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永隔
巫謝破封那日,整個皇城被黑霧籠罩。
丁程鑫帶著宿醉的頭痛趕到玄冥淵時,其他五位皇子已經(jīng)結(jié)陣多時。馬嘉祺的劍斷了半截,嚴(yán)浩翔心口的符文完全變黑,劉耀文渾身是血卻仍站在陣眼,宋亞軒的紫玉簫只剩三分之一,張真源則面色慘白地?fù)u著殘破的折扇。
"大哥!"馬嘉祺嘶吼,"快入陣!"
丁程鑫卻站在原地,目光空洞:"有什么用...霖弟已經(jīng)不..."
黑霧中突然傳來刺耳笑聲:"誰說不是呢?"巫謝的身影逐漸凝實,"我親愛的妹妹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你撒謊!"劉耀文突然暴起,卻被黑霧掀翻在地,"五哥他..."
"他就在這里。"巫謝抬手,一道透明身影在黑霧中若隱若現(xiàn)——賀峻霖被無數(shù)霧觸纏繞,魂體比任何時候都要稀薄,"不過很快..."
丁程鑫瞳孔驟縮:"霖弟!"他沖向黑霧,卻被馬嘉祺死死抱住。
"冷靜!那是陷阱!"
賀峻霖在霧觸中掙扎。他看到了丁程鑫通紅的眼眶,看到了其他人絕望的表情,更看到了巫謝背后隱藏的第七根鎖鏈——那根連巫謝自己都沒察覺的金色鎖鏈,正連著他的心臟和賀峻霖的魂體。
[原來如此...] 賀峻霖突然明白了。他停止掙扎,對眾人露出微笑——那個他們都很熟悉的,溫柔又倔強的笑容。
"他要做什么?"張真源突然慌了,"不...賀兒別..."
太遲了。賀峻霖的魂體突然迸發(fā)出刺目金光,主動撞向巫謝胸口!金色鎖鏈瞬間繃緊,將兩者牢牢捆在一起。
"你...!"巫謝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被拖向淵底,"放開我!"
賀峻霖?zé)o法說話,但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同歸于盡。
"霖弟!"丁程鑫掙脫馬嘉祺,撲向淵口,"不要——"
金光與黑霧同時沒入深淵。最后瞬間,丁程鑫似乎看到賀峻霖回頭,對他做了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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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斷裂聲震徹天地。玄冥淵口緩緩閉合,只剩下一片死寂。
丁程鑫跪在淵邊,手中錦囊不知何時開了口,那片枯葉飄落淵中,轉(zhuǎn)瞬不見。
馬嘉祺的手按在他肩上:"...回去吧。"
"回哪去呢?"丁程鑫輕聲問,"沒有他的地方..."
遠處夕陽如血,將六道孤影拉得很長很長。沒有人注意到,閉合的淵口縫隙中,有一縷幾乎看不見的藍光,悄悄飄向了皇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