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不知道啊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咖啡廳,雙腳很沉,走的很慢,知道旁邊有一個女生驚呼“邊伯賢”,自己才回過神,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將帽子口罩摘了下來。
周圍全部都是人,手機,攝像機,閃光燈,白熾燈,很晃眼,邊伯賢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他不斷的鞠躬,微笑,解釋,讓周圍的人不要擁擠,一個多小時之后,才走出了人群,上了車。
他記得路,開車從咖啡廳,到達(dá)那棟別墅,足足花了半個小時,對于邊伯賢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長。再快一點,再快一點,車子的速度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速,但是還是太慢了。
進(jìn)了大門,邊伯賢一眼就看到了那云霞般的薔薇,打理得很好,但是,沒有主人的光顧,還是有些蒼白,微弱。
邊伯賢找到了淺雪寒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直接打開門,悄悄關(guān)上。里面的人還是聽到了。
淺雪寒飯不要送了,藥也不用送了。
聲音太過沙啞,虛弱,像是歷經(jīng)磨難的人,沒有任何生氣,對外事的厭惡太過明顯。
邊伯賢往里走,看到了坐在地毯上,背對著床,看著窗外的人,看背影,瘦削,像是一個架子,太多單薄,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
邊伯賢你就是這么折磨自己的嗎?
邊伯賢明顯的注意到了,那個人微怔的動作,似乎想要回頭,卻又因為太過虛弱,做不到。邊伯賢疾步走過去,坐在淺雪寒的旁邊,看著淺雪寒。
淺雪寒終于扭過頭,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邊伯賢。
邊伯賢看著淺雪寒,心疼,蒼白的面容,眼淚留下的痕跡太過明顯。
淺雪寒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你怎么又來了。
她的聲音很冷淡,可是,邊伯賢卻聽出了里面刻意的逞強。邊伯賢將淺雪寒抱在自己懷里。緊緊的抱住,生怕他會消失。像是沒有聽見淺雪寒的話一般。
邊伯賢我來了,我來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最后一句話終于瓦解淺雪寒心中脆弱的城墻眼淚最終還是流了下來。雙手緩緩的放在邊伯賢的背上,使勁的捶打著他。
淺雪寒你為什么要來?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為什么總是纏著我?你的臉皮簡直比城墻還厚。
哽咽的說出這口是心非的話,邊伯賢也不惱任由淺雪寒捶打著自己。
邊伯賢是,是,我臉皮厚。
邊伯賢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淺雪寒,幾天沒見,身體更加孱弱,似乎一陣風(fēng)就要將她吹跑了,臉也更加瘦削。邊伯賢輕輕的撫摸著淺雪寒的眉眼,鼻唇。輕輕的吻上淺雪寒的柔唇。輕柔,不忍心傷害淺雪寒。
邊伯賢內(nèi)心久違了,我愛的人。
淺雪寒推開他。
淺雪寒你難道不知道我生病嗎?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邊伯賢沒辦法?誰讓我愛你。
邊伯賢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淺雪寒哭笑不得,這個人什么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