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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車拐進科學院南路時，老李把面包車的速度壓得更緩了。小張扒著車窗，盯著前頭那輛白色轎車的尾燈，嘴里還在念叨。
龍?zhí)?/a>“哥，你說她真能是搞科研的？看著也太……普通了?！?/p>
#龍?zhí)?/a>“普通才靠譜，（指尖敲著方向盤，視線掃過路邊“北京空間科學研究院”的指示牌，眉梢挑了下）你當搞火箭衛(wèi)星的都得穿白大褂戴眼鏡？上次拍航天城那組，人家總師下班還騎共享單車呢?！?/p>
話音剛落，你的車開進了研究院大門。他們在門口看著你拎著個黑色帆布包下車，沒急著往里走，先站在路邊翻了翻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又抬頭看了眼研究院主樓——淺灰色的樓體嵌著大片玻璃，晨光落在上面，亮得晃眼，樓頂上“探索宇宙，造福人類”八個字看得清清楚楚。
龍?zhí)?/a>“我去，真在這兒上班？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吧？”
#龍?zhí)?/a>“何止不好進，上次我們想拍個航天發(fā)射的預熱，在門口蹲了三天都沒進去。聽說里面隨便拎個人出來，都是博士起步。哥，王楚欽跟搞航天的談戀愛？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龍?zhí)?/a>“難怪藏得嚴實，一個天天在訓練場跟球較勁，一個在研究院跟衛(wèi)星參數(shù)死磕，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湊一塊兒，倒有意思?！?/p>
老李靠回椅背，往研究院里瞟了眼，樓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影在晃，窗明幾凈的，跟他們平時蹲的娛樂圈片場比，透著股說不出的嚴肅勁兒。
龍?zhí)?/a>“那現(xiàn)在咋辦？這地方咱肯定進不去，總不能在門口蹲一天吧？萬一被保安當成可疑人員扣下來……”
#龍?zhí)?/a>“蹲唄，進不去就蹲門口。她總得出門吃飯吧？總得下班吧？小張去那邊坐著盯梢，點杯咖啡，眼睛放尖點。我跟小陳在車里守著，換班來?！?/p>
小張應了聲，揣著相機往咖啡館跑，小陳扒著窗戶看他跑遠，又回頭看研究院大門，突然笑了。
龍?zhí)?/a>“哥你說，王楚欽平時跟她聊天，能聊到一塊兒去嗎？一個說‘今天反手擰拉練得不錯’，一個說‘衛(wèi)星姿態(tài)控制參數(shù)調(diào)好了’，想想就覺得好玩。”
#龍?zhí)?/a>“這你就不懂了。真要是過日子，哪用聊這些。說不定人家就窩在沙發(fā)上，他看比賽錄像，她改方案，偶爾遞個蘋果，說句‘別熬太晚’，再說了，一個打出去的是球，一個送上去的是衛(wèi)星，都是跟‘準頭’較勁的人，說不定正能聊到一塊兒去?！?/p>
咖啡館里，小張把相機藏在包底下，假裝看手機，眼睛卻透過玻璃窗盯著研究院門口。偶爾有穿著白大褂的人出來買咖啡，說說笑笑的，話題里夾雜著“軌道參數(shù)”“載荷測試”之類的詞，他一句也聽不懂，只覺得跟另一個世界似的。
龍?zhí)?/a>“這說啥呢，聽都聽不懂”
另一邊的老李只往那緊閉的欄桿看了眼。柵欄后銀杏葉還在飄，主樓的窗戶里透出亮，安安靜靜的，跟不遠處訓練基地里“嗒嗒”的乒乓球聲完全是兩個世界。
#龍?zhí)?/a>“我應該明白”
龍?zhí)?/a>“明白什么了哥？”
#龍?zhí)?/a>“沒事”
他突然覺得，這倆人藏得嚴實，或許不只是怕粉絲罵，怕隊里說——一個在賽場拼殺，一個在實驗室跟數(shù)據(jù)較勁，本就隔著千山萬水，大概是想把這點安穩(wěn)日子，好好護在欄桿和訓練場之間，不被人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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