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智旻：血色共生實錄

姜敏成的死像一顆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圣英學(xué)院的走廊上貼滿了黑白公告，校方宣布這是一起"不幸的意外"，而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含糊其辭。學(xué)生們竊竊私語，眼神閃爍，但沒有人真正悲傷——姜敏成生前并不討人喜歡。

你站在布告欄前，指尖輕輕劃過那張死亡通告。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看不出昨晚曾掐進(jìn)過誰的咽喉。

樸智旻"看夠了嗎？"

身后傳來樸智旻的聲音，溫涼的手指搭上你的肩膀，順著鎖骨滑到頸側(cè)，像一條蛇在丈量獵物的脈搏。

你仰頭看向他，迎著陽光的雙眼沒有情緒

池望子"他們會發(fā)現(xiàn)嗎？"

樸智旻微笑著，拇指摩挲你頸動脈的位置

樸智旻"你希望他們發(fā)現(xiàn)嗎？"

你沒有回答，只睫毛輕輕顫了顫。

樸智旻俯身，嘴唇貼在你耳廓上

樸智旻"說謊的孩子要受罰。"

他的呼吸像冰水灌進(jìn)耳道，你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卻被他扣住后頸拉近。

樸智旻"今晚帶你去個地方。"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樸智旻"穿那條黑色裙子。"

夜幕降臨后，樸智旻牽著你的手穿過廢棄的校舍。

月光從破碎的窗戶斜射進(jìn)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你的裙擺掃過積灰的地板，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

池望子"這是哪里？"

你小聲問。

樸智旻沒有回答，只是推開一扇銹蝕的鐵門。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呻吟，露出后面狹窄的樓梯。

樸智旻"跟我來。"

樓梯通往天臺——但不是姜敏成墜落的那一個。這個天臺更小，更隱蔽，欄桿上纏著干枯的藤蔓，像某種生物的血管。

你不由走到邊緣，夜風(fēng)揚起你的黑發(fā)。從這里能看到整個校園，燈火闌珊，像一片墜落的星空。

樸智旻"我經(jīng)常來這里。"

樸智旻站在你身后，胸膛貼著你的后背，

樸智旻"以前。"

你知道他說的是"生前"。

你轉(zhuǎn)身看向他，像在好奇他的神情，月光勾勒出智旻的側(cè)臉輪廓，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這一刻的他看起來異常脆弱，像一尊即將碎裂的玻璃雕像。

你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觸碰他的眉骨。

樸智旻瞬間抓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樸智旻"誰允許你碰我了？"

他的聲音很輕，但眼神危險。

你沒有退縮，反而踮起腳，鼻尖幾乎貼上他的

池望子"你帶我來這里，不就是想讓我碰你嗎？"

空氣凝固了一秒。

樸智旻突然笑了，松開你的手腕，轉(zhuǎn)而掐住你的腰將你抱上欄桿。你的后背頓時懸空，全靠他攬著你的力量才不至于墜落。

樸智旻"學(xué)壞了。"

他的拇指按在你的唇上，來回摩擦，

樸智旻"誰教你的？"

你順勢張開嘴，輕輕咬住他的手指

池望子"你。"

夜風(fēng)呼嘯而過，你的裙擺像黑色的羽翼般展開。

樸智旻的眼神暗了暗，低頭吻住你。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牙齒磕破你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你緊抓著他的襯衫前襟，指尖發(fā)白。

當(dāng)你們分開時，樸智旻細(xì)細(xì)舔去你唇上的血珠

樸智旻"下次再自作主張，就把你從這里推下去。"

他的語氣溫柔得像在說情話。

但你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只點了點頭，揚起腦袋繼續(xù)觸碰著他的唇

第二天清晨，校園里流傳起新的謠言。

"聽說了嗎？林世美昨晚在音樂室看到鬼了！"

"她不是一直神神叨叨的？"

"這次不一樣！她說看到鋼琴自己彈奏，樂譜上全是血……"

你安靜地吃著早餐，耳邊的議論聲像背景音樂一樣流過。樸智旻坐在你對面，正在往你的牛奶里加蜂蜜——他最近熱衷于這種投喂游戲，像在馴養(yǎng)某種小動物。

樸智旻"林世美。"

他推過玻璃杯，指尖在杯沿輕輕敲擊，

樸智旻"記得她嗎？"

你抿了一口牛奶，上唇沾了一圈白色泡沫

眼前閃過昨晚的畫面

池望子"散布謠言讓你被孤立的人。"

樸智旻伸手抹去你唇上的奶漬，然后把手指放進(jìn)自己嘴里吮掉

樸智旻"聰明。"

他的舌尖掃過指節(jié)的樣子色情得過分，你的耳尖便悄悄紅了。

樸智旻"下周是校慶。"

樸智旻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樸智旻"她負(fù)責(zé)鋼琴獨奏。"

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微微亮起來

池望子"要我去嗎？"

樸智旻微笑，手指繞著你的一縷頭發(fā)

樸智旻"你想怎么做？"

池望子"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崩潰。"

你輕聲說著，像在分享一個甜蜜的秘密，

池望子"就像她對你做的那樣。"

對面樸智旻的瞳孔微微擴大，某種暗色的情緒在其中翻涌。他突然扣住你的后腦，額頭抵著你的

樸智旻"我的望子長大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詭異的欣慰，像園丁看到自己栽培的植物終于開花。

你是在圖書館被韓素妍攔住的。

"我們能談?wù)剢幔?

她的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顯然幾天沒睡好。

你抱著書本，歪頭看她

池望子"關(guān)于什么？"

"關(guān)于……"

韓素妍壓低聲音，

"天臺的事。"

空氣瞬間凝固。

你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瞳孔微微收縮。遠(yuǎn)處的樸智旻突然抬頭，視線如刀鋒般刺來。

池望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脊。

韓素妍抓住你的手腕

"我看到了！那天晚上——"

她的話戛然而止。

她感受到你的手腕冰冷得不似活人，皮膚下隱約有金色的紋路流動。更可怕的是，當(dāng)她碰到你的瞬間，無數(shù)畫面洪水般涌入腦?！?/p>

天臺上伸出的手、墜落的軀體、鮮血在月光下呈現(xiàn)出詭異的金色……

韓素妍猛地松開手，踉蹌后退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靜靜地看著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天真又殘忍

池望子"你覺得呢？"

遠(yuǎn)處的樸智旻已經(jīng)站起身，正向這邊走來。他的步伐很慢，但每一步都讓韓素妍的脊椎竄上一股寒意。

池望子"快跑。"

你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嘆息，

池望子"趁他還沒決定殺你。"

韓素妍轉(zhuǎn)身逃走了，背影狼狽得像被野獸追趕的兔子。

樸智旻走到你身邊，手指撫上你的后頸

樸智旻"心軟了？"

你搖搖頭，順著他的力度靠在他肩上

池望子"她還有用。"

樸智旻輕笑，吻了吻你的發(fā)頂

樸智旻"好，聽你的。"

體育老師崔東旭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操場上的學(xué)生。

他的目光鎖定在樸智旻身上——那個轉(zhuǎn)學(xué)生正靠在樹下看書，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太像了。

崔東旭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窗臺。五年前，是他第一個趕到墜樓現(xiàn)場，親眼看著那個叫樸智旻的特優(yōu)生咽下最后一口氣。死去的少年手里緊握著一塊破碎的表盤，眼睛至死都沒有閉上。

而現(xiàn)在，一個同名同姓、長相幾乎一樣的人回來了。

池望子"崔老師？"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崔東旭轉(zhuǎn)身，看到你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疊文件。

池望子"這是您要的體測表。"

你笑著走近，將文件放在桌上。

崔東旭點點頭，突然注意到你的眼睛——在陽光下，那雙瞳孔邊緣泛著極淡的金色，像某種冷血動物的眼睛。

"你和樸智旻……"

他謹(jǐn)慎地開口，

"真的是兄妹嗎？"

你笑容不變，手指輕輕劃過桌沿

池望子"您覺得呢？"

你的指甲在木質(zhì)桌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像野獸的爪印。

崔東旭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恐懼。

"沒什么。"

他勉強笑了笑，

"你可以走了。"

你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走到門口時，又突然回頭

池望子"崔老師。"

"什么？"

池望子"您相信死人會回來復(fù)仇嗎？"

你的聲音甜美得像融化的蜂蜜，卻讓崔東旭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

沒等他回答，你已經(jīng)轉(zhuǎn)身輕快地離開了，腳步聲在走廊上漸行漸遠(yuǎn)，像一串逐漸消失的笑聲。

深夜，宿舍浴室。

你站在鏡子前，手指撫過自己的鎖骨。那里有一個新鮮的咬痕，是樸智旻昨晚留下的。

鏡中的倒影突然扭曲了一瞬，瞳孔變成純粹的金色。

池望子"你心軟了。"

鏡中的"她"說，嘴角勾起一個不屬于你的冷笑，

池望子"對那個女記者。"

你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池望子"我沒有。"

池望子"說謊。"

"她"的手指穿透鏡面，冰涼的手掌貼上你的臉頰，

池望子"我們是一體的，你騙不了我。"

你抓住那只手，指甲深深掐入"她"的皮肉

池望子"閉嘴。"

"她"笑了，聲音逐漸與樸智旻重合

池望子"你越來越像他了……但還不夠。"

鏡面突然碎裂，無數(shù)碎片映出你此刻扭曲的倒影。

浴室門被推開，樸智旻倚在門框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

樸智旻"自言自語？"

他挑眉。

你轉(zhuǎn)身，臉上已經(jīng)面無表情，赤腳踩在碎玻璃上，鮮血蜿蜒如蛇

池望子"只是練習(xí)。"

樸智旻的目光落在你流血的腳上，眸色轉(zhuǎn)深。他走過來，將你抱起放在洗手臺上，然后單膝跪地，捧起你的腳。

樸智旻"浪費。"

他低聲說，俯身舔去你腳心的血跡。

你的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輕輕拉扯，感受著若有若無的癢意

池望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樸智旻抬頭，唇上沾著你的血，像抹了胭脂

樸智旻"記住你說的話。"

窗外，月光被烏云遮蔽，整個校園沉入黑暗。

只有你們的喘息聲在夜色中交織，像一首扭曲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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