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戴沐白和戴維斯童年的圖片,只能用少年時的建模,大家見諒。
戴沐白這篇章會有兩對原創(chuàng)cp,拆掉官配奧榮和沐竹。朱竹清、寧榮榮在書中會有符合其性格的、相對獨立的故事線和結(jié)局(非原CP),但不會與戴沐白、奧斯卡發(fā)展戀愛關(guān)系。 其他所有原著官配(唐三x小舞、馬紅俊x白沉香等)均保留且感情線甜蜜。
所以,序章會分別寫明兩對原創(chuàng)cp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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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帝國的皇城,雄踞于廣袤平原的中心,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高聳入云的漆黑城墻,以最堅硬的玄武巖壘砌而成,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鏡,幾乎令人無法直視。巨大的城門洞開,宛如巨獸的口腔,吞吐著往來如織的人流車馬。
城頭之上,星羅帝國那面巨大的白虎咆哮旗在干燥而帶著鐵銹味的秋風中獵獵作響,旗幟上猙獰的虎頭似乎隨時要撲將下來,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嚴。
一隊與這肅殺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車馬,正緩緩通過那深邃的城門甬道。打頭的儀仗,護衛(wèi)的鎧甲樣式明顯異于星羅制式,更為輕便華麗,甲葉邊緣鑲嵌著細密的金線,在穿過城門陰影時,閃爍著內(nèi)斂而尊貴的光芒。
儀仗中央拱衛(wèi)著一輛寬大華貴的馬車,車廂通體由某種深色的、紋理細密的香木打造,四角包著打磨光亮的赤銅,車簾是厚重的、繡著繁復金色火焰紋樣的錦緞。
一只屬于孩子的小手,帶著幾分急切和好奇,悄悄掀開了厚重錦簾的一角。
一張精致得如同玉琢的小臉探了出來。烏黑柔亮的頭發(fā)被仔細地束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雙眼睛尤其引人注目,眼瞳是極深的墨色,此刻卻奇異地映著車外流動的光影,靈動異常。他鼻梁挺秀,嘴唇抿著,帶著孩童特有的認真打量。
竇灼垚.幼“父王?!?/p>
小王子竇灼垚的聲音清脆,帶著長途跋涉后依舊不減的新鮮感,他微微側(cè)頭,對著車廂內(nèi)端坐的、身著赤金王袍的威嚴中年男子問道。
竇灼垚.幼“這里就是星羅皇城?感覺……好硬啊。”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冰冷的、高聳的黑色城墻,掃過城墻上披堅執(zhí)銳、面無表情如同雕塑的衛(wèi)兵,掃過街道兩旁雖然繁華卻顯得格外規(guī)整、少了些煙火氣的建筑。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緊繃感,像一張拉滿的弓弦,讓他小小的身體下意識地挺直了些。
赤炎國王竇天擎,目光沉穩(wěn)地掠過車窗外這座以鐵血聞名的帝國心臟,聞言,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竇天擎.“垚兒,星羅尚武,以力為尊。這“硬”,便是他們的筋骨,他們的脊梁?!?/p>
竇天擎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量。
竇天擎.“記住我們的身份,赤炎雖為屬國,但此行是國事訪問,亦是為你開闊眼界。謹言慎行,不失禮數(shù),但亦不可墮了我赤炎王族的威儀?!?/p>
竇灼垚.幼“是,父王?!?/p>
竇灼垚乖巧地應著,小腦袋點了點,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只是那雙墨玉般的眸子里,好奇之外,悄然多了一絲屬于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審慎。
他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手腕內(nèi)側(cè),那里皮膚光潔,卻隱隱感覺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溫熱在血脈深處流淌。
馬車轔轔,碾過皇城主道平整堅實的石板路,最終在一座巍峨宮門前停下。
宮門比外城城門更為宏偉,巨大的門扉上浮雕著兩只栩栩如生、作勢欲撲的巨型白虎,獠牙森然,虎目圓睜,帶著無匹的兇煞之氣,仿佛隨時會從門板上躍出,擇人而噬。僅僅是站在門前,一股無形的沉重壓力便撲面而來。
竇灼垚跟在父王身后步下馬車,小小的身軀在巨大的宮門陰影下顯得格外單薄。他努力挺直腰背,學著父王的樣子,繃緊小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沉穩(wěn)一些。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宮門旁侍立的皇家禁衛(wèi)時,那些高大魁梧、鎧甲森寒、眼神銳利如鷹隼的衛(wèi)士,還是讓他心頭微微一緊,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父王寬大王袍的一角。
竇天擎察覺到兒子的緊張,寬厚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他的小手,無聲地傳遞著力量。他目光沉穩(wěn)地迎向?qū)m門內(nèi)快步走出的星羅禮官,微微頷首致意。
繁瑣而莊重的覲見禮儀在星羅帝國恢弘而空曠的主殿內(nèi)進行。高高的穹頂繪著星辰與白虎的圖騰,巨大的石柱支撐起一片令人心生渺小的空間。
星羅皇帝戴天御(亂取的)端坐于象征無上權(quán)力的白虎寶座之上,面容威嚴,眼神深邃如淵,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赤炎國王父子身上。他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竇天擎應對得體,不卑不亢。竇灼垚則努力扮演著一個安靜、懂禮的小王子角色,垂著眼瞼,按照之前宮廷禮儀官的教導,一絲不茍地行禮。
他能感覺到那來自高處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掃過自己,帶著一種評估的意味,讓他后背微微繃緊。大殿里彌漫著一種冰冷的、屬于權(quán)力核心的肅穆氣息,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甸甸的壓力。
冗長的覲見儀式終于結(jié)束。
在禮官的引領下,竇天擎父子被安置在皇城西側(cè)一座名為“棲梧苑”的客院。院落清幽雅致,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與皇城整體的剛硬風格迥異,顯然是精心安排以示對屬國王族的禮遇。
午后,竇天擎被星羅皇帝召去商議兩國邊境貿(mào)易的具體事宜。臨行前,他特意叮囑竇灼垚。
竇天擎.“垚兒,父王去去便回。你可在苑內(nèi)玩耍,切勿亂跑。星羅皇宮規(guī)矩森嚴,莫要沖撞了貴人?!?/p>
竇灼垚.幼“知道了,父王。”
竇灼垚乖巧地應下,目送父王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的回廊盡頭。
苑內(nèi)很安靜,只有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節(jié)奏分明的呼喝聲。那呼喝聲低沉有力,穿透了苑墻的阻隔,一下下敲在竇灼垚的心上。
獨自在精致的花園里轉(zhuǎn)了一會兒,看著池中游弋的錦鯉,起初的新鮮感很快被一種沉悶的無聊取代?;蕦m的規(guī)矩像一層看不見的網(wǎng),束縛著他活潑的天性。
那隱隱傳來的呼喝聲,像帶著鉤子,不斷撩撥著他心底深處的躁動。他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聲音似乎來自棲梧苑東側(cè)不遠處。好奇心如同藤蔓,迅速纏繞住了他。
竇灼垚.幼“就去看一眼……遠遠地看一眼,應該沒事吧?”
小聲嘀咕著,眼瞳里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屬于孩童的冒險精神終究壓過了父王的叮囑。他像只靈巧的小貓,避開苑內(nèi)灑掃的宮人,循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呼喝聲,悄悄溜出了棲梧苑的月洞門。
聲音的源頭是一片極其開闊的皇家演武場。
地面由整塊整塊切割平整的灰白色巨石鋪就,堅硬無比。演武場邊緣,矗立著各式各樣用于訓練的巨大石鎖、精鐵樁靶,以及一些竇灼垚從未見過的、造型奇特的器械??諝庵袕浡鴫m土、汗水以及金屬摩擦后特有的淡淡腥氣。
演武場中央,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對抗訓練。
一方,是一個身材明顯高大健碩許多的少年。他約莫十一二歲年紀,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玄色勁裝,勾勒出遠超同齡人的強健體魄。他的面容已初具棱角,眼神銳利逼人,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帶著呼嘯的風聲,動作迅猛剛烈,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周身隱隱浮動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每一次攻擊落下,都讓對面的身影踉蹌后退,腳下的石板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戴維斯.“廢物!戴沐白,你的速度呢?你的力量呢?星羅皇室的臉都讓你丟盡了?!?/p>
高大少年厲聲呵斥,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刻薄。他猛地一個旋身側(cè)踢,腿風如鞭,狠狠抽向?qū)γ妗?/p>
被攻擊的少年,身形明顯單薄許多,看上去跟六七歲。他有著一頭燦爛的金發(fā),此刻卻被汗水浸透,凌亂地貼在額角。他同樣穿著訓練服,但已被汗水濕透,緊貼在身上,更顯出身體的瘦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竟是奇異的異色雙瞳。此刻,這雙異瞳里燃燒著不甘的火焰,緊咬著下唇,倔強地試圖格擋那勢大力沉的一擊。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金發(fā)少年——戴沐白,雖然勉強架住了兄長戴維斯的重腿,但那沛然莫御的力量依舊讓他雙腳離地,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數(shù)米開外的堅硬石板上。
戴沐白.幼“咳……”
劇痛從后背蔓延開來,戴沐白蜷縮了一下身體,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強行咽了回去。他撐著手臂,試圖爬起來,但身體像是散了架,每一次用力都牽扯著疼痛的神經(jīng)。
戴維斯收腿,姿態(tài)倨傲地站在原地,俯視著地上掙扎的弟弟,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戴維斯.“就憑你這點本事,也配妄想那個位置?認清現(xiàn)實吧,戴沐白,你注定只能是我腳下的塵埃?!?/p>
戴維斯.“起來,別裝死?!?/p>
刻薄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剜在戴沐白的心上,遠比身體的疼痛更甚。他死死地咬著牙,牙齦幾乎滲出血來,那雙異色雙瞳里翻涌著屈辱、憤怒,還有一絲深藏的、幾乎被碾碎的絕望。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戴維斯,喉嚨里發(fā)出野獸受傷般的低吼,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再次站起。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帶著明顯怒意的童音,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驟然打破了演武場上令人窒息的壓抑。
竇灼垚.幼“喂!那個大個子你別太過分!”
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耿直和憤怒。
戴維斯和戴沐白同時一愣,循聲望去。
只見演武場邊緣的石鎖后面,不知何時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烏黑的頭發(fā),墨玉般靈動的眼眸,此刻正圓睜著,毫不畏懼地瞪著戴維斯,小臉上滿是氣憤。
正是偷偷溜過來的竇灼垚。
戴維斯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和審視。他認出了對方身上那明顯不屬于星羅皇室的服飾,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冰冷。
戴維斯.“哪來的野小子?皇家演武場也是你能亂闖的?滾開!”
竇灼垚.幼“你才野小子!”
竇灼垚被對方的語氣激怒了,小臉漲得通紅。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從石鎖后面跳了出來,噔噔噔幾步跑到了場地中央,直接擋在了剛剛掙扎著半跪起來的戴沐白身前。
小小的身影,在戴維斯高大的身軀面前顯得如此單薄,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
竇灼垚.幼“你打他!還罵他!”
竇灼垚伸出小小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指向戴維斯,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拔高。
竇灼垚.幼“他比你小那么多!你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羞羞臉!”
戴維斯何時被人如此指著鼻子斥責過?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六七歲、身份不明的小鬼。
一股邪火“噌”地竄上心頭,他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周身那層淡金色的魂力光芒猛地一盛,屬于星羅大皇子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如同無形的巨石壓向竇灼垚。
戴維斯.“放肆!哪里來的小東西,也敢對本皇子指手畫腳?找死!”
強大的魂力威壓混合著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竇灼垚只覺得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臉色微微發(fā)白。
他身后的戴沐白更是悶哼一聲,剛剛撐起的身體又佝僂下去幾分,異色雙瞳中閃過一絲焦急,想要開口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不點快走。
然而,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威壓之下,竇灼垚體內(nèi),那屬于焚天金烏的血脈,那沉睡的、至陽至剛的力量,仿佛受到了最強烈的挑釁和刺激。
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感,猛地從他小小的身體深處爆發(fā)開來。那并非外在的溫度,而是一種源自血脈本源的、仿佛能焚盡世間萬物的熾烈意志。
竇灼垚.幼“啊——”
竇灼垚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并非恐懼而是力量失控的驚呼。
呼啦——!
毫無征兆地,一團純粹、耀眼、帶著恐怖高溫的金色火焰,猛地從竇灼垚下意識抬起的、指向戴維斯的右手掌心噴薄而出。
那火焰宛如實質(zhì),跳躍著,凝聚成一只微縮卻神駿無比的金色神鳥虛影,帶著一聲清越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啼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戴維斯。
太快了,太突然了。
戴維斯臉上的傲慢和陰鷙瞬間凝固,被極度的驚愕和一絲本能的恐懼取代。他完全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小鬼,體內(nèi)竟能爆發(fā)出如此純粹而霸道的火焰力量。
倉促之間,他只來得及將雙臂交叉護在身前,調(diào)動魂力形成一層薄薄的金色光盾。
嗤——!
金色火焰凝聚的神鳥虛影狠狠撞在光盾之上。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聲令人牙酸的、仿佛冷水滴入滾油般的劇烈灼燒聲。
戴維斯那倉促凝聚的魂力光盾,在這極致高溫的火焰面前,竟如同薄紙般脆弱,瞬間被洞穿、灼燒出一個大洞。
戴維斯.“呃啊——”
戴維斯發(fā)出一聲痛呼,猛地向后踉蹌數(shù)步。他交叉護在胸前的雙臂衣袖,接觸火焰的部分瞬間化為飛灰,裸露出的皮膚一片焦黑,傳來鉆心的灼痛。
一股霸道熾烈的火勁甚至順著傷口試圖侵入他的經(jīng)脈,帶來持續(xù)的刺痛。
演武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戴維斯捂著焦黑刺痛的手臂,臉色鐵青,眼神驚疑不定地死死盯著竇灼垚,那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忌憚。
竇灼垚自己也呆住了,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只還殘留著絲絲縷縷金色火苗的小手,又看看戴維斯狼狽焦黑的手臂,小臉上滿是茫然和一絲后怕。他剛才完全是本能反應,自己根本控制不住那股突然爆發(fā)的力量。
戴沐白半跪在地上,異色的雙瞳睜得極大,震驚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個小小的背影。
那團瞬間爆發(fā)、灼傷了他不可一世兄長的金色火焰,那火焰中一閃而逝的神鳥虛影,還有空氣中殘留的、令他體內(nèi)白虎武魂都隱隱躁動的至陽氣息……這一切都強烈地沖擊著他的認知。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并沒有)……他……
就在這時,竇灼垚猛地轉(zhuǎn)過身。他不再看驚怒交加的戴維斯,小小的臉上還帶著點驚魂未定,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徹底點燃的、替人出頭后的義憤填膺。
他低頭看向半跪著的戴沐白,那雙墨玉般的眼睛亮得驚人,清晰地映出戴沐白此刻的狼狽和那雙寫滿驚愕的異色雙瞳。
竇灼垚深吸一口氣,努力挺起小小的胸膛,仿佛要驅(qū)散剛才的恐懼。他伸出那只剛剛爆發(fā)出驚人火焰的小手,掌心向上,遞到戴沐白面前。掌心的皮膚光潔,但仔細看去,似乎有一個極其微小、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金色太陽印記一閃而逝。
竇灼垚.幼“你哥哥真討厭?!?/p>
他的聲音清脆響亮,帶著孩童特有的、毫無掩飾的直率,在這寂靜的演武場上回蕩。
竇灼垚.幼“以后,我保護你!”
戴沐白徹底愣住了。
保護……他?
這個詞語,對他來說,遙遠得如同天際的星辰。在冰冷殘酷的星羅皇室,在兄長戴維斯日復一日的打壓和父皇默許的“優(yōu)勝劣汰”法則下,他早已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習慣了將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深深埋藏。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足夠堅硬,足夠冰冷。
可此刻,這個素不相識、甚至可能惹下大禍的小小身影,擋在他身前,用那雙清澈見底、燃燒著純粹怒火和……保護欲的眼睛看著他,向他伸出手,說出那句“我保護你”。
一股極其陌生的、洶涌的熱流,毫無征兆地沖垮了他內(nèi)心冰封的堤壩,猛地沖上他的眼眶。他狼狽地低下頭,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瞬間泛紅的眼眶和幾乎失控的情緒。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酸澀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只能死死地盯著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盯著那掌心一閃而逝、卻仿佛烙印般刻入他腦海的淡金色太陽印記。
就在這時,演武場入口處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威嚴又隱含怒意的低喝,“何人在此喧嘩?!”
星羅皇帝戴天御,以及處理完事務匆匆趕來的赤炎國王竇天擎,出現(xiàn)在了演武場邊緣。
兩人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場中詭異的景象——戴維斯捂著手臂,臉色難看;戴沐白半跪在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竇灼垚站在戴沐白身前,伸著手,臉上還帶著未褪的驚悸和倔強。
空氣,瞬間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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