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趣哇趣!我看見了什莫?!這兩人在一起了?。?!哦↘↗~】
【誒嘿嘿嘿嘿嘿嘿……】
在柳棠心聲響起的那一刻,朱厭就放開了離侖。本以為他們會聽見柳棠難以置信的心聲,沒想到卻聽見她除了第一聲的詫異后,后面的怎么都是些奇怪腔調(diào)的聲音啊,還有她的笑聲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離侖面上不顯,只是看著朱厭微微笑著,不過那槐花香卻是微微又濃郁了。
朱厭則是整張臉都紅了,像猴屁股似的一樣紅。他坐在離侖面前,眼里是滿滿的開心。
柳棠慢悠悠地走過來 ,看向他們臉上是揶揄的笑:“好了,不用解釋,不用遮掩,我都看見了?!?/p>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都懂!】
朱厭呼出一口氣:“柳棠姐,我們是真心喜歡的?!?/p>
離侖也道:“嗯!”
柳棠點了點頭:“姐姐當(dāng)然知道,雖然阿離不懂也難懂人的情感,是根木頭,但只要你教,他會懂的,你看,他現(xiàn)在不就懂了?”她說著看向離侖,“那槐花香可濃郁極了?!?/p>
這下,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和離侖身上的傷痕,她道:“先回去休息吧。阿厭你留下,我有事說?!?/p>
“好?!敝靺捒戳搜垭x侖,離侖點點頭走了。
看著離侖離開的背影,她心下感慨:【原來那些***是因為他們啊……難怪最低值都是十?!?/p>
“阿厭,知道我留下你是為什么嗎?”
朱厭低下頭,說道:“我戾氣失控,傷了阿離?!?/p>
她搖了搖頭:“只要世間生靈不絕,戾氣便不止。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p>
“可我傷了他,如果不是你們,我看已經(jīng)殺了許多妖?!敝靺捳兜乜粗p手。
“你知道那是戾氣,不是你?!?/p>
“可手染鮮血的是我?!?/p>
“每次醒來看見阿離,我總在害怕,某一日醒來看見的是他再也睜不開的眼,還有姐姐、爺爺你們……若你們都攔不住我,那這世上的人和妖呢?那時又該如何?”
柳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阿厭,如果姐姐有個事需要你幫忙,你會答應(yīng)嗎?”
朱厭聞言抬起頭,笑道:“當(dāng)然!你說,我一定幫。”
“都不問我要你幫的是什么事嗎?就這樣答應(yīng)了?”
“不管什么事,能幫到姐姐,我很開心?!?/p>
柳棠輕笑道:“放心,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不過這個忙非你不可,先別告訴阿離,我怕他鉆牛角尖?!?/p>
“好!”
柳棠將自己要做的事簡要告訴他,朱厭越聽眼睛越亮,原來早在很久之前,柳棠就做好了準(zhǔn)備,最后他問:“姐姐,這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柳棠揉了揉他的頭,開懷一笑:“我是誰啊,大荒最厲害的大妖,不會有事的?!?/p>
【還不是有白澤令,這幾萬年我可是一個人和妖都沒殺,雖然我也不喜歡吧,還做了好多好事,法則完善后我總能飛升了吧?想想就開心啊?!?/p>
朱厭看著她,為她開心,也為自己能擺脫這容器的命運而開心。
暗地里,戾氣聽著柳棠的話,眼里閃過一絲興味,也不知他們二人相會之時,她會是何種神情?
說開了之后,朱厭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那些隱隱在他身上的喪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生機。
離侖很高興,為沒有死志的朱厭開心,雖然他不知道他和柳棠姐說了什么,但他知道朱厭會告訴他的。
柳棠給了朱厭壓制戾氣的功法后,去了凡間。她是不是會回昆侖山,看著他們互動,然后賺取戀愛值,有時候她還上前指導(dǎo),讓兩人鬧了個大紅臉。
聽著那悅耳的系統(tǒng)播報音,柳棠覺得妖生一片光明。
就這樣幾百年過去了,這一日,大荒新上任的白澤神女來到了大荒,并住在了大荒供神女居住的地方。
新任神女來到大荒,柳棠作為昆侖山的妖,還是大荒的大妖,帶著兩個弟弟就來看望神女趙婉兒了。
到了地方,柳棠微微頷首:“見過神女,我是海棠?!彼袢沾┝艘患t衣。
趙婉兒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我叫趙婉兒?!比缓罂聪蛩砗笾靺捄碗x侖。
朱厭看著神女有些好奇,雖然已經(jīng)從柳棠的心聲里知道她是誰,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于是他笑道:“我是朱厭?!?/p>
離侖淡淡道:“離侖?!?/p>
趙婉兒看了眼朱厭后,讓他們自便,然后看向柳棠,與她聊了起來。
趙婉兒倒了一杯茶給她:“聽說海棠是大荒最厲害的大妖,我方上任,許多地方不懂,有勞海棠指點了?!?/p>
柳棠接過茶,笑道:“指點談不上,大荒的妖守護大荒,本就責(zé)無旁貸?!?/p>
“早就聽聞海棠不少事跡,心中好奇不已,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柳棠微微笑著:“以后有的是時間讓我們二人互相了解,共同守護大荒?!?/p>
【讓我看看至善至誠的神女,究竟是不是如傳聞一樣,是否有私心?亦或是心有遺憾?】
“嗯?!?/p>
趙婉兒聊著她在凡間的趣事,柳棠時不時應(yīng)聲,氣氛也算融洽。
不遠(yuǎn)處坐著互相玩耍的朱厭和離侖,兩妖看著她們聊得不亦樂乎的,有些不解。
朱厭傳音道:‘阿離,柳棠姐不是不待見她嗎?怎么看起來和她聊得還不錯?’
離侖回道:‘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這個神女,說話的語氣我不喜歡?!?/p>
‘嗯,你說這是不是書上寫的‘虛與委蛇’?’他好奇道,‘你說她未來做了何事?讓柳棠姐不喜歡她?’
‘不知道,柳棠姐沒說,但肯定是不好的事?!x侖看向他,‘阿厭,離她遠(yuǎn)點。她剛才看了你幾次了?!?/p>
朱厭好笑地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的。再說了,柳棠姐也不會讓我和她單獨見面的?!?/p>
‘你知道就好?!x侖默默想著,朱厭看著就好騙,他還是要盯著他才好。
其實離侖不說他也會這樣做的,朱厭雖向往凡間,可這幾萬年他時常和離侖去,因此那凡間對他來說也還好,再說了有柳棠姐呢,他想要知道什么,問她就好啦!
和趙婉兒接觸過后,柳棠對她改觀了一點兒,但不多。她實在想不明白趙婉兒將“趙遠(yuǎn)舟”這個名字送給朱厭的意義,就算朱厭想要個人的名字,什么名字不好,偏偏是已死之人的名字。她不可避免地想多了些,希望是她想錯了吧,畢竟奪舍什么的,那可是邪術(shù)啊。白澤神女修煉邪術(shù),那白澤令不就是助紂為虐?
而且,命運的羈絆如此深?她還是注意到了朱厭。
看著白猿清澈透明的雙眼,柳棠笑了笑。如此可愛又活潑開朗的朱厭,誰不喜歡呢?
“阿厭,記住姐姐說的,好好待在昆侖山,好好陪離侖他們。”
“我知道了,柳棠姐?!?/p>
槐江谷,離侖不可避免地吃醋了,盡管他自己不知道。
他不喜歡趙婉兒,可每次柳棠去找趙婉兒時,朱厭有好幾次都跟著去了,他不明白那個人有什么好見的,朱厭都不理他了,就好像他要離開了一樣。這種感覺來得很突兀,他晃了晃手中的撥浪鼓。
他看著撥浪鼓,想到朱厭曾說:‘只要你用法力敲響它,無論我在何處,都會立刻來找你?!?/p>
他想著,指尖妖力浮現(xiàn),屈指敲了敲。
正看著柳棠和趙婉兒說話的朱厭忽然站起身,只見他說道:“姐姐,神女,我有事就先走了。”
柳棠點頭笑道:“好,注意安全?!?/p>
趙婉兒也點了點頭。
朱厭馬不停蹄地跑到槐江谷,看見坐在石臺上周身縈繞著一股悲涼之氣的離侖,沒由來的心慌了。
“阿離!”
朱厭跑到他身側(cè)抱住他:“我來了。”
離侖側(cè)頭看他,沒想到他來得這樣快。
朱厭笑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我在的?!?/p>
懷里的小槐樹搖了搖頭,默了一瞬,說道:“想你?!?/p>
朱厭笑著湊近親了親他:“嗯。”
他正開心著,突然聽離侖說道:“你不是在趙婉兒那嗎?”
他想也沒想道:“我只是跟著柳棠姐去的,反正也沒和她說話,在不在也無所謂。”他又親了親離侖,“阿離,我陪著你,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