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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玄幻奇幻  恐怖靈異  男頻     

第三章 青崖未歸客

劍道語驚鴻

暮春的雨絲像蠶絲,纏得青石板發(fā)亮。沈硯之蹲在巷口剝枇杷,指尖被果汁染得發(fā)黃,抬頭時正看見賣糖畫的老頭兒挑著擔子經(jīng)過。竹扁擔吱呀聲里,他忽然想起十二歲那年,師父帶他下山尋劍,也是這樣的梅雨季,老槐樹的白花落滿劍柄。

  “公子可是要畫個糖人?”老頭兒在青石板上支起銅鍋,炭火映得皺紋發(fā)亮,“前日有個穿月白襦裙的小娘子,非要我畫只三足金蟾,你說怪不怪?”

  沈硯之捏著枇杷核的手頓了頓。月白襦裙,三足金蟾——這是南疆蠱師的暗語。他抬頭望向雨霧彌漫的巷口,賣桂花糖粥的阿婆正掀開竹蒸籠,熱氣里浮動著若有似無的沉水香。

  “要個蝴蝶吧?!彼雁~錢放在老頭兒掌心,故意用指尖叩了叩老人虎口的朱砂痣,“上月在桐廬鎮(zhèn),見過您這樣的手藝?!?/p>

  老頭兒渾濁的眼突然亮了亮,銅勺在糖漿里轉(zhuǎn)出細巧的蝶翼紋路:“桐廬鎮(zhèn)的糖畫攤該在西街口,可西街口的老槐樹……”他忽然壓低聲音,“去年被雷劈了,樹干里藏著半塊碎玉,公子可聽說過?”

  沈硯之接過糖畫時,蝴蝶翅膀上的糖漿還在顫。碎玉、老槐樹、雷劈——這些意象在他腦海里拼成半幅殘卷。七年前他在師父書房見過《青崖志》殘頁,里面記載著“雷火煉玉,可破千重障”的古訣,難道與他要尋的“驚鴻”劍鞘有關(guān)?

  雨勢漸大,賣花女抱著竹籃跑過,鬢邊沾著濕漉漉的薔薇。沈硯之躲進茶寮避雨,看見鄰桌有個瞎眼老丐正用竹筷敲著茶碗,哼的竟是《吳越春秋》里的劍器謠。

  “客官可要聽段古曲?”茶博士擦著桌子過來,青瓷碗底沉著兩三片碧螺春,“老丐從前是教坊司的樂工,去年突然說看見鬼市開在枇杷巷盡頭,眼睛就瞎了?!?/p>

  鬼市、枇杷巷、糖畫老頭兒的朱砂痣。沈硯之咬碎糖蝴蝶的觸須,甜味里混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苦。他想起昨夜在破廟聽見的對話,兩個黑衣人提到“雨落三更,枇杷巷第三棵梧桐”,當時他以為是接頭暗號,此刻卻覺得像串起珍珠的線。

  茶寮外的雨簾突然被撞開,三五個孩童追逐著跑過,其中一個摔在沈硯之腳邊,露出懷里半塊雕花木牌。他眼尖看見牌面上刻著北斗七星,勺柄處缺了一角,竟與他貼身藏著的劍鞘碎片紋路相合。

  “小皮猴兒!”賣桂花糖粥的阿婆舉著木勺追來,眼角的皺紋盛著笑意,“又去翻你阿爺?shù)呐f箱子了?快把‘北斗令’還給你爹!”

  孩童吐著舌頭跑遠,木牌在青石板上投下菱形陰影。沈硯之摸了摸袖中劍鞘碎片,忽然聽見老丐的歌聲變了調(diào)——

  “君不見,青崖劍起驚鴻影,卻照秦淮夜泊舟……”

  茶博士往爐子里添了塊炭,火星子濺起來,照亮老丐腰間晃動的銅鈴。那鈴聲沈硯之再熟悉不過,是南疆蠱師用來控蟲的“引魂鈴”。他忽然意識到,這條彌漫著枇杷甜香的小巷,或許從來不是什么避雨的港灣,而是張早已織好的網(wǎng)。

  雨停時,糖畫老頭兒的擔子已經(jīng)不見了。沈硯之沿著枇杷巷走,數(shù)到第三棵梧桐時,看見剝落的墻皮后露出半扇朱漆門,門環(huán)上纏著新鮮的葛藤,藤葉間隱約有金蟾紋飾。他伸手觸碰門環(huán)的瞬間,聽見墻內(nèi)傳來細碎的蟲鳴,像極了七年前師父臨終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

  “驚鴻不在江湖,在人心褶皺處?!?/p>

  巷口傳來賣花女的叫賣聲,新摘的薔薇沾著雨珠,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沈硯之忽然想起糖畫老頭兒掌心的朱砂痣,那形狀分明是只振翅的蝴蝶,與他方才吃掉的糖蝴蝶,翅膀紋路分毫不差。

  朱漆門在指尖發(fā)出啞澀的吱呀聲,腐木氣息里混著鐵銹與桐油味。沈硯之踏入的瞬間,聽見齒輪轉(zhuǎn)動的輕響,墻上懸掛的傀儡突然齊齊轉(zhuǎn)頭,空洞的眼窩對著他的咽喉——那些傀儡關(guān)節(jié)處都纏著紅繩,繩頭系著極小的金蟾鈴鐺。

  “別動?!陛喴文脒^木屑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江錦兒指尖撥弄著一枚齒輪,左眼蒙著的布條滑下一角,露出青黑的眼瞳,“你腳下踩著的是‘魯班七算’的生門,再往前三寸,傀儡手里的弩箭就該射穿你的肩胛骨了。”

  沈硯之低頭,看見青石板上刻著北斗七星圖,自己正站在“天樞”星位。江錦兒轉(zhuǎn)動輪椅靠近,月光透過瓦縫落在他腰間的皮革箭囊上,囊口露出的劍柄雕著蟬紋,正是七日前在破廟驚鴻一瞥的那柄短刀。

  “北斗令碎片呢?可在你身上?”少年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右手按在輪椅扶手的暗扣上,“昨夜你在破廟聽見的‘雨落三更,梧桐三’,是我故意說給黑衣人聽的餌。他們想搶劍鞘,可劍鞘根本不是兵器——”

  他突然咳嗽起來,蒼白的臉泛起病態(tài)的潮紅。沈硯之這才注意到少年左襟染著暗紅血跡,像是被某種尖銳器物劃傷的痕跡。江錦兒從袖中摸出一顆蠟丸拋來,里面裹著半片《魯班經(jīng)》殘頁,字跡在月光下泛著熒光:“驚鴻者,載魂之器也?!?/p>

  “載魂?”沈硯之指尖一顫,殘頁上的“載魂”二字與師父臨終前攥著他的手,在掌心寫的字跡分毫不差。江錦兒轉(zhuǎn)動輪椅到墻邊,傀儡們忽然齊齊抬手,指向墻上的星圖——那是用金線繡的北斗七星,勺柄處嵌著半塊青玉,正是桐廬鎮(zhèn)老槐樹里的那塊碎玉。

  “七年前雷劈槐樹,不是天災(zāi)?!鄙倌暧枚痰短羝鹕虺幹g的劍鞘碎片,齒輪咬合聲中,輪椅底部伸出數(shù)根銅針,將碎片吸到青玉旁,“我爹用‘引雷術(shù)’炸開樹心,取出這枚‘天樞玉’,卻被南疆蠱師的‘蝕骨蝶’咬傷……”

  他猛地掀開左袖,小臂上盤著青黑色的蟲形紋路,正是糖畫老頭兒掌心的蝴蝶形狀。沈硯之想起那甜味里的苦味,忽然明白所謂“記憶干擾蠱”,原是用來掩蓋江錦兒身上的蠱毒氣息——那些蝶蠱幼蟲以他的精血為食,此刻正隨著他的心跳在血管里蠢蠢欲動。

  “阿婆賣的桂花糖粥里有絞股藍?!鄙倌旰鋈恍α?,笑容里帶著慘烈的釋然,“她想解我的蠱,可我偏要留著這些蟲子——讓它們能聞見劍鞘里的隕鐵,就像現(xiàn)在……”

  屋頂傳來瓦片輕響,十七只金蟾鈴鐺同時發(fā)出高頻顫音。沈硯之望向窗外,看見無數(shù)光點正順著雨檐爬來,是糖畫老頭兒放出的辨金蟻,它們腹部的熒光在黑暗中連成北斗形狀,正朝著墻上的天樞玉聚攏。

  “他們來了?!苯\兒按下輪椅扶手,地面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階,“想知道‘驚鴻’到底是什么?那就幫我擋住這些蟲豸——作為交換,我?guī)闳タ次业每芫€縫在胸腔里的劍鞘碎片?!?/p>

  沈硯之握住劍柄的瞬間,聽見少年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其實七年前在老槐樹底下,你師父不是獨自尋劍。他身邊那個穿月白襦裙的‘小娘子’,是我扮的?!?/p>

  辨金蟻撞在窗紙上的沙沙聲里,沈硯之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沾血的手掌,在他衣襟上畫的不是劍,而是個歪歪扭扭的“蟬”字——那是江錦兒短刀上的紋飾,也是七年前那個冒雨替他們引開蠱師的“小娘子”,發(fā)間別著的玉蟬。

  輪椅滾下石階的聲響中,墻后的星圖突然翻轉(zhuǎn),露出密道里排列整齊的傀儡兵俑,每個俑人胸口都嵌著不同的劍鞘碎片。江錦兒在黑暗中點燃火折,照亮自己右眼下方的朱砂痣——不是蝴蝶,而是只振翅的蟬,與沈硯之方才捏碎的糖蝴蝶,翅膀紋路分毫不差。

  江錦兒轉(zhuǎn)動輪椅的指節(jié)泛白,沈硯之瞥見他膝頭蓋著的織錦毯下,露出半截金屬支架。少年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用短刀挑起毯角——膝蓋以下是齒輪咬合的銅制義肢,關(guān)節(jié)處纏著染血的布條。

  “九歲那年,被‘蝕骨蝶’咬穿了右腿坐骨神經(jīng)?!苯\兒用刀尖撥弄義肢上的金蟾鈴鐺,聲音輕得像碎玉,“南疆蠱師的蟲毒順著腿骨往上啃,我爹用傀儡線縫住神經(jīng)末梢,才保住半條命?!?/p>

  沈硯之的指尖觸到石壁上的青苔,涼得像記憶里的雨。他忽然想起七歲那年,在青崖山見過一只斷翅的蟬,翅膀上粘著帶血的絲線——原來早在那時,命運的傀儡線就已經(jīng)纏上了他們。

  “你聞見桐油味了么?”江錦兒推動輪椅經(jīng)過一具持弩傀儡,那傀儡的弓弦上還纏著四歲孩童的紅繩,“我爹臨死前把自己做成了‘人傀儡’,用七十二根銀絲貫穿百會穴,就為了守住劍鞘碎片……”

  少年的咳嗽突然劇烈起來,沈硯之看見他義肢的齒輪間滲出黑血——那是蠱蟲在啃食骨髓。七年前那個冒雨引開蠱師的“小娘子”,其實是拖著傷腿奔跑的九歲男孩,月白襦裙下藏著的,是用樹皮臨時綁扎的斷腿。

  “阿婆總說我不該用蠱術(shù)控蟲?!苯\兒摸向腰間的引魂鈴,鈴身刻著細小的蟬紋,“可不用蟲蟻,怎么引開那些盯著劍鞘的人?你以為我想坐在這破輪椅上?我寧愿像你一樣,能痛痛快快地揮劍——”

  他突然不說了,目光落在石壁上的北斗星圖。沈硯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天權(quán)”星位刻著一行小字:“以身為樞,鎮(zhèn)此兇煞”。那字跡與江錦兒短刀上的蟬紋刀工一致,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三年前我試過站起來?!鄙倌暧枚痰肚昧饲昧x肢關(guān)節(jié),齒輪發(fā)出哀鳴般的響聲,“阿婆偷換了我的蠱毒解藥,可我剛邁出三步,就看見密道里的傀儡全在流血——原來每塊劍鞘碎片都連著我的命脈,就像這些傀儡線……”

  他掀起衣袖,露出小臂上爬向心臟的蝴蝶紋路,此刻正隨著呼吸明滅。沈硯之忽然明白為什么所有傀儡都系著紅繩,那不是裝飾,是從江錦兒身體里引出的“活線”,用他的精血喂養(yǎng),以命換命地操控。

  地面?zhèn)鱽肀娼鹣佔矒舻恼饎?,江錦兒卻笑了,指尖撫過義肢上的銅銹:“等你見到我爹的傀儡身,就會明白‘驚鴻’為什么需要活人鎮(zhèn)鞘。當年鑄劍師把自己的魂魄封在鞘里,所以每塊碎片都要吸夠七個人的精元才能重聚……”

  他的聲音突然被齒輪斷裂聲打斷,右膝的義肢支架轟然崩塌。沈硯之伸手去扶,卻觸到少年后腰濕漉漉的血跡——那里插著半支弩箭,箭頭淬著藍汪汪的蠱毒,正是七年前在老槐樹底下,他親眼看見“小娘子”替師父擋下的那一箭。

  “別告訴阿婆我又用了‘血蟬蛻’?!苯\兒咬碎一枚蠟丸,唇角溢出黑血,“這玩意兒能讓傀儡線短時間長進骨頭里,代價不過是斷條腿……反正我已經(jīng)斷過一次了?!?/p>

  密道深處傳來機括啟動的轟鳴,沈硯之看見無數(shù)傀儡舉起火把,照亮了盡頭石臺上的“人傀儡”——那具穿著褪色月白襦裙的傀儡,腰間掛著半枚北斗令,斷腿處纏著的紅繩,正滴著與江錦兒義肢相同的黑血。

  原來七歲那年在青崖山看見的斷翅蟬,不是偶然。那是九歲的江錦兒,用最后一絲力氣放出的“血蟬蠱”,為的是給素不相識的沈硯之和他師父,指明一條生路。

  而此刻,當辨金蟻終于啃穿屋頂時,江錦兒用染血的指尖在沈硯之掌心畫了個蟬形——那是他四歲時第一次握刀,父親在他手心里刻下的印記,意為“蟬蛻破繭,方能見天”。

  只是沒人告訴他,這只蟬的翅膀,從一開始就被命運的傀儡線纏得死死的。

  雪落在青崖劍廬的琉璃瓦上,四歲的江錦兒攥著糖畫,看見穿月白襦裙的小娘子在梅林里咳血。她發(fā)間的玉蟬墜子碎成兩半,露出里面刻著的“驚鴻”二字,而她懷里抱著的劍鞘正在滲血,七道裂痕像極了北斗七星。

  “以魂鎮(zhèn)鞘,方能鎖兇?!迸拥乖诿窐湎拢闉R在江錦兒袖口,竟化作金色蟬形紋路,“記住這紋路,待你……”

  話音未落,漫天紅梅突然逆生長,花瓣鉆進女子傷口,將她整個人卷入劍鞘裂縫。江錦兒驚醒時,手里攥著的不是糖畫,而是半塊帶血的劍鞘碎片——這是他每年除夕都會做的夢,直到十三歲那年,他在阿婆家的舊箱子里看見同款式的玉蟬墜子,才明白這不是夢,是前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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