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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家里空無一人。
丁程鑫整日早出晚歸,唐溪知道他公司很忙,沒有多少在意,她沖了個澡,換上真絲睡衣從浴室里出來。
次臥的房門敞開著,靠近門口的垃圾桶里扔著一件白色內(nèi)襯,唐溪見這衣服表面很干凈,害怕是定期來打掃的阿姨誤扔了他的東西,上前去把它撿了起來。
忽然,她眉頭微微蹙起,她手指捏著的襯衣領(lǐng)子處有一塊顯眼的紅色口紅印。
這樣赤裸裸的印在那里,似乎是在對誰宣示主權(quán)。
半晌,她恢復(fù)了平靜,身為一個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者,有個情人不是正常不過?她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太多,只要她不把外面的人帶到家里來就再好不過了。
…
幾天后,唐溪在車?yán)锇l(fā)現(xiàn)了一只黑色錢包,孤零零的躺在駕駛座下的夾縫里。
錢包里夾著張泛黃的老照片,里面是個比著剪刀手的男孩站在海邊的場景,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幼時的宋亞軒。
在手機(jī)支付流行的時代,竟然還能見到這么老舊的物件,看來他還是個挺懷舊的人。
廖問青“宋亞軒?這小子辭職了!也不能叫辭職,聽老王說他就簽了半個月的合同。”
唐溪“他不在你那邊干了?那你把他聯(lián)系方式發(fā)來,他有東西落我這了。”
唐溪躺在露臺的搖籃椅上撥出電話,那頭嘟嘟響了兩聲,被人接起來。
宋亞軒“你好,哪位?”
唐溪“這么快不見就不記得我了?”
宋亞軒那頭頓了一下,忽然驚喜的喊道:“唐溪!”
唐溪“哈哈哈,這是我的號碼,你保存一下吧,對了,你落了東西在我這?!?/p>
宋亞軒“是不是我的錢包?”
唐溪“你知道還不找我要回去?”
宋亞軒“那東西……也算不上重要,我怕耽誤你時間?!?/p>
唐溪“別瞎想了,我的時間多著呢,只是你什么時候有空?我給你送過去?!?/p>
…
宋亞軒給的地點(diǎn)是一家小有名氣的Live House。
暗紅光影在墻面流淌,霓虹燈管勾勒出不規(guī)則幾何線條,唐溪找了個靠邊的位子坐下來,聽到前排的觀眾都高聲的歡呼著一個名字。
“灰度??!”
“灰度!上班!??!”
伴隨著一陣轟鳴的鼓聲,舞臺上的燈光一一亮起,主唱、貝斯手、鼓手、電吉他手準(zhǔn)備就緒,一瞬間,現(xiàn)場的一切仿佛跌進(jìn)沸騰的音浪漩渦。
唐溪點(diǎn)了一杯莫吉托,眼睛卻怔怔地看向舞臺中央那個勁瘦帥氣的身影。
一個截然不同,極具反差感的宋亞軒。
貝斯手半倚著琴頸,指尖在粗弦上游走如獵豹巡弋,厚重的低鳴震顫空氣,琴身隨節(jié)奏撞出悶響,與鼓點(diǎn)咬合出鋼鐵般的律動。
歡呼聲與旋律糾纏著撞向天花板,連空氣都裹挾著躁動的因子,每個毛孔都在感受音樂最原始的生命力。
她微微抿了口手中的酒,跟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搖晃,目光中映射出一種奇異而迷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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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端午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