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周瑩微笑，"我要你以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的身份向投資方推薦另一家設計公司——我現(xiàn)在的雇主。作為交換，這些債務文件永遠消失。"

程悅冷笑："你以為我會背叛陸遠？"

"這不是背叛，這是救他。"周瑩傾身向前，"你知道為什么他這么多年都沒還清這筆債嗎？因為那根本不是商業(yè)債務，是他父親的手術費。他寧愿背負罵名也不愿向家里低頭，這樣的固執(zhí)值得你毀掉自己的職業(yè)操守嗎？"

程悅如遭雷擊。陸遠從未提過債務的用途...

"給你24小時考慮。"周瑩放下咖啡杯，"明天這個時候，要么你主動退出項目，要么全行業(yè)都會知道陸遠的'光輝歷史'。"

程悅走出咖啡廳時，天空又下起了雨。她沒有撐傘，任由雨水打在臉上，混合著不知不覺流下的淚水。手機在包里震動，是陸遠發(fā)來的消息：「你在哪？我想見你，有重要的事要說?！?/p>

程悅望著雨中模糊的城市燈光，做出了決定。

第十章 債務風暴

雨水敲打著咖啡廳的玻璃窗，程悅盯著手機上周瑩發(fā)來的最后通牒，手指在屏幕上方懸停。二十四小時，要么她主動退出項目，要么陸遠的債務丑聞將公之于眾。

"在看什么？"

程悅猛地鎖屏，抬頭看見陸遠端著兩杯咖啡站在桌前。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領毛衣，襯得下頜線格外分明，但眼下的青黑透露了他連日的疲憊。

"沒什么，公司群消息。"程悅接過咖啡，刻意避開他探究的目光，"你父親情況怎么樣？"

陸遠在她對面坐下，指節(jié)無意識地在桌面敲擊："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恢復期需要人照顧。"他停頓一下，"我請了個護工。"

程悅聽出了他話中的愧疚。自從上周陸遠父親突發(fā)腦溢血住院，他就像根繃緊的弦，白天跑工地，晚上守病房，中間還要應付周瑩的步步緊逼。

"你應該休息。"程悅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觸到一片冰涼，"項目有我盯著。"

陸遠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吃痛："程悅，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他的聲音異常嚴肅，程悅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周瑩手里握著的不僅是我的債務問題，"陸遠直視她的眼睛，"還有當年工作室破產(chǎn)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