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鼎之)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背靠著潮濕的地牢墻壁,昏暗的光線從頭頂漏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fā)霉的味道。他眉頭緊鎖,目光游離在墻上斑駁的痕跡間,思緒萬千。
葉云(鼎之)哼,那女人下手可真夠狠的,竟然還把我扒了個精光,真是丟臉。
低頭看著自己裸露的皮膚上交錯的傷痕,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嘖”地咂了下嘴。
葉云(鼎之)管它這是什么地方呢,眼下療傷才是最要緊的事。
盤膝而坐,雙手自然垂放于膝蓋之上,閉上眼睛開始運轉(zhuǎn)虛念功。隨著呼吸逐漸平穩(wěn),淡淡的白氣在他周身流轉(zhuǎn)。不消片刻,那些傷痕竟?jié)u漸愈合,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轉(zhuǎn)——
金珠師傅,您為什么要聽十九妹的話,把葉云和葉鼎之放走?
少年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聲音也略微有些急促。
水紅芍你懂什么?
師父冷冷呵斥,語氣里夾雜著幾分不耐煩,目光如刀般掃過來,讓少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金珠是……
少年低下頭,聲音變得細弱蚊蠅,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復雜的神情。
水紅芍你要是能有十九妹一半的能力,丹鳳軒的事情我就不用操這么多心了。
師父嘆了口氣,雖然語氣依舊嚴厲,但其中隱約透露出一絲疲憊。
金珠徒兒一定加倍努力練功,早日替您分憂!
少年猛地跪下,拳頭攥得咯吱作響,聲音中充滿決心。
水紅芍起來吧。
師父揮了揮手,算是默認了他的承諾。
金珠是。
少年站起身,拍拍膝蓋上的灰塵,站得筆直。
水紅芍為師培養(yǎng)你們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qū)Ω对狸栭T。這些事情,容不得半點馬虎。
師父背過手去,語氣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嚴肅。
金珠師傅,那個葉云來歷不明,不如將他收入門下,或許可以派上用場,幫我們對付岳陽門。
少年試探性地說著,語氣小心翼翼。
水紅芍怎么,對他動心了?
師父挑眉一笑,話語中帶著些許戲謔。
金珠徒兒不敢,只是覺得這樣做可以為您分憂罷了。
少年連忙解釋,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水紅芍分憂?平時沒見你這么積極,今天倒開竅了?
師父盯著他,眼中閃過疑慮,顯然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辭。
金珠我……
少年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圓過去,只能硬生生地咽回了后面的話。
水紅芍行了,為師累了,你先退下吧。
師父擺了擺手,示意結(jié)束這次談話。
金珠師傅,那關(guān)于去中原的事情……
少年鼓起勇氣再次問道,語調(diào)壓得很低,生怕觸怒對方。
水紅芍去中原的事,為師自有安排,不必多問,退下吧。
師父的語氣不容置疑,少年只得悻悻地躬身行禮。
金珠是。
少女退出房間,輕輕掩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轉(zhuǎn)——
甘十九妹(明珠)葉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擁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少女坐在一張木凳上,眉頭緊蹙,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扶手,發(fā)出“噠噠”的聲響。她的目光游離不定,似乎正在腦海中反復推敲某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