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里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程硯的白大褂下擺拖過積水，濺起細小的血。林野的鎖骨處，東京塔形狀的血紋正以呼吸頻率明滅，在潮濕的墻投下不斷變化的路線圖。

"堅持住。"程硯的犬齒刺破舌尖，雪松信息素混著血腥裹住兩人。醫(yī)用片的裂紋間，他看到林野皮膚下的毛細血管正沿著血紋走向爆裂。

通風管深處傳來齒輪動的悶響。林野突然，右手五指張開按在滲水的墻面上，血紋瞬間立體化投射出全息結構圖——地下三層實驗室立體模型懸浮在霉斑之間某個紅點正與林野的心跳同步閃爍。

程硯的鏡片自動對焦那個。放大二十倍的畫面里，紅點對應的儲藏室禁系統(tǒng)著心跳頻率識別，數(shù)字與林野腕間脈搏完全一致。

"認證失敗。"機械女聲從天花板傳來門禁屏幕彈出鮮紅的警告框：【需Omega信息素樣本】。林野咳出的血沫濺在認證槽里，血珠卻詭異地懸浮成DNA狀。

程硯扯開領口。手術刀劃破掌瞬間，雪松信息素凝結成冰落入血槽。混合液體在接觸認證系統(tǒng)的剎那，墻體內(nèi)突然傳出液壓裝置啟動的轟鳴。

"最高權限認證通過。"機械女聲的突然人性化，"程博士，歡迎回來。"

灰的電子屏突然亮起。程父的影像從雪花噪點中浮現(xiàn)，白大褂領口別著和林野血紋同款的東京塔徽章。鏡頭劇烈晃動，背景里傳來玻璃器皿碎裂的。

"如果看到這段錄像，說明硯硯終于學會了融合信息素破解門禁。"程父的嘴角滲著血，"聽好，三年前的車禍不是。林夫人頭盔里的神經(jīng)干擾器，是組織要求我植入。"

林野的睫毛。他無意識地抓住程硯染血的白大褂，后頸突然投射全息鍵盤，自動輸入三十位密碼。儲藏低溫保險柜應聲開啟，冷霧中浮現(xiàn)十二支著黑鷹標志的藥劑。

程硯的鏡片掃描到藥劑成分表時，林野突然睜眼。渙散的瞳孔里倒映著錄像畫面——程父正調(diào)出兩份藥劑檢測報告，其中被修改過的那份署名赫然是林父。

"他們你母親賽車手的身份測試神經(jīng)控制技術。"程父的影像開始扭曲，"但林夫人發(fā)現(xiàn)了藥劑被調(diào)換......"

刺耳的聲打斷錄像。儲藏室生物監(jiān)測屏鎖定林野后頸，紅色警告框?qū)訉樱骸境绦蚣せ睢?7鏈接完成度98%】。林野的指甲突然暴長三厘米，在程硯手臂出深可見骨的血痕。

"殺......"林野的帶里混著機械音，"......了......他們......"

程硯的犬齒刺入林野后頸阻斷點?；旌涎喉樦X尖回流，雪松信息素與暴走的數(shù)據(jù)流在空氣中交織成電網(wǎng)。醫(yī)用鏡顯示林率正被某種外部信號同步控制，而信號源來自天花板突然打開的隱藏攝像頭。

藥劑的玻璃映出兩人身影。程硯突然發(fā)現(xiàn)，當自己的血液順著林鎖骨流到心口，那些爆裂的毛細血管正組成希臘字母"Ω"的形狀。懷表從林野口袋滑落，彈開的表蓋內(nèi)側，程父的血字在冷光中浮現(xiàn)："她藥劑樣本"。

通風管傳來金屬撕裂聲。三個殘破的頭盔從管道，在接觸混合血泊的瞬間，儲藏室突然下陷硯抱住林野滾入暗道時，看到最后一個頭盔的護目鏡上，反射出程母將芯片交給林的監(jiān)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