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月光灑在畫室廢墟上,黃昏的霞光將這里映襯得如同浸透了鮮血。楊博文緊攥著被顏料染污的校服,一步步向后退去,腳下的帆布鞋踩碎了散落一地的干涸油畫顏料,發(fā)出細微卻刺耳的“咔嚓”聲。左奇函懶散地倚在門框邊,手中打火機開合間跳躍的火苗,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搖曳不定的影子,映得他的神情忽明忽暗。
左奇函求饒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輕蔑和玩味。他用鞋尖挑起楊博文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頭來??删驮谀抗庥|及那雙泛紅的眼睛時,他的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顫。晚風(fēng)拂過,吹亂了少年額前凌亂的發(fā)絲,也讓他看清了對方睫毛上沾染的一滴藍色顏料,宛如一滴凝固在時間里的淚珠,倔強地不肯墜落。
突然間,楊博文猛地出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鋒利的齒痕瞬間破皮,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左奇函聽到了自己失控的心跳聲,與對方壓抑著的喘息交織成了一曲詭異而危險的旋律。打火機從指間滑落,“當(dāng)啷”一聲摔在地上,火苗仍在頑強地躍動,映照出墻壁上斑駁的涂鴉——那是十年前美術(shù)室還完好無損時,某個畢業(yè)生留下的最后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左奇函你……
看著手腕上滲血的齒印,左奇函低聲笑了一聲,笑意中夾雜著復(fù)雜的情緒。他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擦過楊博文沾血的嘴唇,動作緩慢而意味深長。
左奇函明天下午三點,頂樓畫室。
他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邁步離去,身影很快隱沒在滿目瘡痍的畫室廢墟之中。他的聲音低沉而壓迫,仿佛融入了逐漸濃重的暮色,壓得人喘不過氣。
左奇函要是敢逃……
楊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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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如果有看《共生》的寶寶們,提個醒,《共生》是短篇,不會有太多的章節(jié)!但是肯定會有番外的!再次感謝看的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