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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代  雙男主  弟受   

第三章

雙男主:季氏暗涌

冷藏柜的藍光突然熄滅,我黏在金屬表面的手掌傳來撕裂的疼痛。皮膚被生生扯下一層,血珠滲進冰霜形成的電路圖里。頭頂的無影燈"滋啦"響了兩聲,投下的陰影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第七片?"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摩擦般的女聲,"就像你數吊燈碎片那樣。"

我攥緊遺囑邊緣,紙張在低溫中脆得像玻璃。福爾馬林罐陣列突然同時氣泡,那些懸浮的器官標本在紅光中舒展開來左腿傳來尖銳的刺痛——剛才插進大腿的冰片開始融化,致幻甜膩味道從鼻腔往腦仁里鉆。

"季沉舟給你裝了防的神經阻斷?"女人的聲音忽遠忽,虎牙上的芯片暗處閃著藍光,"可惜對PTSD無效。"

手術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刀刃折射斑正好照通風口內的反光背心。我故意讓手指抖得厲害,血滴在遺囑"長子繼承權"那行字上,立刻被紙張吸收成褐色的斑點。液態(tài)氮的白霧漫過腳踝,在地面拼出父親名字的縮寫。

"不過是季沉的另一個實驗。"我對著晃動的影子說話,同時用鞋尖勾住最近的標本架。冷藏柜突然"地啟動,藍光里浮現的新條款讓瞳孔劇烈收縮——繼承條件竟要求驗證DNA甲基化序列。

通風管道傳來液壓裝置運作的聲響,紅風衣女人的半張臉出現在柵格。她調整義肢的動作讓我頸汗毛豎——那個用推關節(jié)的習慣,和季沉舟整理領帶夾的姿勢。

"母親前也在數水晶墜子。"女人的聲音突然貼近耳畔,人還在五米開外。致幻劑讓視網膜上重影幢幢,但虎牙芯片的反光軌跡異常清晰——那分明是父親化爐監(jiān)控里出現過的光路。

標本架倒塌的轟鳴聲中,我突然發(fā)的液態(tài)氮霧團。打碎的福爾馬林罐釋放出刺鼻氣味,漂浮的肺葉標本擋住燈光,冷藏柜內壁的遺囑突然全部變成火化許可文件。最遠處的罐體標簽在紅光中一閃而過季沉舟DNA .7%,采集日期卻是火化第三天。

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撕裂聲,女人義肢的機械關節(jié)發(fā)出高頻蜂。我撞向緊急噴淋裝置,銹蝕的管道噴出大團水晶珠——和母親尸體旁散落的那些完全相同。珠子落地,視網膜最后捕捉到的是女人左手義肢小指缺失斷面,那上面有專屬的激光防偽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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