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云層壓得很低,細密的雨絲時斷時續(xù)地飄著,卻澆不滅陡門村田間地頭的火熱氣氛。村長踩著泥濘的田埂匆匆趕來,褲腳沾滿泥漿,手里的對講機還在滋滋作響
村長“孩子們,別光悶頭干!我聯(lián)系上鄰村的收割機了,半小時后到!”
正在奮力揮鐮的眾人齊刷刷直起腰,趙一博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眼里亮得驚人
趙一博“真的嗎叔?我們幾個有證的能開!”
何浩楠和趙小童對視一眼,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村長欣慰地點頭,指了指遠處顛簸而來的銀灰色機械
村長“機耕隊錢師傅跟著來了,讓他帶你們熟悉下機器。這可是新款聯(lián)合收割機,效率頂?shù)蒙隙畟€壯勞力!”
錢師傅跳下車時,褲腿還沾著機油漬,操著濃重的方言開始講解
錢師傅“這玩意兒看著唬人,其實就三板斧——左手控方向,右手調檔位,儀表盤紅燈亮就得卸糧。記住,田里有積水,千萬避開泥坑!”
三個年輕人圍在駕駛艙前,趙小童飛速掏出手機錄像,何浩楠邊聽邊在掌心畫示意圖,趙一博則反復確認儀表盤上的按鈕功能。
錢師傅“都聽明白了?上去試試!”
錢師傅拍了拍趙小童的肩膀。隨著引擎轟鳴聲驟然響起,履帶碾過濕漉漉的田埂,驚起一群白鷺。宋辭微站在田埂邊,看著收割機前端的切割器像巨大的梳子,將成片稻稈卷入腹中,金黃的稻浪在機械臂下翻涌成溪,不禁屏住了呼吸。
手割的隊伍也重新振奮起來。李耕耘扯開嗓子喊號子
李耕耘“一二,加油!一二,使勁!”
許環(huán)藝的粉色手套不知何時磨破了洞,卻仍咬著牙和卓沅比賽誰割得快。王一珩學聰明了,特意在褲腳綁了麻繩,此刻正踩著泥濘的田埂,給大家分發(fā)節(jié)目組送來的姜茶。
“嗡嗡——”突然,收割機的警報聲刺破田野。正在彎腰割稻的宋辭微抬頭,只見駕駛艙里的趙小童手忙腳亂地比劃,儀表盤上的紅燈閃爍如星。
錢師傅“滿倉了!”
錢師傅扯著嗓子指揮
錢師傅“小王,快去車上接應!”
許環(huán)藝像只靈活的小鹿,踩著搭板爬上運糧車。陳少熙、李昊緊隨其后,三人在車廂里鋪好防水布。隨著卸糧口緩緩打開,金黃的稻谷如瀑布傾瀉而下,砸在車廂里發(fā)出密集的“嘩啦”聲。許環(huán)藝興奮地抓起一把谷粒,任由它們從指縫間流走
許環(huán)藝“看!這是我們的勞動成果!”
宋辭微站在泥水里,仰頭望著車廂上歡呼雀躍的身影。雨水混著汗水順著下頜滑落,卻燙得眼眶發(fā)酸。她突然想起出發(fā)前經紀人的話
(鴻姐)經紀人“去農村吃苦,值得嗎?”
此刻,看著那些沾著泥點的笑臉,看著收割機吞吐間翻涌的金色浪潮,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夕陽西下時,運糧車的車廂已堆成小山。趙小童熄掉引擎跳下車,工裝褲上濺滿泥點,臉上卻掛著比陽光還燦爛的笑
趙小童“今天至少收了三十畝!”
何浩楠擦著額頭的汗,指著天邊的火燒云
何浩楠“照這速度,剩下的地用不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