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跨次元的戀愛

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實驗室里，時鐘指向凌晨兩點?；以Ф⒅娔X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串代碼。APTX4869解毒劑的分子結(jié)構(gòu)在屏幕上旋轉(zhuǎn)，但她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八小時，眼睛酸澀得幾乎看不清圖像。

"你該休息了。"

灰原頭也不抬："這句話原樣奉還。你明天還要上學(xué)，小學(xué)生。"

美月站在樓梯口，手里端著兩杯熱可可。她走到灰原身邊，將其中一杯放在桌上："柯南說波本開始調(diào)查我了。"

灰原的手指停頓了一秒，然后繼續(xù)敲擊鍵盤："意料之中。你在咖啡廳的反應(yīng)太明顯了。"

"我今天...又見到真田了。"美月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他問我為什么總是看起來那么悲傷。"

灰原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冰藍(lán)色的眼睛里閃爍著警告的光芒："你告訴他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美月抿了一口熱可可，"但我想說...灰原，我需要見他。每次見到他，那些噩夢就會變得不那么可怕。"

"你瘋了？"灰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你知道組織的手段！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你和他的聯(lián)系——"

"我可以小心！"美月提高了聲音，"我不會暴露他的！"

"你以為琴酒是靠'小心'就能躲過的嗎？"灰原的聲音冷得像冰，"他會殺了真田貴大，就為了看你的反應(yīng)。就像他們殺了你的父母一樣。"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jìn)美月的心臟。她的手指突然失去了力氣，馬克杯從指間滑落，砸在地上碎成幾片，熱可可濺在她的褲腳和地板上。

"你...你怎么敢..."美月的聲音顫抖著，眼中燃起怒火，"你怎么敢提他們？"

灰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后悔，但她很快恢復(fù)了冷靜："事實就是如此殘酷。我們這種人，不配擁有正常人的感情。任何靠近我們的人都會陷入危險——就像工藤，就像毛利蘭。"

"不...不一樣..."美月?lián)u著頭向后退去，"真田不一樣...他能理解..."

"他理解什么？"灰原步步緊逼，"他理解你手上沾的血嗎？他理解你曾經(jīng)為組織做過的事嗎？他理解那天晚上你父母為什么被殺嗎？"

"閉嘴！"美月尖叫起來，雙手捂住耳朵。但灰原的話已經(jīng)觸發(fā)了那段她拼命想要遺忘的記憶...

雨聲。震耳欲聾的雨聲。

七歲的美月躲在客廳的櫥柜里，透過縫隙看到父母站在門口，渾身濕透。母親在哭，父親臉色慘白。

"今晚就要處決我們？"父親的聲音沙啞，"至少...至少放過美月。"

"那我們的孩子怎么辦？她才七歲啊，這么小就要經(jīng)歷這些..."母親捂住嘴，淚水混著雨水滑落。父親將她摟進(jìn)懷里。

"那就讓她帶著我們那份未完成的使命，堅強地活下去吧。"

門被踹開。黑衣。銀發(fā)。槍口。

母親在最后一刻發(fā)現(xiàn)了櫥柜里的美月。她用身體擋住琴酒的視線，將一個金屬U盤塞進(jìn)女兒手中。

"帶著這個，活下去！你的代號是雪莉2號。"

然后是一雙沾血的手將美月推出后窗。槍聲。更多的槍聲。雨。血。無盡的黑暗...

"啊——！"美月跪倒在地，雙手抱頭，仿佛這樣就能阻止記憶的洪水。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濕了地板上的可可漬。

灰原的表情軟化下來。她蹲下身，想要觸碰美月的肩膀："美月..."

"別碰我！"美月猛地甩開她的手，抬起頭時眼中滿是淚水與憤怒，"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我想保護(hù)他...就像我父母想保護(hù)我一樣...但我這具弱小的身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死在面前！你懂這種感受嗎？！"

灰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她眼中閃過深不見底的痛苦。

"我當(dāng)然懂。"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所以我才會阻止你。"

美月蜷縮在地板上，像受傷的小獸般嗚咽著："為什么...為什么我們要經(jīng)歷這些...我只是...只是想要一個能讓我真心微笑的人..."

灰原沉默地看著她，良久，才輕聲說："睡吧。明天...明天我們再談。"

但美月知道，她們之間已經(jīng)無話可談。當(dāng)灰原轉(zhuǎn)身上樓后，她仍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淚水流盡，

三天后，東京體育場外的公園。

美月坐在長椅上，看著遠(yuǎn)處的孩子們追逐足球。陽光很好，照得人睜不開眼，但她卻感到一陣陣發(fā)冷。自從那晚與灰原爭吵后，她們幾乎不再說話，像兩個陌生人般共處一室。

"美月？"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抬起頭。真田貴大穿著運動服，額頭上還帶著汗珠，顯然是剛結(jié)束訓(xùn)練。他微微皺眉，在她身邊坐下："你臉色很差。發(fā)生什么事了？"

美月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她想把一切都告訴他——組織的黑暗、父母的死亡、自己的真實身份...但理智阻止了她。她不能把他卷入危險。

"沒什么...只是做了個噩夢。"她輕聲說。

真田沒有追問。他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她："要去看訓(xùn)練嗎？今天我們在練習(xí)新的戰(zhàn)術(shù)。"

美月?lián)u搖頭，突然問出一個連她自己都驚訝的問題："為什么...為什么你能露出那種笑容？"

"嗯？"真田眨眨眼，"哪種笑容？"

"就是...那種開朗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美月努力描述著，"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黑暗能觸及你一樣。"

真田的表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說："因為我找到了值得為之奮斗的東西。足球，隊友，支持我的球迷...這些讓我覺得活著很有意義。"

"那...你能教我嗎？"美月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那種笑容。我也想學(xué)會...真正地笑。"

真田驚訝地看著她："咦，你沒笑過嗎？"

美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微笑："這是笑給別人看的。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真田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聲問："那...你以前沒笑過嗎？"

美月沉默了。她想起七歲前的零星記憶——母親抱著她蕩秋千時的笑聲，父親把她舉過頭頂時她尖叫著大笑...那些記憶如此遙遠(yuǎn)，仿佛屬于另一個人。

"爸媽去世后...就沒再笑過了。"她最終說道，聲音平靜得不像話。

真田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心疼。他伸出手，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好，我教你。不過真正的笑容不是'學(xué)'來的，它會在你感到幸福時自然出現(xiàn)。"

"幸福..."美月喃喃重復(fù)這個詞，仿佛它是什么陌生的外語。

"比如現(xiàn)在，"真田突然從包里拿出一個足球，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到這個你會想到什么？"

美月看著那個黑白相間的球體，下意識回答："比護(hù)選手上周的倒鉤射門..."

"那就是開始！"真田笑了，"足球能讓你感到快樂，對吧？那就從這里開始。"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來，我教你幾個基礎(chǔ)動作。"

美月遲疑地握住他的手。真田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讓她想起父親最后一次牽她時的感覺。

"首先，試著把煩惱都忘掉。"真田將足球輕輕拋給她，"只想著眼前的球，和踢球時的感覺。"

美月笨拙地接住球。她從未真正踢過足球，只是看過無數(shù)場比賽。當(dāng)她的腳尖第一次觸碰到球面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對，就是這樣！"真田鼓勵道，"再來一次！"

一次又一次，美月嘗試著控制那個不聽話的球體。漸漸地，她忘記了波本的威脅，忘記了與灰原的爭吵，甚至忘記了那個雨夜的記憶。世界上只剩下這個球，和真田鼓勵的聲音。

"看那邊！"真田突然指向她身后。當(dāng)美月轉(zhuǎn)頭時，他輕輕將球踢向她的腳踝。球彈了一下，打在她的另一只腳上。

"嘿！"美月抗議著轉(zhuǎn)身，卻看到真田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不知怎么，她的嘴角自己揚了起來。

"??！"真田突然指著她的臉，"剛才那個！"

"什么？"

"你笑了！真正的笑容！"真田興奮地說，"看到?jīng)]？當(dāng)你專注于喜歡的事情，忘記煩惱時，笑容自己就來了。"

美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不確定剛才是否真的笑了，但心中那種輕盈的感覺確實是久違的。

"謝謝你，貴大。"她輕聲說。

真田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客氣。下次比賽，我要在觀眾席上看到你的笑容，約定好了？"

美月點點頭，心中某個冰凍的角落似乎融化了一點點。陽光照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而在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一個金發(fā)黑膚的男子收起望遠(yuǎn)鏡，撥通了電話：

"確認(rèn)目標(biāo)與'雪莉2號'有接觸。請求進(jìn)一步指示。——Bourbon"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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