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微微晃動的塵埃像是在悄然訴說著昨日的故事。

李去濁呃……（從床上緩緩坐起，揉了揉太陽穴）

李去濁（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晚的片段，不禁暗自懊惱）心想：完蛋，昨晚太沖動了，要不干脆裝作什么都記不清吧？

房間內(nèi)靜謐無聲，空氣里彌漫著一夜未眠的氣息。

趙桉零你醒了？（聲音帶著些許疲憊，明顯是一整晚未曾合眼）

李去濁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课翌^好疼。（故作迷糊地摸了摸額頭）

趙桉零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語調(diào)平靜，卻藏不住一絲探究）

李去濁記得什么?。浚ㄗ旖俏P，內(nèi)心暗贊李去濁演技絕佳）我記得咱倆吃飯喝酒，然后……喝完酒我就斷片兒了。

對方沉默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些什么。

趙桉零沒事，沒什么重要的。（略顯敷衍地擺擺手）去找到秦蘭吧。

李去濁找秦蘭？她不是昨天才說住在這客棧嗎？那咱們趕緊下樓找她吧。

兩人剛整理妥當(dāng)，推開房門，便與迎面而來的身影撞了個正著。

東方秦蘭（被突如其來的開門動作絆了一下，身體晃了幾晃）哎哎哎！

李去濁（迅速伸手扶住她）不好意思啊！沒傷到吧？

東方秦蘭李狗！你這是存心的吧？（瞪大眼睛，語氣中卻并無責(zé)怪之意）

李去濁秦蘭，你怎么在這兒啊？（尷尬地笑了笑）

秦蘭拍了拍衣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向旁側(cè)的零打趣道：

東方秦蘭零姐姐，你們怎么也在這兒？（眨了眨眼，朝零揮揮手示意）

趙桉零我們剛剛完成任務(wù)，正準(zhǔn)備回去呢。

東方秦蘭那正好啊，一起走吧，我也打算回去了。

李去濁誒？你不昨天才剛到嗎？這么快就打算回去啦？（挑眉調(diào)侃）

東方秦蘭要你管！再說了，你不也是昨天來的？憑什么說我？

李去濁我不一樣，我有任務(wù)在身好不好！行行行，懶得跟你爭。（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一路上兩人拌嘴不斷，零卻始終默然跟在后方，目光游離于兩人的背影之間。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邊。零站在陰影處，看著他們嬉鬧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局外人，格格不入。

就在思緒飄遠時，一雙手猛地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李去濁（轉(zhuǎn)身拉著她的手腕）零，走快點，別掉隊了。多大的人了，還要我牽著你走嗎？

趙桉零啊——（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握得更緊）

李去濁別推開我……只是拉著你走，這樣你才能跟上我們的步伐。

與此同時，秦蘭停下腳步，回頭沖零喊道：

東方秦蘭零姐姐，快跟上呀！別總是一個人落在后面嘛。

李去濁的手掌溫暖而堅定，那一瞬間，零覺得自己所有的陰霾和自我懷疑都消散殆盡，仿佛被人從深不見底的泥潭中拉了出來。她低頭看著被握住的手腕，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趙桉零（輕聲笑）好啦，我知道了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三人身上，零望著前面吵吵鬧鬧的兩人，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情緒。他們看起來那么登對，活潑陽光，毫無負(fù)擔(dān)。而自己呢，總像是籠罩在黑暗中的孤影。而且，李去濁曾經(jīng)還喜歡過秦蘭……

喜不喜歡，適不適合，到底哪一個更重要呢？零在心底默默地問自己，卻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