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慶王和其勢力開始攪動京城的風(fēng)云。
慶王的人分三波勢力,一波圍困皇宮,一波攻占皇城,還有一波逼宮。
宋墨身為金吾衛(wèi)指揮,時刻保護皇帝的安危。
殿堂之上,宋墨面對叛軍絲毫不慌,他手握戒尺,厲聲喝問他們陷害忠君忠國之臣,可會心有不安,九泉之下是否能安然閉眼!
那模樣,那語氣,像極了他的舅舅蔣梅蓀。
皇帝忽然有些恍惚,就好像看見了蔣梅蓀,他坐在龍椅上,輕聲呢喃著:“梅蓀,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是不是也怨我?”
宋墨早就做足了準(zhǔn)備,只要慶王敢反,他就能當(dāng)場抓獲他。
宋翰帶的叛軍被竇昭的人圍住,最后只剩下了宋翰一人執(zhí)迷不悟,由安裕公主苗安素親自解決了他。
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起二人的恩怨,皆源自宋翰在傷了苗安素和她的家人后,忽然感受到苗安素的好,對她有了感情,而苗安素在得知真相后,自以為的美好的情感破裂,她大義滅親,與宋翰撇除了關(guān)系。
紀(jì)詠一直在慶王身后做他的軍師,卻在緊要關(guān)頭反水,將了慶王一軍。
慶王難以置信道:“老師?!你這是?”
紀(jì)詠淡淡道:“我要做的首輔,是可以自上而下精簡整肅,奉是明君、照福百姓,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只知威逼利誘的逆臣?!?/p>
慶王忽而笑了:“不愧是老師啊,可你、宋墨、太子,當(dāng)真覺得本王只有一張底牌嗎?”
紀(jì)詠皺了皺眉:“那個侍衛(wèi)?”
慶王哈哈大笑:“小六已經(jīng)去了皇宮,你猜最后活下來的是誰?哈哈哈……”
廟堂之上,一支箭迅速地刺向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宋墨眼疾手快地砍掉箭羽,一刀刺向沖上前的人。
那人與宋墨一樣,手持雙刀,與他打得不分伯仲。
誰知那人藏鋒,在與宋墨對打之際,使出了第三把刀,那把刀精準(zhǔn)地刺向皇帝。
竇昭不知在何時來了皇宮,此時大叫一聲:
“陸瑤!住手!”
那刺客竟真的停了手,他戴著面具,此刻看向竇昭的眼神滿是疑惑:“你,認(rèn)識我?”
竇昭緩緩朝她走進:“你叫陸瑤,不是侍衛(wèi),更不是刺客,是慶王騙了你!”
“你說過,你喜歡山川異域,終有一天,你會越過高山,仰望蒼穹?!?/p>
“定國公冤案已平,你是不是該回來了?”
侍衛(wèi)小六看著她,察覺到周圍的人或驚訝或詫異的情緒,可那些人怎么在包圍她呢?
小六記得自己的任務(wù),但竇昭的話讓她有了遲疑,她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刀鋒一轉(zhuǎn)挾持了宋墨,因為皇帝似乎很在意他的命,而且這個人中了毒,也沒幾年可活了。
即便被眾人包圍,小六依舊鎮(zhèn)定,她冷聲道:“想要他活命?讓我離開?!?/p>
竇昭神色著急地看向皇帝:“陛下!她真的是郡主!只是她不記得了!”
“硯堂?!被实蹎栃×澳闶怯遇娜??他許你什么了?”
竇昭真的很著急,陛下怎么這個時候問這個?。?/p>
小六邊退邊淡淡道:“并未。他救我一命,我便幫他達成夙愿?!?/p>
皇帝又問:“你的目標(biāo)是我,為何不挾持我?”
小六忽然笑了:“大是大非,我還是分得清的?!?/p>
【笑話,挾持你?那我根本走不出去!而且,我的心告訴我,我是信她的。】
系統(tǒng)緊跟著出聲:【宿主!你信我??!信我啊!她真的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你們可是知己?。 ?/p>
小六冷聲警告:【閉嘴!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但現(xiàn)在我要活著離開?!?/p>
她看向了一眼身前的人:【宋墨?希望你的命比我想的還要值錢?!?/p>
【如果我死了,他,他們,也別想活?!?/p>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那是整頓有序的軍隊士兵奔走的聲音。
這是?!
眾人皆驚,看向奔跑而來的士兵。
小六的神色更冷了:【這樣的士兵絕不是慶王的人,是誰?難道今日我就要命喪于此?】
眾人沒想到的是,這些士兵是已故定國公的兵,還有樂平郡主的府兵。
荀云迅速地跑到小六面前,俯身恭敬地行禮:“荀云見過郡主!郡主!屬下終于找到您了!”
小六默了一瞬:“你認(rèn)識我?”
【難道我真的是那勞什子的郡主?可為什么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宋墨聽著耳旁的話語,眼神落在刀刃上,趁她心神有些恍惚時,奪過刀柄,抬手將其打暈。
小六昏迷前,想著:【完了,這下真要死翹翹了!可惡啊,怎么就……聽了她的話……】
她昏倒之后,荀云將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給皇帝,懇求他看在定國公和前英國公夫人的面上,寬恕樂平郡主欺瞞一事。
皇帝得知定國公蔣梅蓀還在,只是陷入了昏迷后,心情大好,次日直接大赦天下,下了罪己詔,平了定國公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