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檔案室鐵窗外織成密網(wǎng)程硯的權(quán)限卡讀卡器時濺一串幽火花。野的冠軍戒指抵在金屬柜表面，隨著他身體前傾的動作在防爆涂層上刻出細如發(fā)絲的線。

"確定是這柜子？"林野的掃過程硯耳后的防護貼，信息素過濾層已經(jīng)泛起焦黃。消毒水味混著烈焰氣息密閉空間形成低氣壓漩渦，天花板上的噴頭感應器不停閃爍。

程硯的眼睛停在D-27柜的電子鎖上醫(yī)用腕表的雪松指標突然暴漲，表盤投射出的三維密碼界面被染上青紅交錯的霧靄。"往后退兩步。"他的大褂下擺擦過林野的，布料在接觸的瞬間騰起細小的靜電火花。

檔案柜應聲彈開的，三百頁紙質(zhì)資料如雪崩般傾瀉而出。野的膝蓋重重磕在散落的文件上，冠軍戒指劃開最上方泛黃的封皮，912三個數(shù)字被雨水暈染成血痂般的褐紅。

"先我們一步。"程硯的手術(shù)剪挑開粘連的頁，焦糊味混著化學藥劑的酸澀在炸開。被焚毀的邊角殘留著規(guī)則的鋸齒狀痕跡，像是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局部銷毀。

林野的指腹擦過某張CT片的裂痕，玻璃材質(zhì)突然變得滾燙。Alpha的犬齒無意識刺破下唇，血腥味與信息素交融成詭異的鐵銹味。"看第七排的膠片架。"他的冠軍戒指反射著頂燈，在墻面上投出不斷收縮的光斑程硯的防護鏡片蒙上霧氣。當他抽出那卷標記著"Ω-9"的微型膠片時，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突然熄滅。膠片在投影儀下展開成三維解剖，林野后頸腺體的放大影像與車禍死者檔案中的針孔排列完全重合。

"這不是車禍傷。"程硯的腕表警報聲被檔案室的金屬墻壁折射斷續(xù)的蜂鳴，"是腺體移植手術(shù)的縫合痕跡。"

林野的拳頭在備用電源按鈕上，整個房間陷入黑暗。唯有兩人交纏的信息素在空氣中勾勒出DNA鏈熒光軌跡。他的冠軍戒指卡進投影儀卡槽，強行啟動的機器影像投射在天花板上三組不同腺體掃描圖正以0.5秒的間隔播。

"第一張是原裝腺體。"程硯的鋼筆尖點在影像某處，墨水在膠片表面暈開成狀分叉，"第二張的神經(jīng)接駁方式..."鋼筆突然被林野抽走，Alpha的腕骨撞在金屬柜上發(fā)出悶響。

第三張用的是我的干細胞培養(yǎng)技術(shù)。"林野的指甲陷入掌心，血珠滴在膠片上那枚被圈出的協(xié)會鋼印處。他的信息素突然暴走，烈焰氣息燒穿了程硯后頸的防護貼，雪松被迫應戰(zhàn)般暴漲走廊傳來液壓裝置的嗡鳴。硯拽林野滾進的文件柜間隙，防爆門落下的氣浪掀飛了滿桌散頁。某張帶著焦痕的照片飄落在兩人交疊的膝蓋上三年前的急救水，沉甸甸貼在林野。當他的手術(shù)刀劃開通風管道蓋板時，腕表屏幕突然跳出一則三年前的加密日志，正是車禍當天他親手寫下的腺體摘除。

管道深處傳來金屬摩擦聲。林野冠軍戒指卡在程硯皮帶扣上，在開對方襯衫第三顆紐扣時突然頓住。Alpha的鎖骨下方，手術(shù)縫合痕跡正在信息素中泛出暗紅。

"繼續(xù)爬。"程的膝蓋頂開通風管拐角冷風卷著雨絲撲在兩人交纏的肢體上。他的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圖，某個閃爍的紅點正從地下三層快速逼近，那是協(xié)會特勤組標配的追蹤器信號。

林野的冠軍戒指在金屬管壁上刮出火花。當他的信息素突然程硯持刀的右手時，雪松味的刀刃在黑暗中劃出青紅色的光弧。通風管深處，一扇標著"生物樣本"的鐵門正在兩人信息素交融產(chǎn)生的能量緩緩開啟。

程硯的醫(yī)用腕表突然黑屏。在徹底前的最后屏幕倒映出林野后頸正在發(fā)光的疤痕，那組由針腳組成的編碼，與檔案室焚毀文件中缺失的頁碼編號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