試,降低排異性。”
當我提到異能轉(zhuǎn)移時尾崎紅葉抬眼看向我,眼神中似乎有些詫異。
我笑了笑:“我的父親是弗蘭達家族異能力研究院的負責人之一,基于他工作的特殊性,為了保護沒有異能的我,他便開始尋找異能轉(zhuǎn)移的方法,如你們所見,他的研究成功了,并且成功轉(zhuǎn)移給我,作為意外之喜,這項研究結果弗蘭達家族自然知道,我父母因此而死?!?/p>
“既然星宮君你去過了那個研究院,那么對方不可能不改變位置?!鄙t外銳利的眼神看過來。
“不,他們并不知道我去過?!蔽覔u了搖頭:“別忘了,我父親的異能是改變面容,將我變成一個研究員的樣子再簡單不過?!?/p>
森鷗外又將頭放在撐在桌子上的手上,似乎在沉思。
我繼續(xù)說道:“我聽到父親說過,他們似乎想創(chuàng)造異能兵器。這個地址里有關于異能兵器和我父親研究的全部資料?!?/p>
太宰治不著痕跡的與森鷗外對視一眼,太宰治開口道,“可是,關于異能轉(zhuǎn)移的事我們問你就可以了哦~小幸。”
“……如我之前所說,接納不是自身的異能需要得知受體波長,而且需要建立耐受,這些復雜過程我并不知道。我得知的事情十分有限?!蔽冶澈鬂B出一身冷汗,勉強鎮(zhèn)定回答。
“說謊可不是乖孩子呢?!碧仔Σ[瞇的勾起嘴角,帶笑的語氣讓人汗毛倒豎。
我深吸一口氣:“異能轉(zhuǎn)移需要一個陣法,我將畫法交給你們?!?/p>
太宰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嘆一口氣道:“真的沒了。”
“那么,最為交換你的訴求是什么呢?”森鷗外發(fā)話。
我松了一口氣,港黑的首領都這么說了,這場交易已然成立:“除了將田中曉送到東京以外,我希望不要讓弗蘭達的人有機會騷擾到他們,以及,我希望能得到弗蘭達身后勢力的名單?!?/p>
森鷗外笑了笑,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想不到,星宮君是做生意的好手?!?/p>
我勾唇笑了笑:“謬贊了首領,這只是雙贏的合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