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恒的尾鰭狠狠拍打地面，濺起的水花在兩人之間炸開晶瑩的屏障。他藍紫色的瞳孔劇烈收縮，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表白？你們?nèi)祟愡B謊言都編得這么拙劣。"指尖劃過自己還滲著血珠的傷口，珍珠色的血滴墜落在地，瞬間凝結(jié)成泛著冷光的圓粒，"我的血能讓武者突破桎梏，眼淚能化作價值連城的珍珠，現(xiàn)在你說這些，是打算等我徹底放松警惕再剖開我的胸膛？"

劉海濤扯下染血的醫(yī)用口罩，露出被勒出紅痕的臉。他突然笑出聲，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沙?。?原來在你眼里，我和那些獵鮫人者沒什么不同。"他伸手抓住墨子恒欲揮開的手腕，不顧對方鱗片割破掌心，"那天在暗礁下，你被漁網(wǎng)纏住卻拼命把同伴推開的樣子——"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所有情緒，"我救你，是因為我不想看到那雙眼睛里的光熄滅。"

實驗室頂燈突然開始明滅閃爍，警報聲撕裂凝滯的空氣。墨子恒望著劉海濤掌心蜿蜒而下的血線，那些血珠竟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蒸發(fā)成白霧。鮫人特有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面前的人類沒有說謊?？捎洃浝镒迦吮婚_膛破肚的慘狀還在眼前翻涌，他反手扣住劉海濤的后頸，將人抵在冰冷的金屬柜上："證明給我看。"帶著海水咸味的呼吸掃過對方發(fā)燙的耳垂，"用你的命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