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玉輕輕抽回裙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急什么?我這不是來通知你們?!彼室馔祥L了音調,“可以進城了?!?/p>
小桃回過神來時,鄭楚玉已經轉身離去,裙裾翩躚間,只聽她輕飄飄丟下一句:“記得從偏門進,別驚擾了姨母?!?/p>
小喬的住處也是她安排的,鄭楚玉覺得她也沒必要苛待小喬,對方還生著病,若是因為住宿條件差病情嚴重了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鄭楚玉將她安置到了主臥,不過魏劭肯定不會和小喬同寢,至少這三日不會,他也怕小喬的病傳染給他。
……
姝州郊外,秋風獵獵,比彘正策馬追逐一頭雄鹿。
他身著簡樸獵裝,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眉眼間盡是凌厲之氣。忽然,身后親兵高喊:
“將軍,漁郡來信!”
比彘猛地勒住韁繩,轉身時眼中銳氣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
他接過那封熟悉的信箋,指腹輕輕摩挲過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是楚玉那丫頭。
他翻身下馬,迫不及待地拆開信。
陽光下,那張剛毅的面容漸漸舒展,最后竟露出幾分罕見的笑意,信上絮絮叨叨寫滿了瑣事:
漁陽新開的酒肆、紀詠又訓她了、魏家那個討厭的表哥...字里行間都是鮮活的氣息,仿佛能看見那小丫頭撅著嘴寫信的模樣。
比彘正要喚人取筆墨回信,忽聽親兵來報:
“將軍,喬家女公子求見?!?/p>
至于為什么稱呼比彘為將軍,是因為他覺得他本身算不上首領,攻打博崖煽動民心,占領周邊地盤都是紀詠告訴他的,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而已。
所以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主公。
他眉頭一皺,抬頭看見不遠處立著個窈窕身影,喬梵一襲鵝黃羅裙,正盈盈望來,眼中情意幾乎要溢出來。
比彘面無表情地將鄭楚玉的信仔細折好,收入懷中。
喬家...那個自詡高貴的世家。他至今記得當年為馬奴時,喬家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狗。如今他手握兵權,這些人又換了一副嘴臉。
“喬女公子有何事?”他語氣疏冷。
喬梵款款上前,遞上一個繡工精致的香囊:“聽聞將軍近日操勞,特制了安神的香...”
比彘沒有伸手,只是淡淡道:“軍務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還有,如今姝州已不是你們焉州的地盤,女郎還是少來這里為好,刀劍不長眼,免得傷到自己?!?/p>
說完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策馬離去。
喬梵三番五次的來這里,那些軍中的侍衛(wèi)都眼熟她了,自然會放她進來,如今比彘這么一說,喬梵再想進來就難了。
喬家人的算計都寫在臉上了,即使他喜歡喬梵也不會傻愣著中套,因為他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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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楚玉不想跟小喬結仇,她覺得沒必要
到這里,楚玉跟小喬的糾葛就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