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撫她鎖骨上的紅痕,"昨晚......可還疼?"
溫曇頓時從臉紅到脖子:"藍渙!你......你......"
她羞惱地捶了他一下,卻被他捉住手腕,在每根指尖都落下一吻。
侍女們恰在此時端著洗漱用具進來,見狀又紅著臉退了出去。
"看來澤蕪君的形象要毀了。"溫曇調(diào)侃道,"仙門楷模竟然白日宣淫。"
藍曦臣不以為恥,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楷模也是人,何況......"他在她耳邊低語,"面對的是心上人。"
溫曇心頭一熱,突然想起什么,翻身從床下暗格取出一把鑰匙:"給你的。"
"這是......?"
"溫氏寶庫的鑰匙。"溫曇認真道,"既是一家人了,我的便是你的。"
藍曦臣沒有立即接過,而是先為她披上外衫:"不怕我搬空你的寶庫?"
"你搬空云深不知處時我可沒說什么。"溫曇將鑰匙塞進他手心,"再說了......"她突然湊近,"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還在乎這些?"
日光漸高,院外已能聽到賓客的喧嘩聲。
當兩人終于整理妥當出門時,已是午時三刻。
候在院外的溫晁促狹地咳嗽:"大姐,姐夫,各家代表都等兩個時辰了。"
溫曇正要瞪他,藍曦臣卻坦然執(zhí)起她的手:"勞煩轉(zhuǎn)告,我們這就去。"
看著弟弟跑遠的背影,溫曇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既已入贅,按規(guī)矩該改姓溫......"
"溫曦臣?"藍曦臣挑眉,"倒也不錯。"
"算了算了。"溫曇連連擺手,"藍渙就是藍渙,姓什么都不重要。"
陽光下,兩人手上交握。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
寅時三刻,溫曇從夢中驚醒,喉間涌上一陣酸澀。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錦被,卻還是驚動了淺眠的藍曦臣。
"怎么了?"
藍曦臣嗓音里還帶著睡意,黑發(fā)在枕上鋪開如月光織就的綢緞。
溫曇擺擺手,剛要說話,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她赤著腳奔到外間,扶著描金彩鳳的銅盆干嘔起來。
藍曦臣瞬間清醒,連外袍都來不及披,單衣下擺掃過青玉磚地,冰涼的手掌已經(jīng)撫上她后背。
"可是昨夜的鱸魚不新鮮?"
他指尖凝起一縷清涼靈力,在溫曇脊梁上下游走。
溫曇突然僵住。
她想起月信已遲了半月,想起近日總莫名嗜睡,更想起今晨夢中那只銜著明珠的金鳳——當年母親懷她時,也做過同樣的夢。
"去請溫情。"她反手攥住藍曦臣的衣袖,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腕間皮肉,"現(xiàn)在就去。"
*
溫情提著藥箱匆匆趕來時,晨光正穿透雕花窗欞。
她看著并肩坐在床沿的兩人——溫曇唇色發(fā)白卻眼含希冀,藍曦臣素來整齊的衣襟散亂著,露出鎖骨上一道淺淺的紅痕。
"伸手。"溫情跪坐在錦墊上,三指搭上溫曇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