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家的葬禮很低調,小小的淺雪寒作為繼承人一直招待客人,她沒有哭,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淺雪寒知道,她再也不能哭了,她再也不能在人前露出痛苦脆弱的模樣。
所有人都在稱贊淺雪寒的鎮(zhèn)定,大氣,也有人說她沒心沒肺,父母死了,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
顧煜站在淺雪寒的身后,看著故作鎮(zhèn)定的淺雪寒,有些心酸,心里的某個想法越來越堅定。
淺雪寒哭了,在晚上,所有的賓客離開,小小的淺雪寒抱著顧煜,在深夜里,大聲的哭泣,外面的鳥兒聽到她悲戚的哭聲也飛走了。
顧煜抱著淺雪寒,將她攏在自己懷里,緊緊的抱著她。
淺雪寒·幼年顧……顧煜哥哥,我……我沒有……沒有爸爸媽……媽媽了!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顧煜的心頭,顧煜報的越發(fā)緊了,他不斷地輕輕拍著淺雪寒的背,不斷的安慰她,告訴她不要哭。
顧煜花了很久的時間,安撫好淺雪寒,將她哄睡著,替她蓋好被子,悄悄的囑托門外的淺寒意,看好她。
當天晚上,顧煜離開了,一個人,只帶了一個小包,悄悄地走了。
顧煜走后的第二天早上,淺雪寒發(fā)了高燒,沒有人照顧她,淺老爺子鐵了心以為淺雪寒會渡過這次難關,沒有請醫(yī)生,只有淺寒意悄悄跑出去買了退燒藥,照顧淺雪寒。高燒導致淺雪寒失憶忘掉了她最喜歡的顧煜,此刻的她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污點。
顧煜走了,一個人坐上了前往俄羅斯西西伯利亞。他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照顧好淺雪寒,不如離開訓練,只希望淺雪寒能夠還記得自己。
此刻兩個人的生命,越走越遠,在一天分叉路,選擇了不同的方向,距離對方更加遙遠。
顧煜將自己丟到了西西伯利亞訓練營,不斷的訓練自己,在那里,一百個人里面只有一兩個人能夠出來甚至沒有。從那里出來的人,只能成為一種東西——殺人機器,沒有任何感情。
顧煜是那里最小的一個,他親眼目睹身邊的人因為起床遲到一秒而被槍殺,因承受不了高強度的訓練而猝死,甚至在冰天雪地里凍成冰雕。
顧煜出來了,五年的訓練,他成功了,他是幾百人當中唯一一個出來的。但是,他也成功的成為了一個殺人機器。他害怕,害怕自己會傷害到淺雪寒,又花了一年的時間控制自己,回到顧家,兩年內,強勢的奪權,血洗了顧家,替自己的母親報了仇。讓顧家登到頂峰。
當他滿心歡喜回到淺家,他終于可以履行承諾,照顧他了。八年的時間,能夠改變的太多了,他心愛的那個女孩兒早就因為一場大病忘記了自己,顧煜覺得好笑,可是到了淺雪寒的面前,他突然又笑了。她的身邊出現(xiàn)了翰,落,馨,殤,還有更多的人,他的小女孩兒已經不需要自己照顧了,顧煜還是不甘心的更名為夜,或許她的潛意識依舊記得顧煜這個人,淺雪寒對于夜有些莫名的親近,對于夜的依賴重新回到當年的顧煜。
后來,淺雪寒出逃,和權志龍戀愛,被權志龍囚禁,被救出來,瘋了一般練習,到了韓國,給EXO當經紀人,和邊伯賢相愛,直到結婚,這樣兜兜轉轉,最后,他還是沒有迎娶淺雪寒,實現(xiàn)當初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