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地痞來收保護費,打傷了幾名工人。
被封住靈力的溫旭本可以躲開,但看到那個曾給他送過饅頭的老人被打,他抄起扁擔就沖了上去。
雖然最后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護住了工人們的錢袋。
當晚,工友們湊錢買了酒,這個曾經(jīng)眼高于頂?shù)臏厥洗蠊?,第一次與人勾肩搭背地喝得爛醉。
溫曇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唇角微揚。
她早知道,剝?nèi)ツ菍域湙M的外殼,她的弟弟們并非無可救藥。
*
寒冬降臨義城時,三人已經(jīng)小有名氣——醫(yī)術精湛的女郎中,能寫會算的賬房先生,和仗義勇為的碼頭工頭。
這日,一伙山匪闖入城中搶劫。
城中捕快不敢阻攔,百姓四散奔逃。
"大姐,解開禁制吧!"溫旭急道,"我能解決他們!"
溫曇搖頭:"沒有靈力就不能行俠仗義了?"
她取下墻上掛著的銹劍扔給溫旭:"用我教你的劍法。"
溫旭握劍的手微微發(fā)抖。
沒有靈力加持,這套劍法還能有多少威力?
但當他看到匪徒揮刀砍向一個孩童時,身體已經(jīng)先于思考沖了出去。
那一戰(zhàn),溫旭身上添了七道傷口,卻憑借純粹的劍術擊退了五名匪徒。
最危急時刻,他甚至下意識使出了溫曇在劍堂擊敗他的那招"回風拂柳"。
而溫晁則組織百姓轉移傷員,用醫(yī)館的藥材制作簡易煙霧驅散匪徒。
事后,他連夜寫就《御匪策》張貼于城門,條理分明地列出防御方案,被官府采納。
當晚,溫曇在破廟生了堆火,為溫旭包扎傷口。
"疼嗎?"她問。
溫旭搖頭,眼中卻有淚光:"大姐,我以前...錯得離譜。"
溫曇拍拍他的肩,轉向溫晁:"你那篇《御匪策》,寫得不錯。"
溫晁不好意思地撓頭:"胡亂寫的……"
"回岐山后,你負責起草新的《仙門治安令》。"溫曇說著,解開了兩人體內(nèi)的禁制,"記住今天的感受。"
靈力回歸的瞬間,溫旭卻覺得,那股力量已經(jīng)不如想象中重要了。
*
一年期滿,三人御劍返回岐山。
臨近山門時,溫曇突然停下。
"最后考你們一次。"她指向山下村莊,"看看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溫旭凝目望去:"東村第三戶屋頂破了,需要修繕;西邊田里有妖獸腳印,該派人清除。"
溫晁補充:"村塾的墻塌了半面,孩子們都在露天讀書。另外,井臺上的轆轤繩子太舊,容易出事。"
溫曇滿意地點頭:"記住,治理仙門不是高高在上發(fā)號施令,而是看到這些細節(jié)。"
她頓了頓,"現(xiàn)在,對著岐山立誓。"
溫旭單膝跪地,劍指蒼穹:"我溫旭在此立誓,此生之劍,只為護佑弱小,絕不欺凌無辜。"
溫晁同樣跪地,卻是手按心口:"我溫晁在此立誓,以手中之筆,書公正之言,絕不曲意逢迎。"
溫曇將手放在兩個弟弟肩上:"回山后,溫旭去劍堂,參加管理仙門治安;溫晁入議事閣,負責律令文書。"她眼中泛起笑意,"若做不好……"
"就再罰我們?nèi)チx城一年!"兩兄弟異口同聲。
三人相視一笑,陽光穿透云層,為岐山鍍上金邊。
艷陽旗已變?yōu)橹烊钙煸谏巾敨C獵作響,太陽太過熾烈,但浴火重生的鳳凰卻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