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見鄭楚玉從前院回來,連忙迎上去,緊張地絞著帕子:
“女郎,夫人沒為難您吧?”
鄭楚玉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瞥她一眼:
“她怎么會為難我?”
她隨手將外裳脫下,丟給一旁的夏荷,語氣淡淡。
“左右不過就是朝我倒些苦水罷了?!?/p>
春桃松了口氣,替她拆下發(fā)間的珠釵,又?jǐn)Q了熱帕子來給她凈面。
銅鏡里映出鄭楚玉略顯疲憊的眉眼,她閉了閉眼,任由春桃替她卸去妝容。
待春桃退下后,鄭楚玉才緩緩在案前坐下,指尖輕輕撥開硯臺上的墨塊,一圈一圈地磨著墨。
墨香漸漸暈開,她執(zhí)筆蘸墨,一筆一畫地在紙上寫起字來。
筆尖頓了頓,她忽然想起那日。
魏劭將她抵在書架上,呼吸灼熱,手指扣著她的后頸,低頭碰了碰她的唇。
只是輕輕一觸,他便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松開她,連退數(shù)步,眼底翻涌的情緒還未平息,便已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第二日,他就去了辛都。
如今焉州還想讓喬女和魏劭成親,換取一城安寧。
鄭楚玉垂眸,筆尖在紙上洇開一小片墨漬。
她輕輕扯了扯唇角,心想,恐怕魏劭也沒多喜歡自己。
那日她確實用了一些助情的藥,不然以魏劭的性子,他恐怕這輩子都跨不出去這道門檻。
現(xiàn)在中原之主還未定,鹿死誰手還不見分曉,那她為何就不能下賭注了?
夫子在焉州為劉琰做軍師,劉琰是個什么性子,鄭楚玉也了解了個大概,難當(dāng)大任。
魏劭雖然性子暴了些,但對待百姓還是不錯的,心中有大義,目前看來就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事成,有那個吻在,魏劭不會虧待自己,她的后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若是事敗,不過一死。
說不定她也不會死,夫子會保全她。
……
焉州的紀(jì)詠打了個噴嚏,覺得有人在念叨自己。
他覺得是劉琰,一想到劉琰他就頭疼,他沒見過這么蠢的學(xué)生,簡直就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個學(xué)生。
每次分析軍情,他都絕望的想出家。
而且劉琰的性子也不討喜,娶喬女就娶喬女,心底貪圖人家的屬地明面上都寫出來了,喬女愿意嫁他才怪。
這不,大喬心有所屬,小喬替大喬前往辛都與魏劭和親,劉琰什么也沒撈著。
嗐,他好像也有兩月沒見鄭楚玉了,他二人年紀(jì)相差不大,與鄭楚玉相識是在她幼時。
那時候鄭家只剩她一人,她在逃亡前往漁郡的路上遇到了還是小和尚的紀(jì)詠。
到底是官家出來的女郎,即使是逃亡路上,吃食也不曾被苛待過,一般情況下來說,紀(jì)詠對吃食不大上心,在他看來用膳是為了續(xù)命。
但那一次,他看著鄭楚玉吃的特別香,好像手中的不是餅子而是肉一般,他伸出了手,開始了自己的坑蒙拐騙之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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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的人緣廣的很嘞,會有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